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的人继续说:“是因为我没答应他的求婚吗?”
“可是他都不肯听我解释。有谁像我这么倒霉,每一世都得过三关斩六将才能活下来,我只是想等安稳点再结婚,我的父母在第一世12月底因为煤气爆炸死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挺到那时候 。”
“结了婚,万一叶淮砚成鳏夫了怎么办?算了,他这么有钱又帅,再找一个轻而易举,我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
叶淮砚呼吸一滞,浑身冰冷,血液倒流。
是因为他死的吗?
他在车里坐了良久。
监控里的人儿喝的大醉睡了过去,他才下车走了上去。
见锁被她撬的稀烂,眉头皱了皱。
胆子真大,真不怕人来。
他将门关上。
走到阳台,把人抱了起来,但许蓁软趴趴的,像没骨头。
正准备扛起来。
许蓁缓缓睁开眼,把叶淮砚看得一咯噔,准备蒙住她的眼。
许蓁站稳身子,伸出手指,指向他,“你是张筱茉,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叶淮砚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准备拆穿她的把戏时。
许蓁微眯着眼,面上一片酡红,又说:“我最近锻炼了身体,可以打横抱起100斤的人,来试试吧?”
说完,摇摇晃晃走到卧室内,站稳底盘,小手一伸,“快来,我试试能不能抱起你。”
叶淮砚斜靠在阳台与卧室间的门框上,没动。
许蓁眉头一皱:“快来,难不成你110斤?110斤也行,我抱的动。”
见人还不来,许蓁娇嗔道:“再不来,我就生气了,我生气的话...”
叶淮砚眉骨微抬。
她还生气?他这78kg的体重,她不得成泥?
许蓁冷起脸来,“我生气的话,就会一哭二闹三跳楼,张筱茉,你不想重伤未愈,来拉我,又添新伤吧?”
叶淮砚无奈地走过去,搭在许蓁的肩膀上,抬起一条腿让她虚抱着。
许蓁眉开眼笑,揽过叶淮砚的腰,抬着叶淮砚的一条腿。
深呼吸一口气。
提劲。
纹丝不动。
由于酒劲,她没站稳。
猝不及防后仰,后面就是床铺。
叶淮砚放下腿,迅速反身抱住她,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发出一声闷响。
他那天嫌1.2的床太挤,重新换了张结实的床,1.5米定制款。
叶淮砚对自己的高瞻远瞩十分庆幸。
他抱着怀中的人,贪恋着她的味道。
许蓁挣扎开来,胳膊搂过他的脖颈,潋滟的红唇送了上来。
一股甜味和些许酒味在口腔蔓延,鼻息间传来阵阵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呼吸交缠,鼻尖相碰,眸光流转。
许蓁的吻技青涩且毫无章法。
断断续续磕到他的牙齿。
他看着许蓁眼里倒映着自己惊愕的神情。
有一瞬间失去判断力。
她这是知道自己亲的张筱茉还是他?
如果是张筱茉。
扣奖金。
许蓁松开了他,睁着朦胧的眼,说:“筱茉,叫姐姐。”
叶淮砚勾唇,发出一声带着蛊惑的气音:“姐姐。”
他钳制住许蓁的细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化被动为主动。
带着惩罚意味咬住许蓁的下唇,又松开。
牵动唇角,浓黑的眼眸看着她。
似报复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这么主动。
许蓁疼得细眉轻皱,下意识想爬起来。
不料叶淮砚带不容拒绝的强势力道将她的腰往下压。
“要亲的也是你,要跑的还是你,故意的?”
他按住许蓁的头,擒住了她的双唇,温柔啃噬。
随着叶淮砚加重的呼吸,缱绻的吻逐渐加深,手从许蓁的衣摆处探了进去。
在许蓁呼吸的要喘不过气来时,放开了她。
许蓁被吻得头脑发昏,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在战栗,酸软了身子。
眼含水意和醉意笑着望他,看得叶淮砚心头软成一滩水,很想不当人。
许蓁喃喃道:“张筱茉...你硌着我了...还有....你吻技怎么这么好?”
接着,她头垂下趴在叶淮砚身上,眼一闭睡了过去。
叶淮砚眸色深沉近墨,略微咬牙。
猛地闭上眼,再睁开,他应该早点不当人。
叹了一口气,还是少见她,不然真忍不住,后悔自己的决定。
他起身将许蓁的鞋脱了,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进浴室冲冷水澡。
见鬼的冷水澡,甩都不甩不掉,从高中到现在。
叶淮砚洗完澡后,搂紧许蓁睡了过去。
夜里,床上的两人交颈而卧。
清风微拂,摇曳的向日葵,轻飘的白窗帘,像在为这一刻送上那一句,情话晚安。
天色未亮,男人便离开了租房。
......
早上九点。
天光大亮,半开的窗户吹进缕缕深秋的风。
许蓁在熟悉的环境中醒来,睡得格外安宁和舒适。
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她好像做了个梦。
她把叶淮砚强亲了。
她把梦里的叶淮砚调戏了?
还是叶淮砚真的来过?
她又低头一看,身上还穿着外套。
原来真是梦。
神情瞬间失落。
她整理好心情,将阳台喝空的啤酒罐收拾了下。
准备拎着离开。
关上门时,她看见了自己撬的锁,心生一计。
她又打了那个开锁师傅的电话。
把他喊了过来。
师傅一见她,喜笑颜开。
“妹子,是技术不够熟练吗?还要我教你吗?售后服务便宜点,100一次。”
许蓁无语,她抱胸靠在墙上,大拇指指向门锁。
“重新安个新的锁。”
师傅一听又要演:“那怎么行?未经他人同意私自上锁...”
许蓁打断:“是违法的,我知道,他同意了,你放心,昨天警察都确认了,随我。”
师傅一听没戏,端正好态度,“行吧,正常价,安什么锁?挂锁、插芯门锁、智能门锁。”
许蓁:“老门锁,新钥匙。”
师傅:“行,锁30,安装费50。”
“OK。”
许蓁拿着新钥匙,和师傅一起下了楼。
心情颇好。
要么赶她,要么举报她。
哪一种都得来找她。
如果他暴力拆门她也没话说,但她莫名相信他不会暴力拆门。
再说了他拆,她不会拆吗。
除非他把这里夷为平地,她就死心了。
也许是昨天借酒消了愁,也许是那个绮丽的梦。
让许久未见叶淮砚的许蓁,心情好了不少。
她又哼起了那首《那时候的我》,坐上了公交。
仿佛这样就能带她回到2016年。
感受着和叶淮砚同一个身体看过的画面、和触觉。
那时候的我 总是喜欢低着头
慢慢往前走 看着路边蜗牛
——
许蓁坐在靠窗的位置。
窗外倒退的灌木丛和老式建筑,在放映着,抽帧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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