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额头疤:痛了你,也痛了我
白素心理生病了。爱叀頙殩
来到旧金山之后,楚衍咨询过他的心理医生江恩·巴菲特。
江恩听完楚衍的叙述后,沉默片刻,凝声道:“像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生理原因,比如说她本人受过这方面的侵害,但通常这种情况的患者,拒绝异性碰触,所以不存在事后不适;还有一种是心理原因,可能她对性有什么不好的记忆,从而导致心理上极度排斥。”
楚衍想起了白荷,当年她亲眼目睹白荷被人轮暴,那份罪孽和绝望感其实一直都埋藏在她的心里。
犹记得,每次当他提起白荷的时候,她就会激动暴躁,情绪变得格外不稳定。白荷……是所有人不能在她面前提起的禁忌,除非她主动谈,要不然足以激起她仇视的目光橼。
外面阳光很温暖,但落在楚衍身上,他却觉得有些冷。
耳边响起江恩的话语声:“你应该带她来见见我,这是一种条件反射,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下意识干呕,是因为她的痛苦累积的太深,无从宣泄,平时看起来很正常,但事后却觉得那是一场罪恶,她已经生病了,而且我怀疑她患有严重的精神抑郁症,但她把控的很好,目前看来能够很好的区分开,身体和生理各司其职,互不干扰,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她以后精神可能会出大问题。”
楚衍沉沉的闭上眼睛,过了很久,他问江恩:“会出什么大问题?嚓”
江恩语气沉重,迟疑道:“不好说,这种案子,我之前倒是接触过。有一个女病人,年幼的时候目睹自己的姐姐被继父强~暴,当时她可以帮忙的,但却因为胆怯和害怕,没有叫人,而是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后来病人姐姐又当着她的面跳楼自杀,从此以后这个女病人心里就充满了罪恶感,她一直觉得愧对她姐姐,后来虽然正常交友,但却排斥男人靠近,再后来她患上了抑郁症,为了替她和她姐姐报仇,杀了她的继父……”
“然后呢?”楚衍当时手心里都是汗。
“然后这个女病人精神失常了。”
精神失常?
那一刻,周身彻寒,寒意侵入骨头。
素素除了在楚家、素园,当着他的面呕吐过之外,来到旧金山之后,每次事后,她都会用洗澡这个借口将自己反锁在浴室里。
不是不知,是知道了,却要假装不知。
水流声难以掩藏她痛苦的干呕声,他这时候怎能冲进去?他应该给她时间洗去她的狼狈,洗去她干呕过的痕迹,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容许那么憔悴不堪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于是,他在水流声消失前,回到床上躺好,察觉到她在他身旁躺下,他想她必定一如往昔,那双眼睛清冷淡漠,嘴角似笑非笑……
就在这一刻,有一种莫大的潮湿感涌上眼睛,他抬眸望了望天,风轻云淡,这样的天气,是她喜欢的。
但现如今,能够让她喜欢的东西又能有多少呢?
“午饭怎么没吃?”身后响起她浅浅的说话声。
楚衍转身看她,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长发,风衣,就那么静静的沐浴在阳光下,直直的站在他面前。
不管经年如何流转,她在他眼里依然是最美的,但同时也是孤独的。
他看着她,一动也不动,那双眸子里透露出什么讯息,他无从得知,只知道如果可以永远留住此刻时光的话,他愿意拼尽一切来换取。
她原本嘴角还带着微笑,当看到他深幽的眸光时,那笑容开始一点点的收敛,没有说话。
这一刻该说什么呢?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太过多余。
因为,她无从窥探他的思绪,正如他无法探知她的心海历程。
“素素……”良久,他终于开口了,笑容重新挂在他的唇角,衬得五官格外俊雅逼人,他问她:“有没有觉得很冷?”
“还好。”她刚洗完澡,现在出来晒太阳,隐隐有出汗的趋势。
楚衍淡淡一笑:“可是我很冷。”
“……”所以呢?
