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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被带到一间空旷的房间,四周没有窗户,却是三面镶嵌巨大的玻璃镜。-- 房间内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金凤刚坐好,沈斌与刘封走了进来。
刘封看了金凤一眼,小声对沈斌说道,“沈主任,只有几分钟时间,别让我为难。”
沈斌拍了拍刘封的肩膀,“疯子,咱哥俩以后长着呢,不会让你为难。”
刘封苦着脸点了点头,心说光是老子身份泄露的事情就得挨骂,还他妈不让我为难。
刘封一走,沈斌迈步走了过去。金凤异常平静的看着沈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金凤平静的样子,沈斌心说不愧是老江湖,到这个份上依然是大姐的派头。
沈斌拉开椅子在金凤对面坐下,金凤微微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周。沈斌当然知道她在暗示什么,进来之前沈斌就知道有人监控。
沈斌眼睛微微一闭,用意念把整个房间扫描了一遍。除了顶角中两个监控镜头之外,桌面下藏着一枚小小的监听器。右侧的玻璃镜后,站着五六个军方人员看着他俩。
沈斌双手放在桌面上,鞋邦上粘着的口香糖,却渐渐脱落下来,准确的粘住了窃听器。
沈斌微微一笑,“金凤姐,从现在开始咱们的谈话他们听不到。不过嘴唇尽量不要动,对方有唇语专家。”沈斌从牙缝里冒出两句话。
金凤心中一惊,看着沈斌清澈的眼神,金凤微微点了点头。她相信这种情况下,沈斌不会开玩笑。
镜面后面,几个军人正忙碌着检查设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监听设备突然出了问题。他们明明看到沈斌嘴唇在动,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金风惨淡的一笑,“沈斌兄弟,难道你不恨我?”
“金凤姐,我相信你有苦衷。”
金凤微微叹息了一声,“不愧是我的兄弟,姐是被人陷害的,这背后很可能是黄石集团。这两天我仔细回忆,有一点我敢肯定,厂子里出现了内鬼。”
“刚才我简单看了一下案卷,上面说你与从台湾来的中情局人员接头时候当场被抓。他们从你行李中搜出军事机密,这个证据很头疼。”
“我要见面的是个台商,他是不是中情局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不过,当时我的行李中确实有份图纸,所以我确定厂子里有内鬼。”
“为何把东哥也牵连进来?”沈斌忽然问道。
“沈斌,在官方朋友里面,军界那帮朋友不便出面,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为了让你上点心,只能让啸东那小子陪老娘受点罪。”
“金凤姐,我该怎么做,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去鹤山,能不能把姐捞出来就看你本事了。”
沈斌正要接着问,耳朵一动,沈斌听到开门的声音。金凤面无表情,快速的说道,“去厂子里找小娟,她能帮你。”
金凤话音一落,两名军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看着沈斌冷冷的说道,“对不起,时间到。”
沈斌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开什么玩笑,我们还没说话呢。”沈斌说着,桌面下窃听器上的口香糖剥离,重新沾到沈斌的鞋帮上。
“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你马上离开。”一名军人口吻不善的说道。
“好吧,不给你们添麻烦。”
沈斌说着,对着金凤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沈斌一开始就怀疑有内情,以金凤的身家,根本无需给谁出卖情报。如果她真是老牌特工,那也不会是个外围了。所谓的外围成员,基本上是靠卖情报混饭吃的小角色。如果说金凤是国外某情报机构驻华核心人员,这沈斌到还有点相信。
沈斌站在科研所的院子里点了支烟,看着刘封轻声说道,“疯子,给我几分面子,告诉你的人不要难为她。”
刘封点了点头,“沈主任,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不过上面说给你十五天的时间来证明自己。如果到时候你证明不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沈斌笑了笑,“看来执行抓捕的命令,下给你了。不过我这人也不喜欢束手就擒,你说要是动起手来,咱俩谁会赢?”
