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章,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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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
「那女子呢?」
当小惠子如常在自己梳洗后到皇上的寝殿行礼请安时,意外地迎接他的不是「免礼」二字,而是有点急切的询问。他有听到了,但是大脑神经已经习惯了在皇上面前只行一半的礼然后流畅地收回并道一句「谢皇上」,一时间收不住口。不过,皇上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失误,专注的眼神显然在等待他回答,说不清是兴奋抑或紧张。
小惠子暗自针酌了一下,决定说出真话,「微臣来之前先去看她了,本想带她过来向皇上请安,不过……是微臣的疏忽,忘了找人负责她的日常起居事宜……微臣过去时,寅小豹才刚打了水给她梳洗。微臣已经让她梳洗完毕便立刻过来,并安排碧波交待好自己的差事后去照应了。」
事实上昨晚梦荷虽然困得可以,但却睡不安稳。小狼跟小豹赏月时,小虎在小厅听到她辗转反侧的声音,便倒了杯酒,请示一声,拿进内间给她喝下,好歹有点镇静作用。
谁知道梦荷少喝烈酒,一早醒来,头痛欲裂,又不愿见到龙飞扬,就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小虎、小豹不善言辞,只懂隔着屏风反复说理,梦荷更不想理会。等到小狼来了见到这情形,只好让小豹先去打水,小虎去领吃的,把人都支开了,才进去打算半哄着把她拉起来。
梦荷乍见小狼不顾男女之防进来时,也是吃了一惊。但终是自己赖床理亏,也不敢发作。
小狼低头走进去,瞄了一眼,见她确是和衣而睡,才松了口气。她也许是防他们,也许是防皇上半夜摸进来,总之他没见着甚么不宜见到的就是了。
「大姐,你别生气,我也是想着你昨夜倒下便睡,不曾换下外衣,才大胆进来的。」辰小狼见她面色不豫,便先为自己解释,才开始讲理劝她起床,「大姐,你想赖过早朝好晚点跟皇上碰面吧?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领头宫女,应当一早向皇上请安,在他身边伺候?你不过去,不是给皇上借口处罚你吗?」
「罚便罚了,我又不是自己想要头痛的!」不知怎的,也许是酒力未过,也许是刚醒来,梦荷思考少了几分理智、多了几分孩子气。
小狼闻言哭笑不得,行至床前,见她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只好告罪一声,就要扯她起来。
小狼略扯了几下,梦荷睡眼惺忪地靠墙抗衡着,硬是不肯起来。
小狼也恼了,自己兄弟三人的性命前途都押在她身上了,昨夜她明明还坚忍不屈的,怎么才睡了一觉,就变得如此软弱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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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床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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