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距离辞旧迎新月又近了一些。
医院里。
许蓁看着叶淮砚被吊得老高的左腿,笑出了声。
正在看项目数据的叶淮砚抽神侧眸看她,一张明媚的小脸头顶纱布笑得傻气。
“该换纱布了。”
许蓁哦了一声,没动,与他对视。
她看着面前的叶淮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给她一种老气横秋,像活了很大岁数,叶淮砚自那天起再也没叫过她姐姐。
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会偶尔幼稚,偶尔痞坏地撩拨她。
简而言之,她犯贱了,叶淮砚不调戏她,都不自在了,太特么高冷禁欲了吧。
明明距离江涛事件过去才寥寥几日。
这些天,他沉稳老练地指导祁旻驰骋商场,又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求婚、结婚、度蜜月的地点、生孩子的日程规划。
不只是她,连祁旻都惊呼,他快称叶淮砚为叔了。
心中始终怀揣着不安,许蓁手指绞在一起,鼓起勇气问出:“你自从那天从医院醒了,怎么总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又嘀咕了一句:“你现在比我爸还像我爸。”
叶淮砚眼帘微抬,眉头稍稍挑起,似在深思。
须臾,视线回落在许蓁眼上,“许蓁,第一世我活到30多岁死的。”
他发现了江涛的秘密,为了研究那个主神系统。
许蓁:“......”
许蓁内心发出了土拨鼠尖叫声。
完了,叔侄恋,怎么办?她有点hold不住。
她眼神微闪,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尝试开口:“那我们?”,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还能谈?”
叶淮砚看她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危险,“嫌我老?想始乱终弃?”,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但听着有些莫名的冷。
许蓁双手举起,连忙摆手,慌乱地几近摇出了花手。
“没有没有,您如此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剑眉星眸,面如冠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许·彩虹屁·蓁夸到后面越来越歪,叶淮砚随着她的词汇增加,眉头越锁越紧。
许蓁见叶淮砚的脸色有点黑,她住了嘴,再三斟酌又开口:“你真的还喜欢我?那个.....叶淮砚还在吗?”
就差没直接指着叶淮砚的鼻子质问他:你把我的白月光弟弟藏哪了?
像是有些失落般,她眸光黯淡了些,手上动作也停住。
虽然叶淮砚怎么样她都喜欢,但是现在这个如果是第一世的叶淮砚,难保他对自己没有多深的感情。
这些天,他简直出乎意料的绅士,克己守礼,连亲近都没有。
她没办法不去想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只是出于责任、出于几世的纠缠,而不得不跟她结婚。
就像当初刚醒时没有两人记忆的她,也是因为数不清的纠葛,屈身报答。
叶淮砚脸上酝酿着五彩斑斓的黑。
他将电脑猛地合上,撇在床头柜,拉过许蓁的胳膊,往怀中一扯。
许蓁猝不及防被扯入他的怀中,紧接着双唇就被一股清冽的气息覆上。
带着来势汹汹的爱意,席卷她的大脑,酥酥麻麻的感觉萦绕在每一根神经上。
气息暧昧交织着。
比以往任何一次亲吻都要凶狠,她几乎要承受不住。
很快她就喘不过气来了,眸中漾起潋滟,双眼像氤氲了一层水雾。
叶淮砚松开了她。
许蓁杏眸含春望着他,“你只是第一世的叶淮砚吗?”
叶淮砚面沉似水,见许蓁不相信他,又气又恼,掌住她的后颈,向自己压了下来。
周而复始,只要许蓁开口提问,必定迎来更加汹涌的气息交缠。
直至许蓁软成一滩泥,趴在他的胸口,求饶道:“是是是,你还是那个狗男人。”
过了一会,许蓁哽了一声,“可是...”
叶淮砚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张唇挤出两个为难的字:“姐姐。”
许蓁表情堪比变脸,抬起头立马应了一声:“哎。”
笑靥如花。
叶淮砚嗓音添了几分哑意,漆黑的眼仁直勾勾望着她。
“许蓁,什么都可以依你,但唯独离开我这件事,绝无可能,无论是哪一世的我,都爱你,所以你不能拒绝我。”
而后他又别开眼,“你也不能因此,不喜欢我。”
许蓁怔愣住了,他在害怕吗?怕因为记忆融合,自己就不喜欢他。
许蓁在这一刻,有一点点体会到了,她六年后醒来的那扇门,推开的不是门,是他汹涌澎拜又小心翼翼的爱意,被隔绝在了门外。
叶淮砚将她刻在了记忆里,而她,忘记了他。
许蓁笑得更加灿烂,“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我只是一时间没适应你画风突变。”
叶淮砚唇角弧度上扬,捂住她的眼,低声道:“那现在开始你多熟悉熟悉。”
接着又覆上了她的唇。
......
因这一世的江意和江曳并没有像第一世制造贩卖器官案数起,构成大案判死刑。
这一世只是购买了一颗心脏。
加上勾结黎静涉及六年前的海上造谣案和骗保案。
数罪并罚,江意江曳分别被判13年和10年,黎静数次谋杀未遂,被判13年。
因黎静在怀孕期间,暂予监外执行。
她的母亲陪她度过了最后半年,刚好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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