刘封夹着包看了看沈斌,“在岭西,国安不是军情的对手。”
“那也未必,其实高层只是希望国安军情互相牵制,并不想看到真打起来。”
刘封惨淡的笑了笑,“咱们都是当差的,执行命令就好。至于上面怎么决定,那是他们的事。”
沈斌点了点头,“那好,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工作的时候,我是主任,你只是个秘书,没有其他身份。”
“我也是这么想,沈主任,走吧。”刘封说着,拉开了车门。
两个人回到了省政府,韩波单独让沈斌来到他的办公室。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韩波看着沈斌问道。
“看来我的去一趟鹤山,金凤是被人陷害的,很可能与黄石集团有关。”
“你就这么相信她?”韩波疑惑的看着沈斌。
“如果有人告诉你说我在夜市摆地摊挣外快,你信吗?以金凤目前的身家,根本没必要冒险出卖这样的小情报。”
“沈斌,有时候逻辑对应的不一定是事实。她要真是情报人员,肯定会利用这一点来迷惑你。”
“所以,我要去求证。”
韩波点了点头,“那好吧,正好你还在假期中,我就当你没回来。”
沈斌看了看韩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波看着沈斌怪异的表情,哼声说道。
“说吧,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嘿嘿,领导就是领导,慧眼如炬。那什么,我想~开您的巡视车去鹤山。”沈斌不好意思的看着韩波。
“开我的车?你小子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招吧。”韩波瞪着沈斌,想从他的脸上寻找出什么破绽。
沈斌叹息了一声,“我这次去,是想借助一下官方的力量。鹤山那里情况复杂,没有官方身份不好办事。”
韩波明白沈斌的想法,这次调查很可能会涉及黄石集团。如果没有官方背景,沈斌在鹤山确实非常艰难。
韩波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沈斌,你可以用秘书二室的名义,向鹤山政府下发一个通知。就说为了下一步的经济招商,二室需要做一个详细的经济调研。这样的话,你可以打着公干旗号去鹤山。当然,这个通知只能说是你私自下发的,我不知情。”
沈斌一愣,“您的意思,是让我打着您的旗号办事?”
韩波腰杆一挺,“说什么呢,我可警告你,你所做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斌感激的一笑,“那当然,因为我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如狐狸一般相视一笑,沈斌很欣赏韩波这一点,如果是方浩然断然不会这么安排。虽说韩波做事阴险,却阴险的有点可爱。
秘书二室,刘封仿佛又恢复到他那书呆子模样,低头写着材料。沈斌看着众人都在忙碌,故意咳嗽了一声,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
“同志们,刚才领导表扬了大家近期的工作。很好,希望大家继续保持发扬。这段时间我家中有事一直请假,也感谢大家能把工作承担起来。明天一早,我要去鹤山办理公务,家里的事就由疯子全权处理。李希,等会给鹤山市政府发个通告。就说由我亲自带队去调研鹤山的经济规模,让他们安排一下。”
李希赶忙站了起来,“好的主任,下班之前我发出去。您把具体行止日期和随行人员告诉我,等会我好报给秘书处办公室备案。”
“呃~这个~备案就不必了。这件事韩副省长不想过度招摇,中央三令五申干部出行要低调,咱们也要相应上级的号召。”沈斌略显尴尬的说道。
李希吃惊的看着沈斌,心说低调不低调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备案上面追查起来怎么办。要知道省政府下派干部搞调研,光是吃喝拉撒就是一大笔费用。不备案的话,这就等同于私人行为。万一纪委插手调查,跟侵占公款没什么两样。
“主任,到时候鹤山政府追问起来,那可有点麻烦。”李希苦着脸说道。
“谁要是追问,就让他们直接找韩副省长。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具体情况你问疯子吧,他都知道。”沈斌指了指刘封说道。
一听这话,正在‘埋头疾书’的刘封恨不能把钢笔尖折断。刚才沈斌一开口,刘封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打着公干旗号去私自调查。刘封刚要反驳几句,却发现沈斌连机会都不给他,直接甩手而去。
李希为难的看着刘封,“刘秘,就算不报给秘书处备案,咱们科室也要留档。我可先说好了,等会你来签字,出了事我不负责。”
刘封心说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沈斌这混蛋根本就是在报复,简直就是赤 裸 裸的国安欺负军情。
