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是羽衣救了丝兰？怎么可能，开玩笑。那个坏家伙坏的都要流脓了，他竟然还会救人，真是可笑。”
艾瑞克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笑话，羽衣在他们的眼中，那简直就是地狱的恶魔。
如果说他杀人没有人不信，说他救人，似乎就像是说水可以倒流一样的难以让人置信。
“是啊，我觉的奇怪，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个空间只有羽衣可以看见，他想要让谁进去，谁才能够进去，其实那是王留给他的一个礼物。”
卫龙想起老王查威尔，查威尔跟羽衣的母亲维塔利结婚，但是却一直没有生出孩子，后来查威尔一直都在维塔利那里，渐渐冷落了吱娜。
吱娜和查韦斯苟且生出了羽衣，原本盛怒之下的查威尔想要杀死羽衣和他的父母。
可是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羽衣竟然破涕为笑，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查威尔，伸着小手找他抱抱。
那一瞬间的笑容，融化了查威尔的心。
最终处死的只有查韦斯，至于羽衣他不忍心伤害他，就交给维塔利来带，对外宣称是维塔利的儿子，就是为了不让羽衣有自卑感。
羽衣在维塔利的照顾下，生长的很好，他很聪明，也很孝顺，总是讨得王高兴。
在众人眼中，羽衣甚至胜过斯伯杰斯大王子，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变了，羽衣变的暴怒不堪，常常莫名其妙的发火。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杀人，一不高兴就会杀侍女来解恨。
久而久之，就连查威尔也对他渐渐的失去了耐心，甚至觉得不是他的儿子。就永远成不了气候。
对羽衣的态度也渐渐的冷漠起来，时常也会训斥他。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一天，王知道了羽衣性格大变的原因。
那是羽衣十二岁的时候。他在睡觉，查威尔心血来潮去看看他，却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梦境。
羽衣在梦中哭泣，他缩卷在地上，孤独的蹲在阴暗的角落里。他害怕恐惧的内心被暴露出来，斯伯杰斯和维塔利的对话在他的梦中，不只是一次的出现，‘如果羽衣抢夺你的王位就杀了他！’‘他不是你亲生的弟弟，他是维塔利和你叔叔的儿子！’这话就像是噩梦般一直纠缠着他。
羽衣只能够哭泣，不断的否认事实。
可是梦境中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讥讽他，最终他被激怒，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杀掠。
甚至有了要掠夺斯伯杰斯王位的念头。
就是以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王才将自己的藏身之所，送给了他。
“王是一个善良的人。伟大到人们无法想象。很多事情他只是去做，从来不解释。他觉得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他的因果。他也一样，羽衣也一样。就算是他高高在上的王，也不一定胜过一个底层的小魔头。”
卫龙提起查威尔还是赞叹不已，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喂，人都死了你就别再拍马屁了好不好。这么说羽衣本心不坏，倒因为一件小事儿。让他产生的邪念。既然藏身空间是查威尔送给他的，那么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知道怎么进入吗？”
艾瑞克总算是理清了一点儿头绪，没想到那个笑面虎的背后又那么多的故事。
他更没想到的是，次仁感知到的空间竟然确实存在。
甚至那是藏身空间。
“你这个狼妖，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人人都知道如何进入藏身空间。那还能够叫藏身空间吗？”
卫龙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斯伯杰斯不知道，这里除了死去的查威尔老王，没有一个人知道。
“那就麻烦了。这小凡会死嘛？”
艾瑞克嘟囔着，“不行，我得回去告诉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你这年轻人怎么如此暴躁，你别忘记了，藏身空间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或许你们回去了，你的朋友很快也会回去。这些取决于将她掳走的羽衣，在藏身空间中对她是敌意，还是善意。”
“如果是敌意怎样，是善意又如何？”
艾瑞克迫不及待的追问，这次来看来收获真的不少，卫龙不愧为老将军，服侍过上一个王，知道的事情就比普通的邪魔要多很多。
“敌意是死，善意是活。”
卫龙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此时的脚步声非常嘈杂，似乎有几个人之多，“王，将军就在里面。”
一个侍女的声音，略带讨好的说道。
