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浅月小姐,是最好的房间……”那掌柜的立即回话。腰板也直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容景的夸奖还是因为云浅月看着那玻璃惊叹的神色。
“容景,你过来看,这居然是玻璃!”云浅月忘了二人之间的仇,回头对容景激动地招手。
云浅月在喊出容景名字时,那掌柜的刚刚缓和的脸色再次爬满震惊嘴巴张大。
容景依言向云浅月走过去,看了一眼窗子,又看向她惊异激动的神色,淡淡一笑,微微挑眉,“玻璃?”
“这不是玻璃吗?那这叫什么?”云浅月一愣,问道。
“玻璃……的确如是。”容景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淡淡道:“这大概就是你说的玻璃吧!符合其意。”话落,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那掌柜的询问,“这个窗子有名字了吗?”
“回世子,还没有……”那掌柜的连忙摇头。
“那以后就叫玻璃吧!”容景道。
“是!”那掌柜的立即点头。
云浅月再次一愣,感情这玻璃和那毛尖都是她给冠上了名字。她嘴角抽了抽,总感觉哪里不对,也懒得理会。又摸了摸玻璃,看着楼下的大街,她想起自己十几层的工作大楼,时常累得疲惫的时候就会这样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心头爬上淡淡伤感,她极力将那曾伤感挥去,回头对那掌柜的道:“将你们这里最拿手的好菜都上来,动作要快!”
“是,小老儿这就去!”那掌柜的看了容景一眼,见他没有异议,连忙转身下去了。
“他好像很怕你?”云浅月看着容景,打量他的脸,“你也一个鼻子,一个眼睛,一个嘴巴,难道别人看着你是三头六臂的怪物?怎么都这么怕你?”
“你怎么不以为是怕你?”容景淡淡挑眉。
云浅月想起那掌柜的距离她老远的样子,心下一阵郁闷。她好歹是大好女青年,曾经做过无数拯救国家拯救百姓救死扶伤的好事儿。可是如今怎么成了人见人怕人见人躲的夜叉了?白了容景一眼,哼哼了一声,转身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软榻上,舒服地伸了个拦腰,摸到这软榻居然也是上等木料,立即询问,“这里老板姓甚名谁?你知道不?”
“你想作何?难道要将这里也搬走藏起来据为己有?”容景挑眉。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那么贪财呢!这里虽好,这里的老板目前没惹到我,我还没起那个吃了他的心。就是想结交一下。这么有钱,做个朋友以后也好来混吃混喝啊!”云浅月脸不红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容景眼皮抬了抬,回身慢悠悠地坐在另一张软榻上,似乎很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道:“我看你别想了,这里的老板从建立了这间酒楼就没出现过。你恐怕找不到他。”
“连你也不知道?”云浅月问。
“你以为我什么都能知道?别忘了我大病十年,卧床不起。”容景提醒她。
“也是!”云浅月想着天下能人多了去了,不止她面前这个家伙是能人。遂不再问。
容景也不再开口。
“喂,你说下面那些人如何如何了?”云浅月坐了一会儿,又问道。
“你可以出去看看!”容景给出一个建议。
“无聊!”云浅月嗤了一声,也闭上眼睛,坐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下面那些雕像复活了没有,遂站起身,腾腾走出了房门,从楼梯上向下看去,只见他们上来什么样,下面的人此时还什么样。她不禁反省自己和容景看起来真三头六臂?至于这么吓人吗?有些郁闷地转身走回了房间。
“下面的人都石化了!”云浅月走到容景面前,见他闭着眼睛,不出声,一副没有兴趣询问的样子,用脚踢了踢他,“不会出人命吧?”
“你还担心出人命?我说不进来了,是你非要拖我进来的。”容景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郁闷的神色,笑了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废话!都到门口了,不吃饭就离开不是我的风格!再说谁叫你看着那么诱人来着,你这副样子百年罕见,自然要大家都看看,来瞻仰瞻仰他们高高在上的景世子下了凡尘被染了颜色。他们吓死什么?应该感谢我。”云浅月仰着脸道。
“嗯,是该感谢你!我这颜色被你都涂抹黑了。”容景意味幽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话中意思似是而非。
云浅月顿时瞪眼,“是我这好好的一张白纸被你这黑心的给涂抹黑了好不?”
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这些年咱们俩谁将天圣上下搅得一团热闹?谁的邪恶名声远播内外?谁纨绔不化嚣张跋扈人见人躲?谁让皇上头疼云老王爷跳脚云王爷无奈?”容景眉梢微扬,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一噎,自然是她!
“我十年不出府,对外犹如一张白纸。从出府后见到了你就一直被你抹黑。比如在皇宫从夜天倾手中救你免除牢狱之灾,再比如灵台寺为了救你和你一起被关进了地下佛堂,再比如关了你在荣王府半个月教你世子却是没教好。如今这副样子也是拜你所赐。保不住从今日之后这外面又开始传扬什么呢!”容景伸手扶住额头,叹息了一声又一声,似乎极为无奈,“我恐怕要被你害死了!”
“你本来就该死!”云浅月冷哼一声,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味,皱眉道:“外面人自然是笑话你这天圣第一奇才沽名钓誉!还能传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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