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三路?”
“对,这有三个岔口,我们以此为据点向外探索两个小时,之后再回来集合说发现。”张雪桔道。
“我没问题。”刘丧道。
六筒挠挠脑袋:“当家的,怎么个安排法?”
这里六个人,武力值也是一半一半分的,张雪桔很快就分好组。
黑瞎子带刘丧,张启凌带六筒,张雪桔和八万。
提议一出,几个人争先恐后的喊“不同意”。
刘丧一推眼镜:“我为什么不能分配到小哥那。”
六筒看起来大惊失色,白着脸叫张雪桔三思,他不敢跟这位大爷待,他怕多相处会能冻死,他宁愿跟八万。
张雪桔试图力排众议,然后被群起而攻之。
分组情况微调,八万和六筒,刘丧跟张启凌,黑瞎子跟张雪桔。
张雪桔担心的还是八万和六筒,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俩:“能行吗你们。”
六筒示意她稍安勿躁:“姑奶奶,我们是打不过您,但是也没到一招死的程度吧。”
言下之意,没你牛逼不等于我傻逼。
更何况谁敢把你俩拆了啊。
“行。”黑瞎子看上去倒是没什么意见,还是那副闲闲散散的样子。
他倒是好说话。
张雪桔心里嘀嘀咕咕的,一看表已经将近早上十点了,十二点赶回来正好吃顿午饭。
就像张雪桔形容的,这个山就像是个巨大的蜂巢,一个接着一个洞联通在一起,很难辨认方向。
张雪桔没了刘丧那个外置收音机还有点不习惯,一边和黑瞎子拌着嘴,一边和他一样,心照不宣的都没提前面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
提到暧昧张雪桔就烦。
西风到底出的招有没有效果啊,怎么感觉成功了又有点失败了呢。
是不是得循序渐进的来?比如让他习惯什么的?
觉得自己好像悟透了的张雪桔下定决心,下回一定让他感受到浓浓的爱意。
张雪桔眼里:一片心意的。
黑瞎子眼里:一坨新鲜的。
还不知道自己“屎到临头”的黑某人正在辨认方向,打量了一圈才道:“不知道下到哪了,这种结构的地宫我没见过,但是能肯定,找到主墓室很难。”
随即他想到什么似的,朝向张雪桔:“你知道无邪不来是吧?你猜猜人为什么不来?”
张雪桔还正盘算着怎么才能隐晦的表达她气势磅礴的暗恋,闻言没过脑子答:“啊。你不是讲过吗?你说无邪被他二叔扣下来了。”
“你猜为什么被扣下来?”
反复咀嚼了这行字好几遍,张雪桔好不容易才从脑子里的事里抽出精力来:“还能为什么,危险呗。”
黑瞎子试图循循善诱:“你猜为什么危——”
“猜猜猜,猜个鸡毛,别他妈猜了,赶紧讲。”张雪桔本来想事情就没头绪,还得听这人一路的废话,烦躁的朝着后者翻了个白眼。
她大概是全天下第一个这么跟暗恋对象相处的了,毕竟谁家姑娘上一秒还是土味表白加情话,下一秒是就压肩锁喉和踹胯。
对于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来说:喜欢归喜欢,但是不服气也是真不服气。
“无邪他二叔怕无邪死这,”黑瞎子道,“这一趟下边有什么东西还不清楚,总归得小心点。”
刚刚在休息时她也同几人讲过刘丧听到的东西,几个人也没什么头绪,但是能肯定那玩意绝对不好对付。
张雪桔的脑子里把信息过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话说商周时期就有铜镜了?”
“怎么没有,”黑瞎子随手往洞口上刻了个记号,“那时候虽然没有黄铜,但是有青铜啊,青铜镜不也是铜镜么。”
有道理。
“那样东西应该就在主墓室,”张雪桔道,“可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地方类似的洞有许多,我们没办法确定我们所在的方位。”
“这个倒不用担心,刘丧出去晃一圈应该能大概勘探出来。”
黑瞎子摸着石壁的手一顿。
他把手电照上去,表情古怪起来。
张雪桔看了一眼,也奇怪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花纹?”
那花纹的形状很诡异,不繁杂但是很多,一条条的就像是嵌在石壁上一样。
张雪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就不舒服:“…往里面走吧。”
黑瞎子也没有异议,两个人继续向里面前进。
可越往里,四周石壁上一条条的花纹就越多,排列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形状,密密麻麻的,而且看上去毫无意义。
那群古代工匠真是闲得慌。
张雪桔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一个小时了,我们回去刚好赶上饭点。”
“你很饿?”
黑瞎子打量着四周,随口道。
“饿啊。”
张雪桔见他还在看,无聊的用手去抠那块浮雕。
小时候被师父罚着在墙角蹲马步的时候,她无聊就爱抠墙皮,那一个角落被她抠得连砖都出来了。
张雪桔理所当然的抠抠,结果那块浮雕真的跟墙皮一样掉下来了。
浮雕落在张雪桔脚边,她看见下面缓缓的拱出了一长条的生物,然后它慢慢张开了贴在身侧的足,密密麻麻,看上去恶心的不行。
张雪桔这才发现,这他妈哪里是浮雕,这里全他妈是虫卵!
其余墙上的那些虫卵似乎是被这只提前破壳的虫子吸引,一阵悉悉索索,一时间一整面墙的虫子都冒出了头。
他妈的,闯祸了。
张雪桔头皮发麻,喊了声“快走!”就扯着黑瞎子往来时的方向赶。
黑瞎子回头看了两眼也是面色一变:“不行,下回真得找个人给你和你大师兄驱驱邪,怎么这么背呢。”
“什么时候了还有空贫!”
张雪桔大骂一声,回头看了两眼,那些东西,不,那些“虫”全部从壳里钻出来,密密麻麻的向着这边赶。
黑瞎子面色沉下来,声音冷然:“走,你到前面那个口子等我,我处理完就来。”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张雪桔气死了,她还有麒麟血呢,怕个毛线,哪里需要这货垫后。
她脚尖一转便窜进虫群之中,鸳鸯钺出鞘,利索的朝着手腕一划,随即向前一甩,血珠如散花一般落在那些虫上。
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那些虫子接触到血的瞬间就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发出尖锐的啼叫,不一会就如潮水般立即褪去。
她垂在身侧的手还滴着血,脚边落了几只粘腻的虫尸,胸膛微微起伏着,张雪桔微喘着气回头看黑瞎子。
后者看着她这副模样,说不出什么感受,只是忽然觉得很麻烦。
老张家的,个顶个的,都烦挺。
他咂了咂舌。
张雪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黑瞎子不说话,但是莫名的看起来有点不爽,便凑到他跟前,仰着脑袋问他:“你刚刚是想自己解决对吧?”
黑瞎子还没开口,便见张雪桔竖起一根指头压在他唇上:“嘘,我懂。”
前者愣了一下,随即挑眉笑着看着她,配合的没有说话。
“唉,你以前的生活都是千里走单骑,我明白,所以大多数时间你都在逞强,”张雪桔有点沉痛的开口,闻言,黑瞎子无端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下一句就应验了。
“丫头,有我在,以后你不用再逞强了。”
“因为,你的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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