沈斌扔下了二室一干兄弟,打了辆车来到国安岭西行署。这次的鹤山之行沈斌可不能单打独斗,需要带着一支强干的队伍才行。干这种勾当,没有再比国安更合适的人选了。
署长办公室里,贾喜成用少有的严肃表情,与沈斌谈论着这两日的调查。李龙早把详细经过告知了贾喜成,既然事情发生在岭西,贾喜成当仁不让的承担起调查任务。
贾喜成指着投影屏说道,“沈斌,这个人就是与金凤接头的美国中情局驻台情报人员。他叫李成登,祖籍台南,出生在美国。此人的身份基本上属于半公开状态,军情与国安都掌握着他的身份。不过,据我们所知李成登属于联络人员,很少亲自参与情报接头。如果像你刚才所说,基本可以断定金凤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我与金凤见面的时候军情没有给我看他的资料。”
“昨天就回台湾了,人家有外交豁免权,最多是驱逐出境。”
“都抓现行了,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沈斌吃惊的看着贾喜成。
“抓什么现行,东西在金凤的行李中,人家根本就没碰。抓捕金凤的地点是在樊成,根据樊成国安局调查的结果,金凤是在接头之前被捕。”
沈斌心中一动,“老贾,你说军情内部,会不会有人参与设套?要不然,等他们交接的时候抓捕不是更好吗。”
贾喜成点了点头,“任何情况都不能排除,当然,随着科技不断发展,也不排除军情人员防止泄密提前行动。现在不是以前,军事图纸到手后一扫描,卫星同步就能传送到美国总部。”
沈斌琢磨了一下,问道,“金凤手里的那份坦克设计图,属于什么类型保密级别?”
“这事李龙向军情询问过,他们说金凤手里的设计图,只是山地坦克一部分,保密级别并不高。按照正常情况,二级军工企业就能得到。”
“要这么说,金凤的长江重工企业就能拿到手?”沈斌疑惑的看着贾喜成。
贾喜成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沈斌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到底是能拿到还是不能?”
“沈斌,看来你不了解民营军工的情况。这种图纸,即便金凤的长江重工有备份,也是由军代表专人保管,就算是董事长也无权调档。民营军工的生产与管理分工严格,董事局只负责资金运转与外销。生产车间则是归属军代表管辖范围。而且军工的核心部件,必须由一级军工单位才能生产。要不是要求这么严格,军方根本不敢签发生产许可。”
“老贾,难道黄石就因为金凤挡了他们财路,费这么大力气设计这个天局?即便是金凤倒了,我觉得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沈斌,军工企业的水很深,这其中的难度不次于搞掉火电集团。要我看,你还是先别管金凤了,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废话,现在只有她清白我才能干净,不然金凤咬着我不放,我有什么招。”
“活该,谁让你小子什么样的人都交,知道厉害了吧。我还告诉你,就算你找出证据,军情那边认不认可还是个迷。”
沈斌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印堂,“管不了这么多,头绪千丝万缕,看来只能到鹤山去找线索了。老贾,你得陪我去一趟。”
贾喜成没有犹豫,点了点头,“也好,咱们最好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我们执法队里有两个狠角色,一起带过去。”
两个人商定了一下方案,开始各自行动。沈斌熬了一天一夜,也需要养足精神,去冒充省政府调研大员。
岭西鹤山,金凤被抓的消息还在严格保密之中。长江重工依然机器轰鸣,除了董事长生活秘书马慧娟之外,没人知道金凤已经身陷囹圄。
金凤被捕后,军情部门为了不引起工人的恐慌,允许她给厂内高层打一个电话。金凤没有打给别人,她这个电话打给了马桂娟。表面上金凤说要去外地修养一段时间,暗中用江湖切口把情况告知了小娟。在电话中金凤不便多说什么,她相信以小娟的精明,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保命手段,马慧娟跟随金凤这么多年,两人情同姐妹。女人之间有着她们特定的暗语,即便是军情高手,也没有发现金凤已经暗中把被陷害的消息传递了出去。
马慧娟没有按照金凤的吩咐坐等消息,她觉得应该为大姐做点什么。这么多年金凤在长江沿岸铺设的底蕴非常深厚,马慧娟以金凤的名义,向长江沿岸各个秘堂口发出了召集令。这么多年,金凤暗中的力量第一次出现了大起底,所有的能量全部被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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