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前几天你已经给过了。”秦皎皎惴惴不安,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他们说好一年后就离婚。
如果周先生好得过分了。
她害怕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况且,无功不受禄,她真的不能拿这笔钱的。
秦皎皎心下无比纠结,正想着怎么拒绝周先生。
不料,周先生的微信又传过来了。
“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会负起另一半的责任,放心,我还养得起你。”
周昭文勾了勾嘴角,笑意直达眼底。
他的便宜小妻子,还真是个小傻妞。
嫁给他,如果不图他的钱。
还能图什么?
图他年纪大?
图他性格冰冷?
这世上,应该没有这么蠢的女孩吧。
……
此时,秦皎皎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紧紧捏着手机,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平复了下呼吸,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感觉耳边还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
去了卧室,依旧冷静不下来。
……
晚上七点,秦皎皎做好晚饭,呆呆望着窗外。
此时,外面暴雨如注,周先生也还没到家。
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犹豫了片刻,还是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周先生,你晚上回家么,我做好了晚餐等你。”
此时,周氏办公室。
周昭文看着微信消息,眉头深锁,神色复杂。
半晌,将手机丢到一边。
“总裁,是跟赵家的合作出问题了吗?”
助理早就将买好的饭菜放在一旁,却不曾有人动过。
周赵两家作为北城的两大巨头,自从传出合作的风声后,就备受各界关注。
所以,总裁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连饭都顾不得吃。
周昭文摇了摇头。
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好了,继续工作吧。”
晚上十点。
孙喻的电话打过来了。
“老大,都这个点了,你应该忙完了吧,雨还没停,你肯定又一整天没吃饭,我来接你吧。”
雷声轰轰,震耳欲聋。
暴雨如瀑,未见要停歇的迹象。
周昭文看了一眼微信,心里微微一动,立即拒绝了孙喻的邀约。
……
十点半。
周昭文推开门。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吊灯。
他黑眸散漫地扫过沙发。
一个雪白娇小的女孩蜷缩在上面。
此时,睡梦中的女孩唇瓣嫣红,黛眉紧蹙,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
周昭文放缓脚步,直接去了浴室。
秦皎皎做噩梦了。
梦里,小小的她被父母牵着,满脸笑容。
画面一转。
父母冰冷地躺在医院里,彻底没了生机。
画面继续跳转。
这时,一个干净清秀的少年走到她身边,是陈宴亭。
他温柔地牵着她的手说,会保护她一辈子。
“亭哥哥,不要走……”
就在这时,带着寒意的冰凉气息贴上来。
“亭哥哥是谁?”男人清洌的声音响起。
秦皎皎苏醒过来。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面容俊美的男人垂下眼睛,看不见眼中情绪。
他垂眼看着少女,嗓音低而哑,“秦皎皎,告诉我,他是谁!”
眼前清俊优雅的男人,真丝衬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方,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是周先生。
秦皎皎心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涌上一股心安,不禁浅浅笑了。
此时,周昭文依旧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目光森寒。
秦皎皎有点儿害怕,下意识往后靠了靠,语气软绵极了,“周先生,你回来了?”
周昭文冷着一张俊脸,压迫感迎面扑来。
“那,那个,我去给你热饭。”秦皎皎见情况不对,找了个借口,就想要逃跑。
不料,周昭文直接捏住她纤细的手臂,“回答我,亭哥哥是谁?”
秦皎皎吓了一跳,脸色一下惨白起来,他怎么知道的?
意识昏昏沉沉间,秦皎皎听见他问:“和你那位亭哥哥比起来,我怎么样?”
难不成她说梦话了?
秦皎皎咬着下唇,心里一阵颤抖。
“我问你,跟你的前男友比起来,我怎么样?”
她哪来的前男友。
陈宴亭从来都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们二人最多不过是青梅竹马而已。
虽然,陈宴亭曾经说过要娶她,也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见周先生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张俊脸布满阴郁。
秦皎皎一个激灵,清醒大半,“周先生……”
“回答我。”
暴雨停歇,窗外暗得发沉,房间只开了一盏壁灯。
男人嘴角一抹深沉的笑,神色愈发凉薄起来。
秦皎皎蹙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昭文突然掐住她的腰,语气无端冷了下来,“秦皎皎,你聋了,回答我的问题。”
他今晚怎么莫名其妙的?
秦皎皎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周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前男友。”
周昭文盯着那张雪白精致的小脸,眉头一压,神色凌厉起来。
“秦皎皎,认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老婆,还没离婚前,你就是属于我的,听清楚了吗?”
周昭文清冷的声音无比柔和,却莫名让人心惊肉跳。
秦皎皎慌忙点了点头。
却又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
一向冷静自持的周先生,怎么会大变模样?
可是,她不敢招惹他。
思考片刻,忽而伸出双臂,紧紧勾着眼前男人的脖子。
双眸清亮,语气又乖又软,“周先生,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前男友,也没有谈过恋爱,迄今为止,我唯一的男人就是你!”
男人薄唇微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以及掩盖不住的欣喜。
此时,他周身气场依旧阴沉骇人,却任由少女搂着。
就这样,一刻钟过去了。
男人逐渐镇定下来。
这时,周昭文才发现少女眼睛通红,好像一只小兔子,分明是哭过了。
“你哭了?”
“我没哭。”秦皎皎嘟着小脸摇头。
周昭文嘴角微微一翘,“多大的人了,真是个爱哭鬼。”
“周先生,不许叫我爱哭鬼!”秦皎皎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奶凶奶萌地说。
周昭文神色晦暗不明,望了她许久,低低笑了。
她分明就哭了,自己难道说错了?
瞧她这样子,真像个小孩子。
也对,他的小妻子还不到二十岁,本来就是孩子呀。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泛起一股柔软。
遂抬起手,好笑地捏了捏少女的脸颊,语气温柔如水,“乖,告诉我,为什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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