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宫女委屈的退下来,一脸被嫌弃的恐慌。
陆公公没空安慰她们,听完跑进来的小太监汇报,心急的走到太子身边:“太子,苏大人在外面跪着呢?”
周天闻言看了陆永明一眼,继续狠系脖下的带子:“还没死!”
陆公公噎的说不出话,苏大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陆公公接过太子手里的系带熟练的打结:“太子,苏大人昨晚就知道错了,一时意气而已,太子何必不依不饶了。”
周天瞅眼陆公公:“我怎么他了!他带着禁卫军在皇城地下撒野!我若是把国库交给他,他是不是扔银子砸人!禁卫军不是他家的!单凭这一点本宫就能废了他。”
“是,是,太子英明,太子想废谁就废谁,可是太子,身为朝臣的官职您废了就废了,可苏大人还是您的宠人,受了伤在先,太子也不能不闻不问不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周天不解的看了眼半跪着为她整理着腰间玉佩的陆公公,惊讶的道:“你想收拾欧阳逆羽!”
六位校订老者立即竖起耳朵。
陆公公赶紧摇头,他疯了才敢那么说,但欧阳逆羽如此打办差的苏大人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是事实!
周天心里有数:“这件事,他们两人谁也逃不了干系!欧阳家的军队本宫管不着,但禁卫军聚众本宫不得不收拾,至于苏义,他的官位必须下来!胡闹!”
陆公公不敢再说话,为太子整理好衣衫,吩咐御膳房传早膳。
书案前的老者们互相看了一眼,纳闷欧阳将军做错了什么?把太子气成这样!却不再一昧的认为是太子的错。
窗外,朦胧的天气下起淅沥的小雨,细润的纤线如针般落下,稀稀疏疏的带来阵阵寒气。
早朝的队伍陆陆续续的进宫,路过正门口的大道看到跪在雨中的四万大军,阻挡了整片宫门外的广大空间。
文官武将纷纷下轿,逼不得已要用步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纳闷的互相探讨:“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里跪着?好像是禁卫军的人跟欧阳将军家的?”
“谁知道呢?别惹事,走了。”
花钱买官的臣子,路过此地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觉的将军们真威风,看这跪的架势多有气魄,但:“他们怎么了?跪在这里显示什么?”
另一个同样买官的官员,一脸羡慕道:“说不定在练什么阵型?早知道我也买个副将当当。”可惜太子不卖了,而他这个位置随时还有生命的危险。
两个没什么官威的人,提拉着脚下散落的兵器向皇宫走去。
武将更觉的奇怪,这是咋了,好好的怎么都跪着,范弘武捅捅禁卫军的人:“怎么了?”
禁卫军的孩子很实在:“聚众闹事!”
范弘武见鬼,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和地上残存的兵器、碎落的箭雨,和身穿铠甲的将士和骑兵们,这叫聚众闹事!这叫造反!但,范弘武看着远处欧阳家的士兵更纳闷了他们怎么也在这里,禁卫军出问题那是常事,欧阳家什么回事!
莫非太子攻打欧阳家?
范弘武扫去脑海里的荒谬的想法,追上同僚的几位好友,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随着朝臣们远去,皇宫外的街道上聚集了大批看热闹的子民,他们虽然不敢靠近但距离远远的也围成了一个圈,有的赶工迟到了也要来瞅瞅壮丽的景观。
“怎么回事?怎么都跪着?”
在此做生意的小贩,逼不得已要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四万人跪了两条街不止,小贩抱怨道:“谁知道,我收摊的时候,他们忽然打了起来,要不是穿黄战甲的护着我,我也死了!”
“械斗?!”
“就是了,现在估计没脸见人,跪地忏悔呢?”
“哦!黄战甲是禁卫军,黑色的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欧阳将军的军队,那边不是三十二骑。”
“他们也斗殴?”
“欧阳将军也是人怎么就不斗殴了,听说因为一个女人,听说,隔壁茶楼的老板说半夜有一辆马车带着一位女人走了,据说打的特惨烈,死了很多人,最后太子来了才消停!”
