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好一个英明的领导,首先要懂黑厚学,其次还学会甩锅,然后才能成为太极高手。这两样不精通,你的仕途绝对是一塌糊涂。可以说,你没有前途。
方言既不懂黑学,也不会甩锅,又不喜欢玩太极。别人手里的烫手山芋,于情于理也没法拒绝,不得不接到自己手里。
于是,那人走了后,伯父方怀恩连夜又把他送到阿盟饭店,一位外交官员和一位翻译接待了他。
“你好,我叫施太博,那位客人就在饭店,我接到电话陪您共同会谈,我们现在就上去吗?”外交官虔诚的说道。
“都半夜了,老子想抱着老婆睡会觉都不行,来都来了,难道在这里等着过年不成。”方言无奈的想着。随手打了个请先行的手势,随后就跟着上了电梯。
当电梯门被打开后,门口有两个保镖样子的人,翻译说了几句,三个人进了一个没有门牌号的房间,一股异国气味迎面扑来。一位身穿黑衣的胡子拉碴,面容显瘦的男子迎了上来,方言伸手季节性握了握。
还没坐下,套间里走出一个面容俏丽的华夏女子,惊慌失措的被侍卫带了出去。
“他娘的,国家都朝不保夕了,还有心思品尝异国风情。看样子。这头猪也不是啥好玩意。”方言心里暗想,最后一点点的同情心,瞬间也烟消云散了。
“我叫阿呆,萨姆总统是我父亲。我这次是受父亲委托,想请贵国出兵牵制鹰联盟,迫使他们军舰退出波斯湾。作为条件,我们会允许你们在'达米亚'建一个军事化港口。
噢…,还没请教你的身份。不知这样的条件还算诚意吗?”
“嫣然是一只惊弓之鸟,看样子他们对战争没有信心,想拿一点鱼饵,诱一条大鲸鱼下场去和鲨鱼群厮杀,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方言冷冷的想着。
虽然很反感,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否则,就白来了,也不好对那一位交代。“我是老板的高级助理,我姓方。你的条件确实很不错,就怕鹰联盟不会受我们的牵制。这么说吧,波斯湾的军舰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就是用来牵制我们的。战争估计会从天空和陆地上打响,这个你明白吗?”方言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我们邻国不会允许他们使用领空,更不会允许他们登陆作战。毕竟我们同属于阿民族,寻根溯源又都是兄弟,一脉相承。他们怎能允许异教徒使用自己的领空和领土,攻击自己的同胞呢。你在胡说,你不懂我们的民族感情。”阿呆惊恐万分,愤怒的说道。
方言也懒得说了,不如开个龙头支票,至少不得罪他们,也不会把他们推着向西倒下。如果不打,他们这个人情是要还的,如果开打,三军同出动,那谁用几艘军舰和你玩。时候你完了,还在乎谁答应你的什么条件吗?别的不说,你号称有大家伙,要是给波斯湾来一颗,那鹰联盟不得哭死。
想到这里,方言冷冷一笑说道:“哼哼,你不用愤怒,达米亚如今啥处境,你比我更清楚。我就是实话实说罢了,如果你们只是担心波斯湾上的军舰,那我就请你回家睡大觉去吧。我答应你,帮你们牵制海上。
我要是你,尽快回家找自己的兄弟商量。因为,想吃肉的不光是鹰联盟,还有你的那群血脉兄弟。不信,你翻开阿民族历史看看,有多少是外来的灾难,又有多少是内外勾结的萧墙之祸事。”说完,方言走出了房间。
“领导指示说最好能签个协议,就怕他们度过难关不认账。”回去的车上,施太博遗憾的说道。
“你认为咱们能出兵海上吗?你认为他们能渡过难关吗?”方言不屑的说道。
“我感觉悬,鹰联盟来势汹汹,军舰说不定啥时候就开火了。”施太博说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开打是必然的,我们何必要把把柄落在他人手里呢。你觉得一旦开打,萨姆政权还能幸存吗?”方言淡淡的说道。
“我觉得幸存几率不大,除非他现在就举白旗投降。”施太博说道。
回到家,天也快亮了。第二天在家待了一天,带着夏瑶和儿子出去玩了一圈,当天夜里随军机返回了羊城。
两天后,段飞押着医疗物资来到羊城,方言正在实验室和几个专家讨论着治疗方案。此时的粤省到处关口设卡检查消杀,段飞一路上越走心里越惊,不是想着方言在羊城,他都想掉头回去了。
两人在医科大招待所见面,小胖子一路上担惊受怕,终于见到了哥们,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小郎中,你快给我检查一下,我感觉自己应该被感染了。”段飞放开方言后,急切的说道。
“呵呵,气色温和,没有咳喘,就是精神有些疲劳,你很健康。说有病,那就是心里恐惧症,吃完饭,好好睡一觉,一切都正常了。”方言笑着说道。
“小郎中,你还是给我看看吧,有病治病,没病增加体能,有益无害。”段飞死皮赖脸的说道。
方言知道这家伙想啥呢,于是抓住他的手腕,象征性把了把脉,然后又抓住他的手掌做了一会功疗。
