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远城的变故,所以中城和江城是非去不可。
A城市太熟悉了,而剩下的城市快陌生到了面目全非。
全部都乱了,A城市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中城和江城分别在远城的左右边。
远城离A城市最近,三城呈现三角形的地理位置。
中城到处都是现代化的设备。
这里病毒感染人数很多,大街上随处可见病人游荡。
聿时已经把从远城河道下的感染源和智物质上交到了试验基地。
实验基地有条不紊的进行开发。
相信不久,疫苗就会问世。
中城是钟白羽的故乡,她的出生地。
夏光和聿时在中城徘徊了一天,没有发现异样,甚至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毕竟感染人数太多了,大多数人都选择闭门不出。
夏光蹲在地上,眨巴眼睛说:“聿时,我走不动了。”
她伸出双臂,笑道:“你抱我。”
聿时俯身抱起她,“好”。
他抱着她,走了一天。
还真是,抱一辈子不松手。
钟白羽和傅潇一路上跟陌生人一样,中间隔的老远,双方都选择把脸偏过去,仿佛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中城科技感十足,比如,她们的面前是一家海洋馆。
门前摆了个牌子,最后一天营业。
傅潇顿了顿脚步,眼睛不受控制的瞅过去,她想看。
“走吧,我带你去看。”
钟白羽不冷不热的说:“海洋馆不对外人开放,只有本地人能进去。我有海洋馆的卡,所以你跟着我能进去。”
她的话傅潇倒是没有怀疑,只不过,为什么她不能自己去呢?
不是有卡就行?
见她犹豫这么久,钟白羽也猜到了原因,一语道破,“必须是本地人。”
显而易见,有卡也不行。
傅潇抿唇,跟了上去。
钟白羽这件事情上面还真的没有说谎,由于海下近些年来不太平,海洋馆的要求也日益增长,中城向来对这种事情当头不让。
门口是一个蓝色的水波,旁边有一个五角星的卡槽,下面悬挂着亮晶晶的水宝石。
钟白羽直接拉着傅潇的手进去,水波晃动了一下,卡槽提醒声响起。
“请出示通行卡。”
手指夹起卡,倏的插进去,水波缩小成了一扇门。
傅潇好奇的问:“卡是这么用的吗?”
钟白羽没吭声,拉着她往里面走。
“欸”
“不是这样用的,但是我乐意。”
“……”
海洋馆里面到处都是水球,大大小小的水球里面居住着可爱的海洋生物。
手指一触碰水球,那层薄膜就唰的一下破了,水溅了一地。
傅潇被吓了一跳,语无伦次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小小的恐惧和无措。
钟白羽笑了,笑声带着喉咙间刻意的压低,这样子的话,也太沉闷了。
“钟白羽,你在干什么?”
瞧瞧这质问语气?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编了个故事道:“这种水球必须是情侣摸才不会破,寓意心有灵犀。”
“一般人自己摸的话,水球一破,里面的生物就会死。”
傅潇看着刚才破掉的水球,仔细一看,里面有一条可爱的珍珠鱼。
她担忧道:“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弥补吗?”
可爱的珍珠鱼翻了个身子,仿佛在求救。
看的傅潇心更软了,她瞅向旁观者,眼神冷冷。
钟白羽清了下嗓子,不急不躁道:“这个简单,只要……”
傅潇盯着她的唇,等待她接下来的话,钟白羽却故意顿住。
“只要什么?”
她说:“只有两个有情人同时摸一下破掉的水球,它就能重新塑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傅潇,眸光里面都是眷恋和温柔。
傅潇的心一顿,呆住了。
躺在水中的珍珠鱼噗嗤一声,打破了两人一间被按住暂停键的暧昧分子。
傅潇连忙四处张望说:“这里哪有情侣啊?”
她真的挺憨,掩饰跑神时说的话都是咋咋呼呼的。
钟白羽抓住她的手,连同自己的手指一起触碰了水球。
原本散落一地的水滴被风汇聚在一起,小小的珍珠鱼躺在里面,水球发出蓝色的光芒,水波晃动。
珍珠鱼噗嗤道:“两位是有情人。”
傅潇眸子里面都是水球散发出的蓝光,整个人顿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水的温度以及钟白羽的体温。
珍珠鱼说话了?
她呆滞的时间,钟白羽将手指没入,十指相扣,指尖的温度炽热了起来,灼烧了两人。
傅潇低头看着两个人的手,不知所措。
她只能抬头,仰头看钟白羽。
钟白羽只是笑笑,转身牵着她的手。
“你怎么……”
傅潇张嘴说到一半,又哽咽了回去。
算了,跟这个人说再多也没用。
指尖轻微的触碰,含羞草一刹那间收回自己的叶子,钟白羽的耳朵微红。
她的声音都沙哑了几分,“傅潇,你要不要跟我玩玩?”