穿着蓑衣的百姓们闻言频频点头,这么大的仗势也只有太子能阻止,太子虽然不是好人,但单打独斗据说少有人敌,上次不是把月国使者也打出去了,整座驿馆废弃。
“那,谁对谁错呢?”
人们的八卦精神无处不在,跪着的四万大军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迅猛的在盛都内传播,赶来看他们的,能从城南排到城北,都很想见识见识,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人们激动的赶着看热闹的时刻,集英殿的早朝已经拉开了新政局的一天,外面的天还没大亮,雨依然下着,不大却很冷。
周天坐在次位,看眼下面跪着的欧阳逆羽和苏义,淡漠的收回目光,神情冷淡的问:“知道为什么让他们跪着吗?”
群臣拱手:“臣等不知。”
“你们的将军大人和苏义带着各自的大军在长门外为一点小事打了起来,一个认为另一个抢了他的东西,另一个就说没有,于是双方集结众多兄弟,发展到了城门外的规模,死伤惨重,兵器消耗无所计算!都好好看看他们,好好学学,下次丞相跟尚书打起来,记得把你们手里的数据都拿出来撕了;还有国子监,看看书楼什么珍贵赶紧找出来,要不然打起来你们都不知道扔哪本!”
众臣惊的纷纷跪下,都听出来太子生气了:“殿下息怒!”
“息什么怒!把本宫气死,你们不就可以升天了!城郊的疫情不管,秋种可以放弃,农业设施革新你们不问,这些你们不做,本宫就当养了一群废物也没什么,但这群废物找事就不对了,大家说是吧!”
“太子息怒!”
周天淡漠的瞥他们一眼又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疫情报告:“行了,都起来吧,该说的昨天本宫都说了,让他们两个说说本宫对他们的处罚,谁要是觉的他们冤了跟本宫说一声。”
欧阳逆羽没有任何立场,一半粮草的话一出,也没有人出来求情,毕竟这件事是他办的不妥。
苏义也没有拖拉,被免去职务的事他也交代了,但:“太子,微臣有公务在身,欧阳将军这样打微臣,微臣不服。”
周天转而看向欧阳逆羽:“你有什么话说?”
欧阳逆羽道:“太子,微臣是等苏大人忙完才动手抓人,并没有耽误苏大人办事!”
“回太子,您只削了微臣的统领权却没有不让微臣监督疫情一事,欧阳将军殴打微臣至伤,无法为太子分忧是事实,何况微臣是朝廷命官,官拜一品,将军不请旨轻易动手,微臣不服!”
苏家人跪下来:“臣等不服!”
周天看眼欧阳逆羽,示意他继续辩论:“给本宫个合理的你越权理由!”
欧阳逆羽张了张嘴又闭上,提审苏义他没有错,但重打苏义从程序上来说有些问题:“太子,苏大人的错罄竹难书,微臣动他是……”
“本宫说过以前的错暂且搁置,还是只有你没长耳朵听不见,你要不要把丞相和尹惑都杀了,以正他们卖官的法纪!”
宋岩尰、尹惑闻言吓的立即跪下:“微臣该死,请太子开恩。”
欧阳逆羽忍下心里的情绪叩首:“微臣不敢。”
周天面无表情又加了一条惩戒:“粮草减半、赏赐全无、今年兵器坊所出不赏赐,以示正听!”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这回听出来了,太子这是都罚了,谁也没捞到好处,往日将军的那点好处这下全没了,众人也分不清什么情绪的叹口气,心想果然是善变的太子,对一个男人的宠爱再长也不是永远。
众武将立即缩了头,罚走了欧阳将军家的粮草,他们自然不敢在奓刺,万一太子不高兴,把他们的也扣了,他们就不用过了,何况皇城下动武太子这样罚谁也不能说什么!要怪就怪倒霉!