没过多久,小胖子就变得精神抖擞,容光焕发,那脸上的红润,仿佛是初升的朝阳,没有一丝一毫的倦意,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小郎中啊,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哥们我在路上看到这阵仗,都吓得想要落荒而逃了。可一想到你在这里,我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立刻有了勇气。有你在,就算被感染了,也能化险为夷,你就是我勇往直前坚实的后盾!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别老是像个愣头青一样往前冲。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也有一大家子人,你是他们的依靠。你要知道,在你身后还有一大群人呢,只有你好好的,他们才能心安。这也是我来之前,我家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的。”
方言很感动,尽管这话的思想格调有些狭隘,甚至有些自私自利。然而,这却是发自肺腑的真言。试想一下,谁不自私呢?唯有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坚实的保障,方能顾及他人的安危,否则,一切都不过是虚妄的国际空谈。方言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亲朋好友和妻儿老小需要照顾。当外人和自己所关心之人同时遭受苦难时,他必然会先伸出手救自己关心之人,其次才孟轮到那陌生之人,此乃人之常情。毕竟,我们只是凡人,而非那超凡脱俗的圣人,没有那种挖自己的心肝去拯救他人生命的高尚情操。
“我知道了,段叔和阿姨身体还好吧?改天一定抽时间回去看看他们。”方言动情的说道。
段飞这次过来不单单是送药品,主要还肩负着他老娘的嘱托。
用她老妈的话说,即使女儿这么不开心的变老,还不如便宜了方言那小子。方言可是她看上的首选女婿,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家里女人有点多。既然蓉儿死心塌地爱着他,做老妈的还能如何。
听方言问自己父母,小胖子装作忧心忡忡说道:“我爸妈身体都好,就是二姐不太好。都三十岁了,就是不找对象不结婚,小郎中,你可把二姐害惨了。听我姥姥说,蓉儿的命贵不可言,还说她能生儿子。要不,你带她去南域吧,说不定过两年我就有小外甥了。”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唉,啥都好,就是想到给你当小舅子,哥们心里就有些不爽。”
听到蓉二姐,方言心里也是一阵哀叹,他没想到一次偶然的误会,让她如此痴心。自己倒没啥意见,就是不知道如何给家里那群女人解释。这前脚去了个邱汐月,紧接着又带回来个段蓉。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张口,虽然说她们不会说啥,但不保证她们心里胡思乱想。“唉…做人难,做个优秀的好男人更难。”方言心里一声叹息。
“嘿嘿嘿…,小胖子,别扯那些蛋,二姐要是跟了我,你该叫姐夫的嘴甜着点。其实,叫啥不叫啥的不就是个称呼嘛,我倒无所谓,就怕二姐不饶你。”方言无耻的说道。
“想忽悠哥们,先让你心里难受着,有本事,让二姐赶紧找人结婚。给哥们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又给你家解决一个老大难,到头来你连个姐夫都不叫,那咋行啊!我现在基本都是大舅哥,小舅子还真是稀缺货。”方言又无耻的想着。
听方言没有拒绝,段飞心里偷着乐,急忙趁热打铁说道:“小郎中,胖爷这次认栽,只要二姐高兴,咋都好说,大不了以后不喊你小郎中了,至于叫什么以后再说。你就给个痛快话,啥时候回去接二姐去?嗯…,你的婆娘你领走,睿睿也要进门了。我怕二姐欺负我家睿睿。”
“嗨…嗨嗨,小胖子,我啥时候说要娶你家千斤了。”
“小郎中,做人要厚道,你们能看着二姐消沉下去吧?从小她就欺负我,可看他那样,我真心疼,大不了以后喊你姐夫,胖爷我也掉不了半斤肉。只要你真心对二姐,哥们就满足了。”段飞有些气恼,无奈的说道。
段飞这样口气,方言还从来没见过,真有些不习惯,他心里也不好受,蓉二姐虽然刁蛮,但心底纯真善良。他也知道段蓉的心思,她成这样,方言心里也不好受,就是不知道该咋办。
“好了,好了,我答应了。看你这么低三下四真不落忍,好歹也是宁城公子哥,啥时候变这样了。”
说到这里,方言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嘿…嘿嘿,你也知道的,杨雪还有苏姐她们哪里我怎么说呀?”
