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钱凯…你…你个…畜…畜生…”
独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苏吾亮,向后倒去,同时双眼含恨,不甘地指着远处正在开怀大笑的钱凯,说出了最后的话。
“呸,我是畜生,你是什么?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师父可是被你亲手下毒害死的,我可没有亲手杀你。”
钱凯看着苏吾亮生机全无后,过了片刻,才缓缓地来到他的尸体旁,啐了一口唾沫说道。
“妈的,那小杂种的宝贝没有被老家伙得到,看来,姓戈的那个小杂种还活着。”
在苏吾亮尸体上翻找了一会后,钱凯看着搜出来的东西,不禁大骂出声。
“你说什么?姓戈的那小子没有死?这不可能吧,苏大师这样的实力都没能杀死他?而且我看刚才苏吾亮的样子,应该是服用过某种临时提升修为的秘药,这样都没能杀死那个小子吗?”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平听了钱凯的话,惊讶地道。
“看他现在身体的迹象,他的确是服用了一种秘药,老东西,他竟然真有这种药,我还以为他记载里的只是他听来的呢,没想到竟然炼成了。”
钱凯接话道。
“不过,那小子的确没有死,看来,他是真的身怀异宝,不然就算这个老家伙受伤未愈,也不至于杀不了他,反而自己被伤成这样。看这里的情况,就算他没死,但是也应该受伤不轻,李大哥,还劳烦您派人去搜查一番。”
“这个自然,我也好奇得很,他到底是有什么机缘,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宝物。一会儿我安排人手,把这一片山林都围起来,搜查一遍。”
李平此时眼中除了贪婪,还有一丝的不安,惊恐,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招惹了戈灿。
能在和苏吾亮战斗这么久还没死的人,还是一个少年,这得多恐怖啊,所以,他绝对不能让戈灿活着。
钱凯收拾了一下苏吾亮的东西,把一个巴掌大小,上面刻着药山二字的银色令牌拿在手中端详着,又瞟了一眼一本手札和一樽药鼎,脸上洋溢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几位辛苦了,这是一些恢复元炁的丹药,几位分服了吧,另外赏金一会李家主会亲自奉上,而且加倍,多谢几位的相助。”
看了良久后,他小心翼翼地把令牌收好,随后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了亲手杀死了苏吾亮的修者道。
几人对钱凯微微拱手,分了丹药,看了看后便服了下去。
半炷香后,四人都齐齐倒地,七窍冒着黑血,生机断绝,死了。
“有些秘密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只有死人才能守住。”
看着四人的尸体,钱凯弹出几簇火焰,把他们烧成了飞灰后淡淡地道。
一众李家家丁和李平看得都是心中发怵。
“我一会儿就去通知我的师兄和师弟们,告知师父被害的噩耗,李大哥,一定要把我师父的尸体保管好了。另外,不知在场的各位今晚都看见了些什么?”
钱凯慢慢抬头,扫视着周围的李家家丁,轻声问道。
听到钱凯的发问,众人皆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不知道钱凯有此一问到底何意。
只有李平,他微微地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缕寒芒,同时后背一阵发寒,他此刻真不知道结交钱凯到底是对是错。
“我看到苏大师被奸人围攻,不慎遇害。”
就在这时,钱凯目光落在了一名家丁身上,看到家丁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呼…”
“啊。”
钱凯对那人一指,只见那人身上呼地燃起大火,随着他的惨叫,很快便被烧成了飞灰。
吓得周围一众家丁满脸惊恐,纷纷避开,随后惊骇地看向了钱凯。
“你今晚看到了什么?”
钱凯并不理会众人,再次盯着一名家丁道。
“我…我看见…啊……”
就在那名家丁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同样的大火再次把他吞噬了。
“你呢,你今晚……”
“好了,大家记住了,今晚上苏吾亮苏大师独自疗伤时被人偷袭。而偷袭者诡计多端,钱凯钱大师得知后,不顾安危,带领我等赶来救助,但是赶到之时,钱大师已经重伤。他把山主令传给了钱大师后,经救治无效,不幸身亡。而暗算偷袭苏大师之人便是那个姓戈的小子,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吗?记住了吗?”
见自己的手下这样惨死,李平实在看不下去了,但是他现在却不敢得罪钱凯,只得站出来打断了钱凯说道。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众家丁这才恍然,纷纷回道。
“好了,你们都去搜查周围吧,有任何发现立即发信号。张力,你速速下山,告诉李贵,好好安葬刚才在战斗中死亡的两位兄弟,给他们家中多送些钱物。另外让李安再带些人过来,给我围住这片山林。”
李平又看向了钱凯,见钱凯微笑地点了点头后,指着被钱凯烧成灰的两人吩咐道。
“李大哥,你不会怪我刚才出手狠辣吧。我也是不得已啊,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了,有些事情要是暴露了,对我们都不好。”
见众人领命散去后,钱凯笑着来到李平身旁道。
“怎么会呢,钱兄弟出手干脆果断,以后定能成大事,到时不要忘了哥哥才好啊。”
李平心中虽然不爽,但是也只得赔着笑说道。
“大哥放心,我钱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大哥的恩情,我一生谨记。我现在要去通知我的师兄弟了,就暂且告辞了,我师父的尸体,就劳烦大哥了。”
“兄弟放心,我在李家静候兄弟。”
听着钱凯的话,看着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李平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钱凯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平一眼,脸上一直都挂着微笑,但是此时看在李平眼中却有些狰狞。他轻轻地拍了拍李平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走远,李平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更加地不安起来。
“啊,真疼啊,痛死我了,我还没死吗?”
崖壁上,长出了一棵近乎枯死的老树,树上正挂着一个少年,少年显得极为狼狈,他脸上竟是泥土和干涸了的血液,身上满是伤痕和淤青,衣物也都破碎不堪,难以遮体了,看上去又惨又邋遢。此时他正想抬手,活动一下,却不想一阵剧痛传来,让他不禁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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