“你过来,抱抱我。”他伸出双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姿态。
阳光下,他和她在花草芬芳的庭院中面对面静立。白素低眸浅笑,楚衍笑意温暖,然后白素将目光落在楚衍的身上。
此刻,他不是那个尘世压顶,还能归然不动的男人;不是那个宠辱不惊,不动声色的男人,他只是一个男人,在旧金山不疾不徐叫她楚太太的男人,在那所房子里可以为所欲为展现七情六欲的男人,在气氛合适时,温温一笑唤她老婆的男人……而现在,这个男人只想索要她一个拥抱。
在这里,他依然是她记忆中的美好男子。俊雅的容貌,漆黑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凉薄的唇,坚毅的下颚……
好像,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完全可以随时随地的回到过去,但……
楚衍,以前我抱着你,两条手臂圈着你的腰,刚刚好,但现如今,一条手臂的我,只怕抱不紧你了。
有湿意浮上眼眶,她迈步上前,然后他也开始迈步走向她,起先两人步伐很慢,然后不约而同的加快,到最后终于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他抱着她,很紧,很紧……
“不是说,让我走过去抱你吗?”她的声音很轻。
“太慢,我等不及。”楚衍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嗅着发间清淡的香气,声音温和却沉窒:“你欠我一次,以后要找机会还我。”
她问:“主动抱你一次?”
“主动抱我一次。”他重重的重复。
“现在松开,我马上抱你。”
她准备推开他,却被他抓着手不放。
“不许耍赖。”还是欠着吧!她欠他,至少能让他觉得踏实一些。
白素没想到,隔天晚上邻居杰斯会主动邀请她和楚衍一起共进晚餐。
对于这样的邀约,白素其实并不想去,但正如楚衍所说的那般,盛情难却。杰斯身为长辈开了口,她如果不去的话,就显得太不合适了。
临出门前,楚衍声音尔雅,淡笑安慰白素:“我保证,坐下来跟杰斯谈谈,你会对他有所改观。”
白素不确定杰斯那个怪老头是否会抛开成见,跟她坐下来交谈。
她甚至怀疑,他们有什么话题可以进行交谈?但当白素走进杰斯房子的那一刻起,她承认,她开始对这个怪老头改观了。
他竟是一个老画家,还真是看不出来。
房子里到处可见绘画作品,楚衍和白素去的时候,晚餐已经摆上了桌,牛排和红酒,不算太丰盛,但却吃得很温馨,气氛比白素预期的要好很多。
杰斯对白素态度明显好了许多,虽然仍是没什么话,但所幸没有再继续瞪着她,也不至于让她一顿饭下来消化不良。
晚餐后,杰斯煮了咖啡,只能说杰斯煮的咖啡很好喝,以至于平时不怎么喝咖啡的楚衍和白素,那天竟破天荒的各自喝了一杯。
那天,白素看着坐在沙发上将作品装框的杰斯,忽然觉得这个小老头虽说神色严峻,但工作起来却很认真,很有大师的架势。
临别时,白素没想到杰斯会送给她一幅画,主角竟是她和楚衍。
花园里,她坐在秋千上失神想事情,在她的身后,楚衍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手中拿着一件女式外套,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树影在他脸上打下隐晦的阴影,情绪难以窥探。
杰斯送这幅图给她,是什么意思?
杰斯什么都没说,白素看着楚衍,他也在看她,这幅画太直白了,把他们不愿在对方面前展示的另一面,悉数暴露了出来。
回去的时候,一时沉寂无话。
两人走得很慢,楚衍握着白素的手,试图温暖她的指尖。
“素素……”他停下脚步,那双眸子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她。
“嗯。”
终于,他艰涩开口:“额头疤痕祛了吧!”
她良久不说话,看着他,他的眼神很黑,仿佛要把她吸进灵魂里。
“很难看吗?”她问。
他紧了紧她的手:“一道疤,痛了一个你,也痛了一个我。”顿了顿,冰凉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过往那些痛,我们一点点抹平,先从额头开始,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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