段飞鄙视的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肥爷索性就不要这脸面了,一不做二不休,这个坏人我来当,雪儿和苏姐那边我去说。这样可行?”
“关键时刻还是兄弟靠谱,以后你不用喊姐夫,给你特权。蓉儿老婆我搞定,保证不难为段爷。这样的交易还公平?”方言豪气的说道。
段飞又鄙视的看了一眼嘚瑟的方言,突然想起临走时臻海涛说的话。“小郎中,听海涛说,孟老师身体有些不太好,有时间回去看看吧,他把心都掏在医院了。毕竟是上了春秋的人,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我们都扛不住。你回去看有啥办法给调理一下,也劝劝他注意劳逸结合,我们说了根本不听。”段飞神色有些黯然,沉重的说道。
听了段飞的话,方言心里隐隐作痛,他知道,孟九公为啥这么拼命,不就是想替自己撑起国内的中医诊疗吗。他知道自己忙,现在身份又特殊,不想让自己分心,所以就拼了老命。
方言忆起此前与孟九公会面时的话语。“你乃成大事、救苍生之人,切不可拘泥于一人一事,需将目光放得长远些。或许你于诊所内救下一人,但你所耽误的时间,却可能致使成千上万的人失去家园,甚至失去宝贵的生命。我孟九公此生最为骄傲之事,便是结识了你这位大贤;最为珍视的,便是我们往昔的深厚情谊;最为荣幸的,乃是能与龙并肩。士为知己者死,我向来如此认为,老胡、老姜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倘若能与你这样一位举世无双的奇才,齐心协力为同一个目标而拼搏,即便身死,我们亦深感荣耀啊!”
想到此处,方言已是泪如泉涌,他缓缓走到窗前,仰首望天,仿若雕塑般久久伫立,沉默不语。段飞立于其后,也是心知肚明方言的心境,他深知孟老、胡老和姜老为何如此拼命,不为钱财,更不为名利,他们是在为方言的中医走向世界的崇高理想而奋力拼搏。说白了,这几位老者是在为方言燃烧他们的生命。倘若中医在本土都毫无市场可言,又怎能让外人正眼相看中医,又怎能让外人认可中药呢?
片刻后,方言长吁了一口气,“准备一下,晚上回宁都。”
段飞是听说过协和飞机,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个大家伙,第一次进里面,心情非常的激动。“小郎中,这就是你的总统专机,真豪华呀!外面看着像个堡垒,里面看似像宫殿。我段家祖坟里绝对在冒青烟,他的后辈子孙还有登上空军一号的机会。就凭这一点,我比我家老爷子混的好。”段飞由衷的感慨说道。
听着小胖子称呼方言小郎中,裴佩宁一脸的鄙视,心里腹诽道:“死胖子,我看你才像个郎中,你们全家都是郎中。还祖坟里冒青烟,最好你们家祖坟里着火才好呢。”想到这里,她“噗嗤”一声笑了,因为,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损,叽叽歪歪就像个要下蛋的老母鸡。
“哈哈,你这是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啊!我哪有那闲钱给自己整宫殿,更别提什么空军一号了。总统府你知道,是姐夫出钱修的,这架飞机也是从邪马台缴获来的老古董,噪音大得像打雷,费油得像个油漏子。这不,要回来抗疫嘛,民航都下令封了,只好把这老家伙开出来了。
唉…为了彻底征服邪马台,兄弟们可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很多人都倒在了胜利的路上。联邦才刚走上正轨,大家都还不富裕呢。你说说,我哪有资格去挥霍,我又能用谁的钱去挥霍呢?我要是变成那样,那些死去的兄弟能答应吗?”
“真羡慕南域百姓,有你这样好的带头人。再回头看看家里,除了生蛀虫就是多官僚。如今他们不比做事,比捞钱玩女人摆架子。不得不服,这方面他们绝对是一顶一的好手。”段飞感慨的说道。
“那你也过来,邪马台的娘们很温柔,我让美玉给你介绍两个,也替你们家睿睿分担分担,让段家的祖坟里的烟火烧的再旺一点。”方言调侃道。
“唉,我家睿睿说,南域啥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他限制我去南域,说怕我跟你学坏了。不过,老臻老婆很支持,她说家里人多了才有生活气息,鼓励老臻来南域再安个家呢。
唉…真羡慕你们两人,我家睿睿把我吃定了。”段飞无奈的说道。
裴佩宁躲在休闲间,听着酒吧里的两个大男人,肆无忌惮的聊女人,心里很是鄙视,听到段飞羡慕的话,实在忍不住说道:“你们俩真无聊!”说完向休息室走去。
段飞一脸的诧异,“小郎中,裴助理这是什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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