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紧张地等待时机,然而楚宁儿的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大师姐,小师弟,你们躲在树后做什么啊?”
少女清脆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糟糕,打草惊蛇了。
温柔和萧淮想都没想立即冲向假山。
然而,黑袍男子就像有备而来一样,他一听还有别人,一把把面前的粉衣少女推开,转身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尘郎,快跑!”粉衣少女摔在地上后,还一心念着自己的情郎。
她反身拖住温柔和萧淮的腿,只为了给自己的情郎拖延时间。
萧淮被抱住腿的当下,一把把龙渊剑抽出来就要砍了这个胆敢触碰他的人。
“淮淮冷静,冷静!”没抓到犯人就算了,温柔还被萧淮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立刻把龙渊剑夺了过来。
“可是,她碰到本座了,本座的身子只有你能碰。”萧淮满脸委屈地看着温柔。
他不干净了。
就为了这个?她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被粉衣女子妨碍抓凶手而动怒,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个,温柔顿时哭笑不得。
没了龙渊剑,那人还死死抱着自己的腿,萧淮眼里戾气骤生。
他的手里慢慢凝聚出一团黑气,准备把那人杀之后快。
“等等!我来我来。”自己不过走了一下神,淮淮怎么就黑化了。
温柔急忙一个手刀把粉衣女子弄晕,一把把她拖到几十米外交给楚宁儿和何师兄。
然后,又马不停蹄回去安抚自家大狗狗。
她一回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件青色的长袍,俨然是淮淮平常最喜欢穿的那件长袍。
再看向站着的萧淮,他只着白色里衣,低着头,周围似有若无环绕着一层黑气。
“淮淮?”温柔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刚发出,萧淮身上的黑气煞时间就消失了。
他慢慢抬起头,一脸愧疚地望着温柔,“对不住,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明明不想让柔儿看到自己这一面的,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没有,没有。”温柔连连摆手。
吓到倒不至于,她就是有点惊讶。
“宿主,你家男人可能多少受原着那个疯批萧淮的影响,现在多少也有点疯批属性。”小七突然出声道。
温柔奇怪地问:“可是,他这段时间看起来很正常啊!”
“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和你在一起,才变正常的,然而刚刚他突然被其他人碰到,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暴戾因子。”小七把这段时间观察萧淮,得出的结论说出来。
对方除了在宿主身边表现的还像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他周身那股厌世的感觉就格外明显。
“嗯嗯,我明白了。”温柔点了点头道。
这很简单,只要她一直待在淮淮身边,那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嘛。
一人一系统用意识交流的时候,萧淮就一直盯着温柔的表情不放。
生怕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对自己的嫌恶。
他紧张得双手紧握,看到温柔说完“没有”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柔儿果然还是被自己吓到了吧。
像他这种人根本不配待在柔儿的身边。
温柔回过神来,就看到陷入了自我厌弃状态的萧淮。
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
她放轻脚步,慢慢走到萧淮的身边。
走近才听到他嘴里一直呢喃着,“我配不上柔儿,我配不上柔儿……”
蓦地,温柔的心又是一阵钝痛,就像被人用手攥住一般难受。
傻子。
她轻轻捧起萧淮的脸,低声细语道,“淮淮,看着我的眼睛。”
声音宛如沁了水一般柔和,生怕再次刺激到自家爱人。
萧淮动作迟缓,怔怔地望着温柔。
对上对方担忧的目光,他更加得无地自容,感觉自己的心口就像被石头压住一般,闷闷的。
怎么办,他还是好喜欢柔儿,就算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也没办法放手。
“柔儿,我……”
温柔微笑着打断他,“淮淮,让我先说吧。”
萧淮定定看着她良久,最后像是服从宣判一般,“好。”
在对方忐忑不安的神情下,温柔缓缓开了口,“我心悦你,不管是怎样的你,都心悦。”
既然淮淮没有安全感,自己就给足他安全感。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冻住了一般,萧淮突然觉得一切好像都不太真实,他是不是在做梦?
不然他怎么会听到柔儿说心悦自己?!
“你,你刚刚说了什么?”他颤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再次问道。
“我心悦你。”
“再说一遍。”
“我心悦你。”
……
反反复复确认了一次又一次,萧淮才敢相信柔儿是真的心悦自己。
他欣喜若狂地一把把心爱的姑娘搂进怀里。
倏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低头深深地凝视着怀里的小姑娘,“柔儿,我心悦你。”
温柔抬头望向他,眉眼如黛,笑靥如花。
刹那间,风动了。
他俯身,轻轻吻着她。
浅尝辄止。
……
有人欢喜就自然有人愁。
几十米外,楚宁儿正蹲在粉衣女子的旁边。
她皱着一张脸,苦哈哈地哀嚎着,“何师兄,一会儿大师姐如果要揍我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随意这么一嚎,就能把歹人给吓跑啊。
何师兄还在记恨对方刚刚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走,他冷哼了一声,“放心去吧,楚师妹,过年过节我都会给你烧纸钱的。”
这么恶毒的话亏他说得出。
“你,你……”楚宁儿气得话都不会说了。
“楚师妹可是不舒服,师兄我这有愈寒丹,只要一颗下品灵石就可以拥有喔。”何师兄得意地举起手里的乾坤袋晃来晃去。
“凭什么给小师弟就是免费的,到我这就需要灵石了!”楚宁儿愤愤不平道。
“哦,因为小师弟不会在我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把我拖走,我自然不收他灵石。”何师兄淡淡地撇了楚宁儿一眼,话里都是挤兑她的意思。
楚宁儿:……这个锅确实是我的,我无话可说。
看到她吃瘪,何师兄一扫刚刚的憋屈,通体舒畅得很。
楚宁儿鼓了鼓腮帮,敢怒不敢言,只能一个劲地薅地面上的杂草来出气。
看她实在可怜,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师兄,一会儿还是帮她在大师姐面前说说好话吧。
心善的何师兄暗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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