周天掀过这一页:“昨晚太医们上了折子,疫情控制的不错,盛都内无疫情上报,总体态势良好,再过三天如果一切正常,盛都的戒备状态可以解除,大家无需担忧,回去安抚好子民,不可出现荒诞的事情。”
“太子千岁。”
周天任他们喊完继续:“户部尚书。”
两个人同时出列:“微臣在。”
周天无语的揭过他们,谁升的他们,一个职务上两个官员,果然tm的史无前例:“礼部暂时空着,沈承安。”
沈飞之父沈承安出列:“微臣在。”
“调任礼部尚书。”
沈承安不敢不从,何况六部之中职位也没动,只是不调辛成却调他,不免让沈承安心里有丝别扭,但还是不敢违逆道:“微臣领旨。”
周天调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辛大人在户部已经做了多年,对职责比沈承安熟悉,而沈家是书香世家,礼部上的事或许更容易接受:“太医院和宫廷戏曲师傅连夜赶制了一台《药戏》,推广示意交给你处理。”
上任就有工作,总还好一些,沈承安道:“是,太子。”
周天把《药戏》的作用跟他提了一下,让他注意方式方法,要深入地方,全焰国宣唱,费用有国库拨出,周天心想省下的银子正好她拿来用用:“米大人。”
工部尚书米和泽出列,他和户部尚书辛成、丞相沈岩尰都参与过太子出宫谋杀一事,虽然是过去了,但每每想起也是心惊胆战:“微臣在。”
周天找出农业上的折子:“现在是冬天,施工虽然有困难但为了春天的浇灌,你和倨傲想想办法,换下盛都内的农业灌溉水车,有什么问题你们探讨探讨,三天后把方案呈上。”
四十多岁的米和泽心里有些歉意,所幸没杀了太子,盛都的建设已经停了好些年,除了皇陵在修,一切都没有动过,这次太子兴修水利,总是利民的好事:“是,太子。”
周天今日早朝就这两事,至于欧阳逆羽好苏义是多出来的闲事:“有事说话,没事散朝。”
沈岩尰站出来道:“太子,微臣有事。”
“说。”
沈岩尰不好意思提,但不提他也负担不起,豁出去了说:“太子,秋闱人数不多,各地报上来的学士不足十个?”
十个?周天又开始头疼,饭局人数都不够:“都是哪的?”
“回太子绿润平原城区下的一个小县城,那里推举了五人参考。”而不足十人的意思是就五个人,没了。
周天眼睛抬起又合上,真tm想骂人,就五人只来自一个地方,其他城镇的人死光了吗,参加祈欠会有时间,秋闱能累死他们吗!“传令下去,凡参加秋闱者,赏赐粮食若干!”
“是太子。”
周天觉的这种方式不可靠,毕竟顶级的隐士都不会为五斗米出山,够圆滑的学士一定都有家族奉养,他们也不差这点粮食,她这样一弄,顶多吸引一批吃不上饭的穷学士,回头这些人中一定有些有无法弥补的性格缺陷,靠!来了就得先给他们上心理课和培训,莫名的又是一批费用。
“没事散朝!”
——太子有令!散朝!——
周天从集英殿出来,本来想休息现在又没了睡意,人家不考她也没有办法:“太医们呢?”
“回太医,回来了一半已经在太医殿了,另一部分人留在盛郊区做最后的处理。”
周天停了一下道:“只留一个在宫里应对突发事情,其他人下去讲学,若是宣传得力,本宫重重有赏。”
“是太子。”小太监一溜烟的跑了。
周天思索着医药这里她还能做什么,刊定成册还需要两天,下发也没那么快,太医已经下去,盛都最近看病没有问题,周天恍然想起件事,大力拍拍自己不争气的脑子:“忘了!来人,传户部尚书来见我。”
“是。”
周天担心的是各大城区,盛都在她眼皮底下跳不出什么,可别的地方就难说了,虽然焰国大夫不多但还是有一些,各大城镇的大庄户家都养了自家用的大夫,让这人些出来坐诊解解燃眉之急。
辛成慌慌张张的赶来,太子刚惩治了欧阳将军谁也不想这时候找死,否则连个求情的人也没有:“参见太子。”
“传令下去,各地衙门商户贡献大夫,谁家的大夫看病的次数多,可以凭借医治人数见面税务!”要知道焰国的税收可以能吃人的!