艾瑞克和卫龙的脸色同时变了，门在瞬间被打开，斯伯杰斯笑盈盈地从外面进来，“卫龙叔叔，您在忙些什么，已经很晚了还不休息。”
他的突然到来，让卫龙感觉到一丝不安，他以前从来没有不通知就上门的情况，而且他从来不会亲自上门。
除非是他很落魄，被追杀，无处从躲藏的时候。
斯伯杰斯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儿，没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房间的布局跟他小时候看到的还是一样的，这个卫龙果然怀旧。
艾瑞克就躲在桌子底下，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王，您这么晚了还亲临寒舍，实在是让老夫羞愧啊。有什么事情您只要招呼一声就行。”
卫龙毕恭毕敬地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坚持，坚持替我和父亲说好话，做好事儿，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希望你以后还能够继续如此。”
斯伯杰斯笑笑，他似乎变成了羽衣，动不动那张脸上就挂上笑容。
“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卫龙越发的心虚，特别是当他知道斯伯杰斯竟然在魔窟里还有眼线的时候，他就庆幸自己，坚持下来，否则现在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对了，我有一事想问问卫龙将军。”
斯伯杰斯站在书桌对面，并不坐下，他不坐，卫龙也不敢坐。
好在艾瑞克此时躲在你个空间里刚刚好，他的脸上流着汗水，生怕斯伯杰斯绕到这边来。
“王您有话尽管问，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龙说的是实话，当然出去问他现在屋子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当年我父王还有一个秘密空间，听说叫藏身空间。我不知道您对这个藏身空间了解多少，是不是知道进入藏身空间的咒语呢？”
斯伯杰斯说完，伸手在桌子上随意的翻动了一些书，他看似不经意的问问，但是卫龙已经知道了羽衣将一个女人抓走的事情。
“知道有这么个空间的存在，但是那是王的藏身空间，像我这种身份低下的下属是没有资格知道的。这点儿不知道。”
卫龙说的是实话，这些事情都是他后来一点儿点儿的知道的，王也曾经嘱咐过他，无论谁问起，都不能够交代空间到了谁的手上。
既然狼妖已经知道，所以他不隐瞒。但是斯伯杰斯不知道，他就不能够说。
查威尔也曾经嘱咐过他，无论羽衣最后是什么样子，希望他能够保他一条性命。可是看眼前的情况，似乎不用他说什么好话了，既然动用了藏身空间，也就不需要他来求情什么的了。
“这样！”斯伯杰斯有些失望，他虽然也没抱太多的信心，可是知道这个结果也还是很失望。
他以前从母亲那里得知过那个空间的存在，原本以为父亲会传给他，可是直到他死的时候，除了出卖了他，竟然没有告诉他藏身空间的事情。
只可惜母亲维塔利在世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藏身空间的进入咒语。不然他就不用如此的大费周折了。
原本羽衣带着乔小凡消失，他就猜到可能进入了那个空间，不过那也只是猜测，他还是不想相信，父亲将自己的藏身空间，给了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联合他身边女人折磨他的人。
“城堡里还有谁知道藏身空间的事情。”
斯伯杰斯问。
卫龙想了想，还真是没有了，“没有了，如果王妃在世她也知道的。”
“哪个王妃？”
斯伯杰斯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他的母亲，可是为什么她生前却说不知道藏身空间的进入方法。
“当然是维塔利王妃。维塔利王妃跟王是非常恩爱，听说他们两人曾经一起进入过藏身空间。至于其他人谁还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卫龙想说，知道的人都死了，现在还剩他了，他可不想那么早死。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可惜了。我想起来了母亲好像跟我聊起过，不过那个时候我不感兴趣。”
斯伯杰斯替自己做着解释，事实上维塔利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他，关于藏身空间咒语的事情。
他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两个他最爱，最爱他的人，竟然同时对他隐瞒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为什么，他一点儿都想不清楚。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想起什么，随时可以来找我。”说完斯伯杰斯转身就走，此时他的内心已经乱成一团，再不走，他担心自己会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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