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苦思冥想间,一群气势汹汹的人群闯入了公堂,引领者正是身穿风领的苏云落,身后还跟随着一队锦衣卫。
赵守正心中一紧,这种阵仗非同小可。
“何人如此大胆,来人,拿下!”堂内的衙役本能地高喊,他们的忠诚只归属于知府大人,尽管违心,也只能服从。
玉娘站在苏云落身旁,压倒性的气场令她声如洪钟:“大胆!公主驾到,所有人给我跪下!”一声令下,衙役们雨打落叶般被震慑住了。
赵守正知道事情急转直下,面对这局势需要额外援手,暗示堂后的通判悄悄离开去请求援助。
尔后,脸上堆起了笑容装作不知:“原来是苏公主,失礼了,不知公主驾到有什么见教?”
苏云落直视赵守正的眼睛:“赵大人,你欺压百姓,贪赃枉法,可认罪?”
赵守正脸色微变,却强撑着脸面:“下官从来清正廉明,望公主勿听一面之辞。”
就在这时,李伯清拿出那本账本:“赵大人,这账本里记录了你截留的十五万白银,这笔款项明明白白,你难道想让我念出来给大家听吗?”
赵守正看着面前的李伯清,尽管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散发出的气场令人生畏。
他不甘示弱:“哼,那是假账本!你别以为能拿它来治我的罪。”
苏云落不禁冷声道:“你是不打算认罪认罚了吗?”
赵守正则斩钉截铁地说:“是否有罪,须得御史台来定。公主岂能私自裁决?”
府衙内,紧张的气息肆意蔓延,云中飞和锦衣卫都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空气仿佛凝固。李伯清的脸色铁青,冥顽不灵的赵守正让他感到焦虑,一股不耐烦从心底升起。
他原本打算用和平的方式掌控局势,然而眼前的逆流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
窗外,公堂之前,通判已把官府中的衙役、狱卒汇集起来,约莫三十余人。
他们神情或恐惧、或激动,混杂在一起,架势汹汹。
赵守正站于高处,看到自己手下的士气有所提升,便高声下达命令:“这群人擅闯衙门,简直不知死活,抓进大牢,严惩不贷!”
看着这一幕,李伯清忍无可忍,眼中的火焰仿佛要燃烧一切。
甫一开始,他只是计划利用这间府衙制约赵守正,借由锦衣卫之力罢免贪官,从而稳定苍梧城。
然而这知府竟敢对公主动手,这明显透露出他苍白的法治和深不可测的势力背景。
李伯清眼神冷凝,向苏云落颔首。
苏云落理解其中意,从袖中缓缓取出公主的印信,声音裹挟着冰冷的判决:“赵守正,你贪赃枉法、欺君犯上,滔天罪行,依律加一等,就地正法!”
命令如山,铁血般无情。
玉娘接令行事,剑尖已经抵住赵守正的喉咙。
赵守正嘴角正欲敛起讥讽的笑意,却遇到了冷酷的铁血。
长剑轻挥,脖颈处闪过一道细微的血线,随后倒地,血迹宣告了他生命的终止。
李伯清高声喝问:“还有谁敢上前?同罪论处!”
通判目睹这雷霆一击,脱力般跪落一地,祈祷祸患能够远离。
场内的气氛一瞬便沉默下来,原本令人心悸的对峙突然尘埃落定。
随后,李伯清手握官印,暂时代理了府衙的权力,这座原本由一位贪腐之人掌控的机构,如今迎来了新的主人。
在李伯清的计划下,苍梧城将开启一个崭新的篇章。
府衙内,锦衣卫的高效行动铁证如山,清查得如火如荼。
玉娘率先带队,而通判的配合让行动中的阻碍减至最低。
库房大门一开,银光璀璨令人惊愕——银锭堆积如山,足有三十万两之多,另有数量不少的黄金和起眼的古玩陈列其间,宛如隐藏的宝库。
李伯清瞟见一本与太康王往来的书信,更是心生厌恶。
指挥议事之所暂设于书房。
李伯清感受到未来的每一步都意味着危与机,他决意在这里等待合适的时机。
片刻后,他与安歌健步来到了花园,懒洋洋地坐在虎纹宽大的椅子上,心中饱尝着这知府的奢靡生活。
安歌年纪虽小,却随祖辈辗转江湖,见识了不计其数的人和事,对李伯清却有着天然的敬意。她递上新泡的茶水,淡淡道:“公子,茶来了。”
李伯清闲情逸致,笑着亲切地对安歌说:“以后,你就叫我哥哥,咱们一家人不必见外。将来你会有许多姐姐、妹妹陪你一起玩。”
安歌眼睛一亮,喜出望外地提问:“真的?”天真无暇的期待映在她的双眼里。
“没错。”李伯清转过话题,试探性地问,“安歌,那《七星飞刃》,你是否有所了解?”