辛成诧异的看了太子一眼又急忙垂下,险些死在直视太子的罪责里:“微臣领旨。”
周天也不托大,知道这件事需要辛成费心:“你手下也没什么人,自己多担待点,若是你门生里有不错的,提一个吧。”算是给了辛成家一个官员名额。
辛成自然乐意要,提了就是自己的门生,也可以给自己的儿子,谁家也不会嫌官位多:“微臣这就去办,定不让太子失望。”
周天挥手让他下去,头疼的端起桌上的茶想喝。
陆公公推门进来就看到太子要喝凉茶,立即冲过去夺下,递上一碗药汤,诱哄道:“太子,您好久没喝药了。”
周天不用看也知道陆公公拿来的是什么,焰宙天杀了那么多大夫多少是有成效的,必须这碗类似增加男性分泌的药物,抑制女性特性的同时,也可以增加体内男性气息的排放,通俗了讲有注射男性荷尔蒙的功效。
陆公公给太子把凉茶倒掉,小心的搅动手里的汤药:“太子,大夫说了要长期饮用,您这都半年没入口了。”最近他都觉的太子的皮肤过于细腻,给太子洗澡时,也不如以往平滑,不行,不行,这会出事的!
周天不想喝,谁知道那玩意喝多了会不会出人命,她又不做变性手术,干嘛喝这个。
陆公公苦口婆心的劝着:“太子,您不小了,这胡子再不长说不过去啊。”
周天险些没自己撞死,你才长胡子,你全家都长胡子!“放这吧,我一会喝。”
陆公公眼睛一亮:“真的?”太子就是好,励精图治又听话,以后太子再娶个太子妃,再生个小皇子,太子的一生就圆满了。
周天被陆公公看的浑身发毛,但她能感受到陆公公是真的焦虑,不要说陆公公,她也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没有了药物侵入,身体在一点点苏醒,决不是好现象。
可她现在哪有时间管这些,何况谁敢质疑她!敢乱说弄死她,以焰宙天的威名没人敢胡言乱语:“陆公公,去给我拿本《农学概要》。”
陆永明不疑有他:“是,太子。”
周天瞬间把药洒窗外,抹抹嘴当喝完了:“宫外的人还跪着。”
陆公公看着空了的碗,心里颇感安慰:“跪着呢,太子不让他们起来,他们敢动吗。”
周天点点头,翻开鹰国赏赐的农学典籍,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医术上她能做的就这么多,再深的面她也不懂,称斤少两也用不上高等数学,唯一用上就是研究什么是经络,她总不能现在跟他们说什么高振动、低阳抗开玩笑呢,走都没人还想飞!
陆公公见太子不休息,心疼的为太子拿来常服,不让太子移动的为太子更衣,趁为太子解下玉佩的空当道:“太子,刚才小成子来问选妃的事了,皇上问你传下去没有。”
“告诉他传下去了,美人在路上了,赶紧让他洗洗等着。”
陆公公不悦的为太子脱下外跑:“皇上就是皇上,太子该孝敬皇上。”但陆公公心知他说也白说,太子违逆皇上的事多了:“太子这件宝石红的外袍如何?”
周天看眼宽大的衣袖和繁琐的装饰:“换一件简单的,一会去趟南作坊。”
陆公公闻言不觉得有何不可:“去也可以穿这件呀?这是昨天内务府新送来的样式,就等着太子尝鲜呢。”
周天不赞同:“你让我打铁时穿这个?想把我烧了?”
“呸!呸!呸!奴才这就给您去换。”
陆公公刚离开,通报的小太监恭敬的进来道:“太子,苏大人求见。”
周天想了想,放下手里的书:“让他进来。”
苏义被推进来,英挺修长的身形即便是侧躺着也不减他的气场:“微臣无法给太子行礼,请太——”
“行了,说事!”装的有意思吗?
