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屁路,等会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我上哪跟柳爷交代去?刚哑巴跟你说这玩意吸你精气你没听见?”黑瞎子把她拎回来,指着地上的太岁道。
张启凌也不赞同让她下去,张雪桔接连被拦着好几次,此时更是憋屈,但在张启凌的淫威下她也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张启凌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下水了,胖子也撩袖子准备和他一块儿下去,被他拦住了。
“我去。”
而这边黑瞎子已经放下张雪桔的衣领,围着她转了一圈,问道:“怎么你每次下斗都要穿校服?”
张雪桔挠挠手臂,伤口有点痒,闻言理所当然的答:“校服耐造啊,而且初中已经毕业了,校服没什么用就拿来可劲儿造呗,省的每次下去都得换套衣服,都是钱呢。”
无邪抽抽嘴角:“你很穷?”
张雪桔挠头:“我师父不穷,我穷,他在我半年前跑出去那天就给我把银行卡冻住了,我自己的卡里能用的只有个把万,大部分钱都用来给师父治腿。”
好感人,好感人啊。黑瞎子感慨着,默默挪到无邪旁边,趁他一个没注意锁了他的喉,颇有些遗憾又惋惜地开口。
“徒弟啊,你说同是师父,怎么有的徒弟给的待遇就这么差呢。”
无邪一手拍开黑瞎子伸上来不停搓着两指的手,翻了个白眼:“我没钱,再说哪有师父上赶着去勒索徒弟的。”
这人真是掉钱眼子里了。
张启凌说话间已经从水底爬了上来。
“解决了?”无邪问。
“嗯。”
他点点头,目光盯着张雪桔的发顶。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伸手放了上去,僵硬的动了动手指。
刚刚瞎子是这么摸的吗?
张启凌自己觉得应该差不多。
张雪桔回头发现是张启凌,眼睛都瞪圆了,哆嗦了一下,张启凌就缩回了手,当做无事发生。
张雪桔的嘴唇蠕动半天才开口:“前,前,前族长,你的手都是水……”
淋了她一脸。
张启凌在几人调侃的目光中默默在衣摆上擦了几下,又摸了摸张雪桔的头。
无邪硬是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和那个堪比撸小满哥的动作上看出了那么一丁点儿慈爱,胖子还笑嘻嘻地说,你看,人小桔儿就是那么讨长辈喜欢。
苦的是张雪桔,她不敢怒也不敢言,张启凌手指甲不小心刮着她头皮了她也不敢讲。
好在他过完手瘾了就收回手,示意自己等会打头阵,先一步下去。
张雪桔看着他转过身去时,嘴角诡异的上扬了两个像素点,心底五味杂陈,怎么感觉被当狗撸了呢。
张启凌效率很高,处理了水底的太岁后,水底确实不止是看着的那么浅,那密密麻麻的太岁堆在一起,通往水底的路自然就看不见了。
无邪整理了装备,说等水干净点再下去,他坐在地上,转头问张雪桔闭气有没有问题,两分钟行不行。
张雪桔呲着牙花笑,比了个手势:“十五分钟不是问题。”
笑死,她从小被师父按在水里差点淹死好几次,能不会吗。
无邪点点头,看了眼池水里到处飘来荡去的黑色絮状太岁,默默道:“小哥,下次别切这么碎了,看着怪恶心的。”
张启凌在检查张雪桔伤口上的防水胶带有没有缠好,闻言“嗯”了一声,随后盯着她的伤口处皱了下眉。
胖子在水边用刀挑了几条软塌塌的太岁条上来:“这玩意有啥危险的,还没我鸟硬。”
无邪一巴掌拍他后脑勺:“有姑娘在呢,别张口闭口就是你那两个蛋。”
张雪桔“嘿嘿”一笑,挠了挠伤口:“那么见外干嘛,我又听不懂。”
听不懂就有鬼了。无邪瞥了眼她贼兮兮的笑,这姑娘真是有够炸裂的。
乖巧听话是外表,风骚猥琐才是本质,看着懂事,一个不注意就能给你捅个大篓子出来,完了还站一边傻不拉几的笑。
真是没眼看,无邪别开视线回胖子的话:“壁画上不是说了这玩意用人血滋养吗,搞不好前面那个尸坑就是用来养这鬼东西的。”
胖子手一哆嗦,那坨软趴趴的东西一下掉在地上。
张雪桔隔着衣服挠伤口,怎么感觉越来越痒了呢。
这太岁要真是人血滋养的,那这玩意就邪乎了,直接用在师父身上估计风险很大,她等会下去要不捞一个做点试验啥的?
此时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不停的挠伤口。
“别挠了。”张启凌蹙眉,按在她的手上,制止了她动来动去的动作。
黑瞎子伸手去解她缠好的防水胶带,表情严肃,声音沉了几分,难得没开玩笑。
“如果那尸坑是用来养太岁的话,你的手碰了那坑底的水,不处理就会废掉。”
他抽出腰间匕首,三两下划开那层防水胶带,果不其然,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而神奇的是她溃烂的那层创口里长出了新生的软肉,不同的是,那软肉泛着浅浅的黑。
无邪当时和胖子没受伤,被滋养太岁的尸体浸润的水影响的只有张雪桔。
这东西没别的法子,只能切掉,无邪见不得这场面,拉着胖子蹲另一边研究太岁去了。
黑瞎子掏出水杯,把没喝完的酒往她伤口上倒,一边倒一边念叨:“这瓶算你两千,出来记得报销,哦我喝了两口,算你一千八。”
他顺便浇了下匕首消毒,一刀下去问张雪桔有没有什么感觉。
“有。”
“什么感觉?”
“痒。”
“哪痒?”
一千八的字眼回荡在张雪桔耳边,她诚实的开口:“手痒,想抽你。”
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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