安歌抿了抿嘴,略显不安地摇了摇头:“太难了,安歌学不会。”
李伯清对《七星飞刃》便已驾轻就熟,知晓其中讲究,那种需凭内力驱使的手法,并非常人能够触及。
“没关系,以后由哥哥来教你,一步步来,总能学会。”
安歌抬眼望着这名给予她新生活希望的公子,心中满是感激,她轻轻点头。
李伯清缓缓起身,心中所想无法得到实践,口中不由地流露出些许慨叹:“可惜现在没有飞刀。”
安歌听见李伯清的话,露出一抹天真的微笑,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质的袋子,放在李伯清身边的茶几上,犹豫又充满期待地说:“哥,你看这些可以吗?”
李伯清的视线被吸引过去,手轻轻解开袋扣,随即愣在了原地。
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飞刀——七把大小各异,工艺独特,每一把飞刀显然都经过匠人的精心打磨,光泽润滑。
哪里是寻常的铁器,这分明是高手定制的利器!
内心的震惊使得李伯清立即行动起来。
提《七星飞刃》秘籍,他渴望马上就能实践其中的技法。
他聚集自己七阶的内力,电光火石间灌注入每一把飞刀,只见七把利刃发出微微的光晕,仿佛在回应他的召唤。
操控这些飞刀,李伯清神情专注,瞬间抛出,在茶室之中舞动起来,形成了一道道璀璨的轨迹。
这些飞刀宛如天外流星般坠落,或疾如骤雨,或缓如游龙,却又毫无一丝失误。
安歌本是从旁观望,见此壮阔的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她的爷爷总是说,飞刀是最艰辛的修行,需要天分更需苦练,可眼前的哥哥却能如此神奇地驱使这些刀锋跳动。
这样的技巧与她爷爷自豪的绝技相比,似乎更胜一筹。
阳光倾泻进房间,安歌静谧的专注,似海中的波涛轻拂岸边,被李伯清身边的一抹风波暂时打断。
他对飞刀的领悟,若非云中飞恰逢其时出现在门口,差一点就成了不测风云,惊险万状。
云中飞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埋怨道:“公子,你这不是想谋害于我吗?”
心中默默感谢自己反应机敏,方能避免被飞刀肆虐的命运。
李伯清的笑容中蕴含着抱歉:“失手了,没有注意到你。我仅是尝试安歌爷爷的绝技,你来得正好,帮我一个忙。”
云中飞整理了一下心情,急忙问:“公子,需要什么直接吩咐。”
“这些飞刀,当有适宜的归处。”李伯清语声淡然,双眼却闪动着光芒,似有深思。
云中飞会意地点点头:“您想要我定做一个木匣子?”
“不错。”李伯清提起要求,“确保工匠的手艺高超,木料上等,并且便于安歌随身携带。”
“明白。”云中飞应声而出,身形迅捷,转瞬即逝,下去准备去了。
李伯清转身看向安歌,微笑着说:“安歌,你必须学会基本的内功心法。没有内力支持,飞刀难以展现真正的力量。”
安歌虔诚地点了点头,受到充满期待的眼神鼓励,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望。
李伯清不多言,开始了内功的导引,“潜龙诀第一层,名为‘气沉丹海’。它将是你武学生涯的基石,只有修得深厚的内力,后续的门路才可为你打开。”
安歌依言盘坐,闭目销神,按照李伯清的指示,缓缓地运转起来。
李伯清默默看着安歌的修炼,看到这个幼小的身影中潜藏的无限可能,心中为她未来的精彩感到由衷的喜悦。
他知道,今天起,一个新的江湖神话,正在悄然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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