苏义也不再卖乖,趾高气扬的表情又出来了:“太子,微臣动手是微臣不对,但欧阳将军——”
“这个问题揭过,已经完事了,别跟我翻旧账没时间听。”
苏义又蔫了下去,随即俏脸一抬道:“太子,苏义疼。”
“现在知道疼了,昨天喊冲锋的时候,我看你哪只胳膊也能动。”
苏义划着轮榻靠过去,依偎在太子腿上,抱住她的腰,飞扬的双眉淹没在他的眉宇间,看不清他的表情:“苏义不该跟将军意气用事,太子,原谅我这一次。”
周天感受着苏义背后挑逗的手也不吭声,他到是很会取巧,若是焰宙天恐怕会虐这样的苏义一顿,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但周天不会,她对男人是有底线的,你可以恃宠而骄,可以登门跟杨杨谈判但没权利动她写着的研究资料否则就是找甩。
“够了没有。”
苏义下意识的松开手,虽然感受不到太子的怒火,但他隐隐觉的更冷。
“我给你禁卫军时,是想你能把他们用在刀刃上,将来上阵杀敌一代英豪,你到好,接任没两天给我去打架,人手多很威风是不是。”
陆公公选好衣服进来,见苏义抱着仅穿里衣的太子,本能的想退回去。
周天先发现了他:“进来,更衣。”
苏义看眼陆公公,离开太子两步:“我错了,是我意气用事,让您失望,求太子再给我一个机会,苏义定不让太子蒙羞。”
“你也知道是羞耻。”周天伸出胳膊让陆公公帮她穿上相对简易的锦袍!
这是一套两色的外出锦袍,蓝红相间,蓝色为主红色镶边,腰间的束带是纯正的金色,衣服是罕见的单绣麒麟,脖子上、衣襟上绣着火团图样,简单不失庄重,反而更添俊朗。
苏义看着太子,任他发泄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太子腰间的红玉坠下的流苏,恍惚中有些眩晕,想起刚才抱着他的柔软,不似他们的硬朗,这种感觉说不出,毕竟他没有女人。
“跟你说话呢!靠!聋了!”
直到有人踢了他轮榻一下,苏义才恍然清醒,看着盛怒中的焰宙天,突然呈现在他眼前的脸孔让他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圆此刻冰冷的气氛。周天见他发傻,恨不得再踩他一脚让他长长见识。
苏义赶紧回神,熟悉的暴虐气息又让他嗅到危险的感觉:“太子……太子刚才说什么?”
陆公公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刚才太子说让他戴罪立功,任副统领一职,带着那一万人给盛都子民当牛做马赎罪,结果他倒好,不谢恩在那里发傻,这下好了,太子会给他恢复原职才怪。
陆公公叹口气,精明如苏义也有犯傻的时候,果然不能都指望。
苏义胆怯的推着轮榻离太子远点,不就是没听见,至于瞪人吗,苏义立即赔笑,笑容清香俊美。
周天见他笑,更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让他长长记性,脸难看成那样笑什么笑,周天不悦道:“从今天起,你负责督促全国秋闱,没有一百人参考!我就把你剁了祭秋神!”
苏义立即警觉,别啊!一百人?今天才五个,还有九天就要开考,他就是发个通缉令也发不到全焰国呀,苏义顿时什么形象也不要了,大吼一声,哀嚎道:“太子,你绕了微臣吧,你饶了微臣,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公公掩着嘴,要笑不笑的盯着他,活该!让你不认真听。
周天瞪苏义一眼,淡漠的等他装完,她对苏义的印象是这人很抗打,至少以往焰宙天怎么折磨他,他都活到了现在,现在这点破伤,对苏义来说就等于焰宙天折磨了他两天不让他上药,能有什么事!竟然躺着轮榻过来,不知道的,以为他多受伤。
“太子——太子放过微臣吧,微臣今晚伺候你——”一百人会死!真的死!
周天把抱着她不放的苏义踹一边,她自认不介意玩玩,但现在没时间:“你要再躺着,秋闱就开始了,剁你,指日可待!”
苏义闻言瞬间站了起来,赶紧一瘸一拐的溜走,能争取一秒是一秒:“微臣告辞!”一百人!吃人呢!
陆公公惊叹,他能动!那他弄个床榻做什么,还装轱辘!搞不懂他想什么!
周天失笑的摇头:“咱们也走。”其实周天细想想,苏义人不错,体格也凑合,比很多少爷有看头,再说吧,周天整理好军器上的数据,带上人去南作仿走走,这几天没有过去,不知熔点上涨没?锻造能力如何?
贺惆、贺怅急忙跟上。
陆公公选了十亲卫护驾,轻车上路并不引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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