夏光心情特别不好,整个人气汹汹的挨门一个个去敲。
脚掌被硌得慌。
她就差大声喊岑西西的名字,然后大卸八块。
冷静冷静,夏光深呼吸缓缓呼出,“岑西西,我今天跟你没完!”
无意间,夏光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房间里面的岑西西被吓了一跳。
她慌张的推身上的人,“江淮北,你发什么疯?”
身上的人立马咬住她的唇,暧昧的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江淮北的眸子半遮,不辨神情,隐隐约约压抑着怒火。
“呜呜,你真的有病,赶紧放开我。”她推他,见推不动,张嘴咬他,口腔里没一会儿就有铁锈味,“听见没有”。
“行,反正有的是时间。”
反正晚上有的是时间,他就不信治不住她。
晚上再跟她算账。
“你别开门。”
江淮北笑着说:“这也算门?”
的确也算不上,不过是一个柜子罢了。
“……”
岑西西整理了一下衣服,磨叽了好一会儿,低着头出去。
结果一出去就被人抓了。
“岑西西。”
这一句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岑西西心一紧,慢半拍的抬头,“夏宝贝,好久不见啊。”
“对了,那个你饿不饿啊。”岑西西心虚的转移话题。
“跟我玩转移注意的游戏呢?”岑西西头发一疼,夏光不顾形象的拽,张口就是骂人,“岑小姐,本事大了啊。都敢耍你祖宗了,不想活了是吧?”
岑西西连忙求饶,“祖宗,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大声点,你祖宗没听到。”夏光显然还没消气。
“祖宗,您行行好,今天我结婚,放我行吗?”
提到结婚,夏光松了手,说:“你还知道你今天结婚。我找你找了半个银河系,你藏哪里了。”
说完,还卖起了惨,小脚丫蹬嗒着掉眼泪,“你看看,为了找你,我鞋子都丢了,脚上都是伤。”
“呜呜呜,没良心的狗啊。”
夏光哭得眼泪汪汪。
岑西西诽腹道:“我的祖宗,你再哭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
凭借她俩多年的交情,玩笑话是张口就来。
夏光一听这话,掉的更厉害,嘴里哭喊:“我的闺女啊,怎么就嫁人了啊。”
鼻子一把泪,哭的很起劲。
“妈妈”岑西西抓住夏光的手,一脸真诚的说:“您放心女儿一定三年抱俩,好好孝顺您,顺便帮您找个对象,早生贵子。”
夏光:“呕呕呕……”
这也太过了,她投降。
“好了,不开玩笑了。”岑西西眨巴眼睛,“我还是先将功赎罪一下吧。”
她的视线落到夏光的脚上,一边心疼一边嘲讽:“啧,这本事也没第二个人了。找个人鞋子都能弄丢,祖宗,你存心给我添堵呢?”
没过一会儿,一双鞋子递到夏光面前。
“喏,将就穿吧。”
“行吧”,夏光轻佻的说:“看在孙女这么诚恳的份上,勉为其难吧。”
岑西西奉承道:“对对,孙女请祖宗笑纳。”
聊着聊着,话题居然开始正常起来了。
“你嫁的人不会是他吧?”
这个“他”,心照不宣。
岑西西顿了顿,温声回答,“嗯”。
夏光觉得缘分这个东西挺玄妙的,岑西西居然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了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夏光问道。
“我曾经喜欢过他。”岑西西说的时候语调轻松,仿佛真的释怀了一样。
夏光继续问:“那现在呢?”
时间代词,从前,现在,未来。
你看,时间都被规划好了。
“早就不喜欢了。”岑西西咬着唇,不知真假。
“你是早就不喜欢了”,夏光很平静的说:“你爱上了他”。
果然朋友是最刀的,无论怎样躲藏,都能一击必中。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岑西西苦笑,“是啊,我的喜欢变成了爱,所以真的不喜欢他了。”
见她难受,夏光也好不到哪里,她圆场道:“孙女别哭,今天你要嫁给你爱的人了,哭什么?”
按照常理,岑西西应该附和一句。
可是,这场婚姻注定不幸福。
她不知道答应嫁给他,到底是错还是对。
她喃喃道:“我要是不嫁给他,或许更好,但是我始终狠不下心。”
“岑西西,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光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泪一下子绷不住了,岑西西哭着说:“夏光,有时候我真的恨他,恨他为什么明明不爱我还要这么折磨我,我也恨自己心软,不忍心让他嫁给别人。”
“我是不是很坏,一边说放手一边又渴望他是属于我的。”
夏光没有说话,感情一说,旁观者又怎么能一语道破呢?
