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天下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你说她美不美?”容景也挑眉,似笑非笑。
云浅月满意,心中溢出甜蜜,想起南凌睿说要她矜持,她轻咳了一声,故作矜持地问道:“那她如今在哪里?”
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不答话。
云浅月蹙眉看着容景,等了半响,没见他有回答的意思,她忽然也懒得再问,见容景给她穿的是紫色阮烟罗的女装,她舒散的眉头又蹙紧,“不是要回城吗?你就让我穿成这个样子回去?只要露面,谁都认识我了。那云王府浅月阁的那个我怎么办?”
“让他滚回孝亲王府去!”容景道。
云浅月好笑,伸手拦住容景的手,“穿男装轻便,不要穿这个。等回到京城再换回来吧!”
“不行!”容景态度强硬。
“大不了你不抱着我就成了!”云浅月想起昨夜容景说不想抱一个男人,推开他的手,挑眉道:“难道你还要当着那东海国小公主的面抱着我不成?让人家情何以堪?”
“她最好情何以堪!”容景似乎赌气一般说出一句话,强硬地拿开云浅月的手,给她往身上穿衣服。
云浅月挑眉,奇怪地看着容景,“这是怎么了?那东海国的小公主当真对你犯了桃花?非你不嫁?怎么这副样子?”
容景哼了一声,不说话。
“容景!你最好说清楚!”云浅月按住容景给她穿衣服的手。想着若是这样可就麻烦了!她从现在开始得费劲心机赶走情敌了。
“说清楚什么?老实一些,否则我就点住你穴道。”容景语气有些不好。
“容景,反了你了是不是?”云浅月板起脸,“提起东海国那小公主你就这副样子。让我很难不相信你移情别恋了!”
“云浅月,你还真让我点住你穴道不成?”容景也板下脸,似乎有薄薄的怒意和抑郁。
云浅月蹙眉看着他,“那你突然又抽什么疯?我不是和你商量嘛!穿了女装是我,男装也是我,为了不惹麻烦方便,就男装呗,你和我硬什么?”
“有一个人比我更会惹桃花。男女不论。”容景瞥了云浅月一眼,径自给她穿衣。
“那个人是谁?”云浅月觉得容景的脾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除了你还有谁!”容景难得地瞪了云浅月一眼。
“我?”云浅月睁大眼睛,伸手指着自己,有些茫然,“我什么时候会惹桃花了?还男女不论?男人还差不多,我什么时候惹了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容景哼了一声,不理会云浅月。
云浅月看了容景半响,他不理会她,甚至连个眼神也不给她了,她摸摸鼻子,不再说话,乖觉地让容景给她穿衣。她想着这事情可麻烦了,容景似乎真气了。
给云浅月穿完衣服,容景径自下床去净面。
云浅月坐在床上想着,半响后忽然恍然大悟,“噢,你说的是不是丽娘?我和丽娘其实是……”
“还有个丽娘?”容景忽然回身,眯起眼睛。
云浅月声音戛然而止,有些愣愣地看着容景。难道他说得不是丽娘?
“云浅月,你还能不能做出让我更想冒火的事情?”容景磨牙。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云浅月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见容景脸色不好,立即下了床,两步来到容景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腰,笑道:“你不会这就吃醋了吧?”
容景面色沉郁地看着她。
“你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云浅月伸手拍拍容景的腰,见他眼睛眯了眯,她立即又保证,“我对男人也没兴趣。”话落,见容景的眼睛又眯了眯,她立即又补充,“除了你之外。”
容景慢悠悠地收回视线,不看她,慢条斯理地净面,须臾,用娟帕擦脸,动作优雅。
云浅月偷眼看着容景,撇撇嘴,翻了翻眼皮,松开手,将两只手塞进水盆,对他道:“我也要洗,你给我洗。”
容景放下娟帕,不理她,向镜子前走去。
云浅月伸手想拽住他,但两手已经都是水,她有放回了水盆里,两手交叠自己搓了起来。刚搓了两下,容景转回身,抓住了她的手,她嘴角微微勾起,开怀地笑了起来。
二人收拾妥当,弦歌端上早膳,云浅月狼吞虎咽,容景不停地扶额,云浅月仿佛不见。一顿饭在容景吃得极少,云浅月吃得极多的结果下结束。
饭后,二人出了房间,马车停在别院门口。
云浅月看着这座别院,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偏头问容景,“这是你在云城的别院?”
“嗯!”容景点头。
“果然是天生的贵人,到哪里都懂得享受。”云浅月撇撇嘴。
“醉香楼的天字一号房只建造就价值万金。”容景瞥了云浅月有些愤愤的脸一眼。
云浅月闻言脸上的愤愤神色立即褪去,拽住容景的胳膊抱在她怀里,笑嘻嘻地道:“这说明我们两个天生下来是一对,都会享受。”
容景笑着看了她一眼,晨起太阳不烈,散发出金黄的光芒,身边女子的脸笑颜如花。让他面容不禁柔软,眸光也是暖如春水,一暖再暖。
二人来到车前,就见到弦歌一脸无奈地看着容景欲言又止。
容景挑了挑眉,扫了马车一眼,并未说话。
云浅月觉得弦歌的神色有些罕见,她目光落在马车上,感觉到里面有人的气息,浅浅一笑,偏头看着容景,等他解释。
“容景!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今日不告诉我,我就砸了你的车!”马车内的帘幕忽然被人从里面掀起,一个少年拿着一把大的斧子正做出劈砍的架势。恶狠狠地看着外面,当看到容景身边的云浅月,恶狠狠的脸色忽然顿住,挑了挑眉,“这位小美人是谁?”
云浅月看着少年,有一瞬间的愕然,忽然想起几日前她急着出城,一个面目模糊的破衣少年将她堵在城门口非要让她负责的情形。后来她将他带出了城,扔进了容景的马车。如今这个少年一身锦绣华裳,面容俊美绝伦。身上的气息也是干干净净,与那日那个破衣少年实在大相径庭,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是同一个少年。她挑了挑眉,看着他恶狠狠的神色和劈车的架势,忽然有些好笑,也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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