“我从来不和人只是玩玩而已。”
傅潇很清晰的说:“新鲜感过了就没意思了,这种玩玩浪费时间。”
钟白羽很没出息的问:“可是我不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你对我真的没感觉吗?”
太真诚了,简单直白,她的告白一直都是这么容易说出口。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脸不红心不跳的告白都是玩玩而已。
傅潇吸了鼻子,将胸腔里面的郁闷缓缓呼出,她给了钟白羽一个机会。
“那你想怎么办?”
钟白羽盯着她的眼睛,她想看她眼中的风景,想爱她。
“我们亲一下。”
傅潇耳朵一下子红了,面色不改道:“不可能。”
“亲吻是最能体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悸动的方法,如果我亲了你,你没有心跳加速或者脸红的话,那我就信你对我没感觉。否则,我不信。”
“你这简直就是耍赖。”
钟白羽说:“明明是你让我说的。”
“我现在后悔了,不行吗?”
傅潇:“我不想听你说些有的没的话,这样很坏心情,我是来看海洋馆的,不是来听你说……这样的话。”
她还是那样,把她当成小孩子,总是训斥她。
可是她还是好没骨气,偏偏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钟白羽小声“哦”了一声,垂下脑袋,默默牵着她的手。
傅潇此时算是懂了,怪不得夏光每次都面对聿时垂头的动作心软。
她只能将嘴里要说的话作罢。
海洋馆很大,据说这里有数亿个水球,光走到尽头就需要九天,钟白羽紧了紧手指,傅潇皱了下眉,有些不解,但是也没阻止。
至于陆覃和傅温两个人在干什么?
陆覃美名其曰说:“自己最近睡眠有点少,想去开个酒店补个觉。”
傅温一听觉得好像也是,顺着他的话,乖乖跟他走了。
一进到酒店里面,电梯门还没出,陆覃直接吻住了自家的媳妇。
傅温捶他,“会有人看见的。”
陆覃不听,搂着她的腰边亲边走,幸亏酒店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
房卡被陆覃心不在焉的随意插了进去,一只脚迈进去,另外一只脚把门关上,将怀里的人压在上面,嘴上坏笑道:“待会儿,不准哭。”
傅温后背硌的慌,面前的这个男人还一直往她身压,她侧眸,发现门没关住,她喊道:“陆覃,你没关门。”
陆覃摸她的软腰,“扶好就行了。”
晕晕乎乎的热气往她的脑子里面跑,后背冰凉,前面滚烫,她越发的有心无力,手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关门”。
傅温对他说。
陆覃眼睛通红,抓起她的手,桎梏在头顶,沉声说:“一会儿再说。”
有人欣喜有人忧。
夜幕降临,一家旅馆里面,六个人整齐划一般围坐。
陆覃一脸容光焕发,钟白羽脸上的开心藏都藏不住,聿时在两者中间,疲倦夹杂欣喜。
陆覃:“不是吧?虚了?”
钟白羽:“亲了?”
两人很会从自身角度去揣摩。
聿时脸色一黑,幽幽暗暗看着两人,两人悻悻错开了视线。
“明天准备前往江城。”
“我们沿着海桥走。”
夏光帮聿时解释道:“小羽毛应该知道,中城和江城之间有一座桥——海桥,听说明天将会有迎亲的队伍,我们混在其中就好了。”
“话说,这种时候迎亲是不是不好?”夏光皱眉道:“中城病毒感染这么严重,江城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成亲呢?”
陆覃不以为然,他的心情是好了,所以说起话来又恢复成了那一副不靠谱的样子,话语轻佻,“怎么不行了?万一人家想借着喜事冲冲霉运呢?洞房花烛……”
夏光眨巴着期待的眼神,傅温咧着嘴,哈哈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傅潇偏过头,陆覃这人,也就夏光不了解。
陆覃递给了夏光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夏光仔细想这位青梅竹马的意思,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她的右手边响起。
“回房间休息。”
傅潇说:“我困了,先走了。”
钟白羽跟着回了房间。
傅温咬牙,手指握拳,我也想回去休息,但是走不动。
她掐陆覃的大腿肉,狠狠掐了几下,才解气。
陆覃表面还是轻佻的面孔,他的手向下抓住作祟者,上下抚摸起来。
傅温一下子坐直身体,低头不说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人,说的就是陆覃。
“话说,我和夏还是青梅竹马呢?”
提起这个,聿时就想起来了那场思维AI意识实验,他记得A-301说,谁换了他的纸条来着?
江淮北和“父亲”还有情敌。
这个“父亲”,陆覃真是死性不改,没事总想捣乱。
说起那个世界,聿时不由的醋罐子打翻了,要是没这家伙捣乱,恐怕大学就直接在一起了。
他早就追到人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孩子都有了。
什么所有实验体拒绝接入?明明他一开始是想……
夏光不安的看向他,她怕他生气。
因为他小气,小时候就是,她记得那次自己跑到她床上睡觉,后来,他非得跑到她床上睡,说,他这个人是个小气鬼,不睡回来不舒服。
她只能红着脸让他上床,然后听他低沉又稚嫩的声音触碰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夜晚。
……
我完蛋了,这位脸色好黑啊。
“陆覃,你胡说什么?”