“好了,岑闺女是个大好人。”她擦眼泪,缓慢且笃定的说:“在一段感情里,如果自己都觉得自己恨,那只能说明那个人爱得有多深,有多赤诚,有多胆怯。”
岑西西:“我今天勇敢了一次。”
夏光:“那肯定啊。”
她勇敢了一次,所以以后,更远的未来,只剩下了一腔孤勇。
夏光坐在观众席下面,看着婚礼上的一对人。
内心顿时复杂。
有点像自己养大的闺女突然就嫁人了。
举办的是“中式婚礼”。
执法人念宣言。
伟大的先辈们,后世叩问。A系统见证,我,执法人在此为两人宣言。
岑西西一怔。
居然是A系统婚礼!
江淮北先生,您是否愿意以A系统为见证,无论是多少个亿年,多少个外来者,您都能一心一意的对待您的妻子,愿意娶她为妻,愿意用生命作为交换。
“我愿意交换,愿意娶她为妻,愿意以神灵为证。”
岑西西小姐,您是否愿意以A系统为见证,无论是多少个亿年,多少个外来者,您都能一心一意的对待您的丈夫,愿意嫁他为妻,愿意用生命作为交换。
她的手心都是汗,嘴唇颤抖说不出。
江淮北盯着岑西西,手腕用力,岑西西一痛,皱了下眉。
见证者再次重复。
岑西西哆嗦的说:“我……愿意交换。”
“愿意……嫁他为妻。”
“愿意……以神灵为证。”
每说一句,他便内心雀跃一分,即便表情僵硬冷峻。
岑西西却是一次比一次虚弱无力。
因为她没想到是A系统的婚礼,如果这个样子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
真的要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吗?
她好像后悔了。
后悔嫁给他。
夏光隔着人群看见A系统,全场没有人不好奇,吃惊,虽然寻常人的婚礼上也会有A系统,只不过没有豪门世家的A系统纯净。
A系统的昂贵就在于它的纯净。
越是纯净,它越是一心一意为主人服务,这也是副本标本最高的价值了。
两个A系统标本幻化成戒指的模样,然后缓慢交换,从此主人易位,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交换生命。
因为每个A系统之所以能孝忠于你,就是因为你们性命相连。
这也是A系统婚姻的可怕之处,不同于传统的中式婚礼,那只是一句高尚的宣誓,而这却是真的要受惩罚。
背叛神灵是不容原谅的。
戒指交换成功,台下一片鼓掌声,其中有祝福,有议论,有嫉妒。
夏光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她偏头侧眸。
然后,她看见一个女子。
还没等她深思。
人群议论声将耳膜淹没。
“真没想到豪门世家的A系统这么脏,果然,豪门都是虚伪。”
“就是就是,这个A系统还不如海下呢?”
【海下:A系统分布最少的地域,且没有纯度可言。A系统分为三个等级,神灵,中星,海下。等级越高纯度越高,大多数都是中星。】
“吵什么?”
夏光不耐烦的说:“一个个的还都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有人不服气,“难道我们还没有评价的权利吗?”
夏光起身走到台上,一举一动都是优雅,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粗鲁的野人,犀利如寒刀,人群顿时噤声。
“评价的权利?”她嗤笑道:“别忘了。”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你们的权利是谁赋予的。”
“至于豪门的A系统,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这时,一个女人站了出来。
“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敷衍了事,说到底,豪门的A系统还是肮脏。”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接近嘶吼,表情扭曲,“呸,肮脏,让人唾弃。打着阶级最高的名号,结果就是一个垃圾都不如的下等海下。”
岑西西想要张口说话,旁边的江淮北遏制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说话,我跟你的账还没算完。”
“我……”
岑西西眸子垂了下去,抿着唇。
“你又是谁?凭什么你想看我就要给你看。”
“你就是心虚,不敢。哈哈哈哈哈……”
那个嘶吼的声音又来了,表情上有了贪婪。
女人偷笑,眸子闪过暗光。
周围的人借此起哄,“有本事就拿出来啊,拿出来,拿出来。”
夏光没说话。
毕竟有时候,真理胜于雄辩。
随即,手表转动,A系统悬到空中,散发出光芒。
“这……”
“这是至纯的A系统!”
