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茅山派的少年看着鳄龟喃喃道:“真是个好灵兽啊,我要是也能捡到一只就好了。”姜小白无语道:“你这符箓的功法也很厉害啊!怎么称呼?”少年道:“喊我小毛子吧,我师傅就经常小毛头小毛头的喊。”
众人消灭了赤炎鬼后都感觉疲惫不堪,姜小白放出神识,发现左侧山后坡地上有一群五色鹿,而右侧山后溪水便则长着一种含有木灵力的果子,黄小胖和玉如意自发去猎鹿,而凌云则和木悠悠去溪水便探察所生果子情况,独留下姜小白和小毛子一起留在原地。
姜小白问小毛子道:“这对这附近看来是很熟喽?”小毛子道:“我不咋熟的,也不过在这边呆了几天。嗯,附近竟然出了个鬼井,每天晚上都有许多鬼往外爬,吓得我经常猫起来,一猫一晚上,憋的够呛都不敢动弹。”说着说着竟然红了脸。
姜小白又道:“你可知道驭鬼师?”小毛子道:“知道啊。跟湘西赶尸有点相似,这头赤炎鬼就是被人操纵的。”姜小白讶异道:“你咋知道的呢?”小毛子回答道:“我看到的啊,赤炎鬼有时抓小鬼吃,有时抓修士,抓修士的时候总是有一丝神识在跳动,还是你厉害,一拳就打烂了他的神识,连那驭鬼师的那丝神识都一起打成了浆糊。”姜小白暗自道,果然自己的技能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驭鬼师、驭兽师和符箓天师都有相通之处。
姜小白又出言询问道:“关于神识修炼你有啥感悟没有?”小毛子反问道:“神识还可以单独修炼吗?不是该随着灵力自然壮大的么?!”姜小白十分无语,这个小毛头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打算密不外传,他不相信道家经书里没有相关记载。便又不甘心道:“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修炼的?”小毛子无所谓道:“嗐,以前就是鬼画符呗,师傅教我咋画我就咋画,师傅教我打坐修炼,我就默默坐着呗,有时候不自觉就睡着了,师兄们都不知打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直到天地巨变,我才终于感悟到了灵力入体,知道了打坐的妙处。有了灵力加持,符箓画起来立马就不一样了,其实也就是让自己的灵力落在纸面上组成符文就可以了,有空我教你,一点都不难的。”
姜小白又问小毛子今后的打算,小毛子道:“不知道啊,本来跟着师兄也觉得漫无目的,我自己也不清楚要干啥,我看你挺厉害的,不如我跟着你吧?”姜小白摸着鼻子十分无语。只能继续探听他的底细:“那你会占卜吗?”小毛子摇头道:“这个我不会,师傅说他也没学过这门本事,说占卜这事对占卜者本身非常不利,我猜是他自己怕死吧,所以干脆就说不会,因为据他所描述,我的祖师那是相当厉害的存在。”姜小白好奇道:“那你师傅人呢?”小毛子叹了一口气道:“不知为何,天地巨变的前一天,师傅竟然说自己命不久矣,把所有家把什都一股脑套在师兄身上,自己晚上竟然真的坐化了,结果我们带着孝就被升到了半空。”
姜小白问小毛子如何修行,小毛子非常坦诚地道:“就是放松全身,张开毛孔,吐故纳新,天地灵气入体,随周身血液循环,灵气自然融入,然后归于丹田灵气海中。”姜小白纳闷道:“玄门修炼如此简单吗?我们几人都是直接吸收各种灵兽的灵核。”小毛子道:“直接吸收自然是有极大的优势,只是这种方式有一个弊端,因为有伤天和,所以今后必定要渡劫化之,这是我师父对妖怪修炼的总结,我改了改。因为我现在就看到生灵背后的气,红黄蓝绿紫金黑等等各色气后,总是隐约间多了些血丝在上。”姜小白感慨道:“我本来对外说是天眼通的技能,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天眼通啊!”小毛子嘿嘿一笑,继续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有些话自然而然地就顺嘴秃噜出来了,对不对的你就随便一听吧。”
姜小白听到小毛子这一通话,顿感修行之路的不易,想要修为突飞猛进,必然是直接猎杀灵兽吸收晶核来得容易些,如此却又必然会遭遇天劫瓶颈,而慢慢吞吞也可能会沦为别人修行路上的猎物。但他还是坚持胜者为王的道理,无非是与天争一线而已,既已修行之路那就不能患得患失,他又不是佛道两家门徒,杀出一条血路在所难免。
不一会凌云和木悠悠带着大量灵果回来了,凌云道:“当真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咱们不过在溶洞中历练了这十几日光景,外边的天地已经焕然一新了。”姜小白也觉得确实如此,天地间造化生万物,生生不息,末日之后又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了。
他们几人先品尝了几个灵果,算是稍作能量补充,将灵果的丝丝灵气慢慢融化入自己的光斑之中。不一时,黄小胖和玉如意也带了一头宰杀好的五色鹿回来,黄小胖挽着袖子道:“看黄大厨给大家露一手烤全鹿。”也不知他从哪里采了一些绿色植物,说是调料,众人都细细端详了一番,有认得出的,也有不认得的,都散发着独特的气味。
小毛子道:“唉呀呀,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有多少天没好好吃上一顿了。”
凌云斜着眼看着这个自称茅山派门人的小毛子道:“你是茅山道士,不算出家人吗?”小毛子回道:“算方外之人吧。”凌云纳闷道:“这是为何?”那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师父说我们这一派本是有完整传承的,但不知道怎么滴竟然被上代祖师遗失了信物,真弟子也变得外门了,所以索性不再遵循茅山正统道规了。”
姜小白道:“你吃五色鹿不会沾染因果吗?”小毛子道:“我这不过是享用美食而已,不为索取灵力,无碍的。”黄小胖笑骂道:“你这个小牛鼻子也是蛮搞笑的,竟然也学济公的话语,酒肉穿肠过。放心吧,我黄大厨保你享用一顿美味,定叫你吃了这顿还想吃下一顿。”小毛子道:“那敢情好,我期待着。”说着竟然咽了咽口水。
黄小胖终不负黄大厨的美誉,烤全鹿做得异常成功,众人都抢着分食最后一块鹿肉。姜小白清楚地发现,其实鹿肉之中也蕴含着一丝血液之力,他看到了血液中涌动出一股不一样的灵力波动,正强化着他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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