夏光怒气冲冲的朝陆覃眨眼,心口不一道:“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你快点说话啊。
陆覃,我快要被你害死了。
聿时神色淡淡的看着两个人之间的动作,眼帘垂下,腿侧的手指百无聊赖的弯曲。
指骨发出咔咔的声音,他不以为然的继续玩弄。
陆覃莫名脊梁骨一凉,怎么感觉?好冷。
骨动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四方之地,偏偏这人还闷声不响,他让人脊梁骨战栗。
“陆覃,你跟我回房间。我有话要跟你说。”傅温说。
诡异的氛围终于消失在声音中。
陆覃冲夏光笑了一下,不要脸道:“原来夏妹妹不记得我了,哎呦,我这小心脏啊,扑通扑通的疼。”
他的手偷捏了下掌心,挑眉看着聿时,嘴边还不忘记回复自家的媳妇:“媳妇,我心脏疼。”
“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傅温一偏头就看见了陆覃一脸矫揉造作,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整个身体倾向她。
傅温:“……”
她被撒娇了?
他继续装柔弱,“媳妇,我被人欺负了。心脏老疼,难受的要死。”
这画面,陆覃瑟缩着身体抱住傅温,聿时在一旁冷眼旁观,夏光怔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一道声音说:“陆覃,A-301跟我说你把我的纸条换了。”
陆覃猛然拉起媳妇往楼上跑,“我突然想起来我尿急,先走了啊。”
“明天见”他脚下抹油,嬉皮笑脸道:“明天见啊。”
聿时阴森森的沉眸,“明天再算账。”
他起身抱起夏光,夏光“欸”了一声,眸子迷迷糊糊,她抱住他的脖子,软甜软甜的说:“聿时,你吃醋了吗?”
“你别生气好不好?”她红着脸亲他的唇,亲了一小下,“我都哄你了,能不能别黑着脸了。”
“你笑起来好看,耷拉着脸要不然很丑的。”
聿时正面抱住姑娘的腰,她的两条细长的小腿环上他,他托着她上楼。
夏光不满意他的反应,牙齿咬他的耳朵,“坏蛋,居然不理我”。
他任由她胡闹,到了房间门口,门卡在裤兜里面,手指骨节磨红了。
“下来。”
一点也不好听,夏光偏头说:“不下。”
聿时又重复了一遍,“下来”。
这一遍隐隐约约能听出生气的预兆。
什么吗?居然发脾气。
夏光撇嘴小声嘟囔,下来就下来,谁愿意一直抱着你,又硬又丑。
聿时的腰腹上面的肌肉紧实,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根本杯水车薪,她的上半身被硌的生疼。
“说我坏话呢?”他笑道。
夏光耳朵红了,“……”
人慢吞吞的抓住他的脖子,脚尖落地,她的手指慢慢松动。
下一秒,她被聿时拉进怀里,他的唇瓣贴了上去,淡淡的冷风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唇瓣微凉,体温滚烫。
他的吻很凶,重重摩擦着她的唇瓣,牙齿厮磨唇肉。
双腿没骨头般的站不稳,她抱住他脖子,手指揪住后衣领,吻他。
奇怪的感觉在失控,冷风变热了,她的呼吸和他的荷尔蒙混在一起,碰撞之后散开,似飘远又似牢牢桎梏着她。
热气冷却成颗颗水珠挂在他的镜框上面,雾气朦胧,他被紧紧相拥其中,无法自拔。
门不知何时滴一声,聿时侧身将人带进去,然后将人倚在上面,抬头看她。
他的桃花眼微湿,里面雾气浓浓,夏光看不清,只觉得此时的人最摄人心魄,似醉非醉的样子如羽毛般轻轻挑逗着她。
很痒,她舔了下唇,勾住他腿,吻了上去。
聿时拉开了她,冷着眸子说:“下来。”
夏光此时根本听不到,她感觉心里的那个地方好痒,她想吻他。
她的腿缠的更紧了,唇不停的找寻。
他手臂上面布满了青筋,身体紧绷,雾气凝结成的小水珠落了下去,喉结处一凉,什么东西爆炸了。
聿时到手将人抱起来,啪嗒一声,他喘着气,“下来吗?”
夏光眸子水雾雾,什么也看不见,她手指没入他的唇,摇头道:“我不”。
他大步流星把人压在了床上,红着眼睛说:“不准后悔。”
床上的姑娘狐狸眼越发勾人,嘴唇红润,手指摸上他的腰,不满道:“硌的慌。”
“艹”
他咒骂了一声,斯文败类甩下眼镜,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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