惊讶声淹没刚才的呼喊。
她的系统什么时候这么纯净了?
夏光心里纳闷,眸子微沉。
当然,并没有表现出来。
“众位,好戏看够了吧。还不行动。”
声音的来源低沉,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女人被几个人制服,她嘴里唾骂着,“你们做贼心虚,做贼心虚,……”
她的嘴里一直重复,眼神空洞。
夏光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还没等她说话,人已经被拉走了。
这场闹剧很快结束了。
耳朵一时耳鸣,太吵了。
夏光捂着耳朵逃离,直到安静。
“夏宝好聪明啊,将来一定能成为最厉害的A系统程序员。”
“姐姐,你就是喜欢夸我。”
“那当然是因为夏宝有这个实力。”
“姐姐……”
脑海里深藏的回忆涌出,搅乱她的思绪。
过往抽丝剥茧般将她包围,心口闷得透不过气,呼吸要跟不上了。
好烫,火,都是火。
夏光揪胸口的位置,衣服形成了参差不齐的褶皱,额头上的虚汗大滴大滴落下,视线逐渐模糊。
她倒下的瞬间,一个人的怀抱接住她。
鼻尖是泠风的味道。
岑西西被暴力的摔在床上,一具身体压上,手腕栓住,眼睛被遮挡住,只能看见人影。
她抬眸,看见他在脱衣服。
直接脱了裤子!!!
“江淮北,你到底在干什么?”岑西西这回是真急了,有股喊救命的味道。
他瞟了眼,眉峰轻皱,闷声的继续脱。
“江淮北!”岑西西急得直接蹬腿,裙子不合时宜的往下掉。
江淮北脱光之后就去拽她的腿,眸子深沉,手指按压着腰部。
“你说我应该干什么?”他凑近她的嘴唇,很近,差一点就能吻上。
“你……”岑西西被嘴边滚烫的热气烫得头皮发麻,也不知怎么说话。
他边脱边亲,从额头到眼睛,鼻梁,脸颊,嘴唇。
“洞房花烛夜,不行吗?”
他的声音沙哑,还有点委屈巴巴。
岑西西一下子就心软了,找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是夫妻了,做这种事应该也没事吧。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没主见的人。
容易动摇。
“我又没说不行。”
她刚说出口,裙子就被撕烂了,他吻上去。
“呜呜呜”她眼尾掉了滴泪,嗓子眼挂着哭腔,“你别撕我衣服啊”。
“衣服质量太差了。”他又撕了一下,眸子里都是红。
岑西西:“……”
神经病。
窗帘上下起伏,窗口吹来徐徐微风,然后,有光跑了进去。
夜晚,声音还在继续。
门口的仆人都羞红了脸。
“江淮北”
声音门口都能听见。
江淮北:“……”
岑西西顿时哑口无言,躲避着他。
他偏偏不如她的意,使劲折腾她。
那夜,岑西西差点被折腾死了。
明明他不是重欲的人。
偏偏铆足劲的和她做。
……
夏光感觉唇上的触感怪怪的,又凉又.湿。
睫毛缓慢的张开,身体的反应顿了一拍。
呜呜呜。
她捶身上的人,却不知道发出的声音有多么让人失控。
聿时一手撑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抱起她的腰,使她身体紧紧靠着后座,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味道充斥着夏光的大脑,冷风的味道还有荷尔蒙的纠缠厮磨。
夏光想要拒绝,他不给机会。
他的牙齿厮磨着下唇,慢慢勾勒轮廓。
她发不出音。
声音被堵在喉咙深处。
“换气。”聿时移开嘴唇。
滚烫的呼吸抵上心脏,夏光张嘴换气,不停的发出娇喘。
“有病?”
夏光软软的声音说这句话更像撒娇。
“跟我撒娇呢?”
聿时靠在她的耳畔,轻吐,“害羞了?”
夏光真想扇他一巴掌,手上却没有力气。
还是喘息,“病的不轻”。
聿时觉得声音更软了。
聿时轻笑:“又不是第一次”。
夏光:“放开我,混蛋。”
聿时:“我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吗?”
说完,好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手指顺着大腿向上,意味不明。
“想反抗吗?”
夏光偏头避开。
“想和我做吗?”
“我不和混蛋做。”
聿时抬了下巴,黑色眸子陷入躁动,“那回家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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