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被立马给西陵阳传了音,询问他在哪?
等了好一会,才收到西陵阳的传音符,我跟玱玹在枳邑的死斗场,你马上过来,有个男子约见我们。
还有你的伤,没事了吧!你们回青丘了吗?
防风被也没回他,召唤了毛球,马上去枳邑,这两个家伙,灵力不高还乱跑。
毛球有些不悦,飞的很慢,你的伤才好点,怎么又要出去。
防风被轻轻抚摸着他的羽毛,我的伤无碍,毛球再快点。
毛球哼了一声,加快了速度,不到两个时辰到了枳邑。
他踏入了死斗场,视线落在西陵阳和玱玹身上,他们正与一个陌生男子交谈着。
他的目光径直投向,那个陌生男子,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质疑。
他走到三人面前,声音低沉的问,你是谁?
玱玹有些惊讶,你的伤没事了,妹妹呢?
防风被瞟了他一眼,她没事,回了青丘!
西陵阳笑着说,你可够快的,我来介绍一下,他的话还没说完,防风被直接打断他。
男子感受到了,防风被的敌意,他微微抬起头,与防风被对视。
他的身材高大,气质沉稳,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西陵阳瞟了一眼四周,人太多,出去谈吧!
男子找了一家歌舞坊,示意三人进去。
玱玹苦笑了一下,谈事情为什么要来歌舞坊?
男子笑着说,我经常光顾,里面有个房间,特别适合我们谈事情!
防风被表情淡淡的,也没说话,四人进了一处房间,老板娘端来了酒菜,公子又来了,今天找舞姬吗?
男子瞟了三人一眼,只见防风被跟西陵阳冷着脸,玱玹干笑了两声,不用了。
男子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这几位兄弟,对女人没兴趣!
防风被嘲讽的说,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良企图。否则我会让你在这丧命。
西陵阳咳嗽了一声,他是涂山家的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们谈。
防风被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不解。
男子嘴角挂着微笑,似乎对防风被的反应早有预料,你是防风家的二公子吧!
防风被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警惕,你是涂山家的什么人?
找我们有何事?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男子,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男子笑了笑,我是涂山族长的表弟,昨天参加你们的婚礼,可惜没看到人,我听哥哥说,你们在路上被人刺杀了,还是一个特别懂阵法的男子。
他的目光扫过防风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防风被没什么表情的说,然后呢?
男子接着说,我知道刺杀你们的人是谁?
死斗场里关的凶兽,是一个叫陌尘的男子带来的。
玱玹不解的问,你见过他的真容吗?
男子点点头,看起来不像妖族,面容还不错。
他来枳邑的第一天,赤水宁就介绍我们认识了。
我常年跟死斗场做买卖,所以跟赤水宁很熟悉。
他跟我做了一笔交易,以后他会带来个凶兽,保证一天能杀十人,赢来的钱全都归我,但是要给他寻一个女子。
我感觉这个买卖还不错,就答应他了。
防风被冷冷的说,寻什么女子?
具体也没说清楚,只说女子容貌姣好,我一听懵了,面容好的女子,大荒多了,我去哪找?
他又说,应该是大氏族的子女。
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找,他说女子的气息已经变了,他寻了好久,也没寻到。
防风被瞟了一眼,西陵阳跟玱玹,你们听过这个名字吗?
两人摇摇头,他又瞟了一眼男子,那你找到了吗?
男子嘿嘿的笑起来,也是寻了几个月,才寻到的,我说了你们别生气?
防风被握紧了拳头,是不是西陵家的三小姐。
男子尴尬的点点头,就是她,玱玹立马站起来,我要杀了你,说着,用上了灵力,西陵阳挡在了身前,不能怪他,他本来就是买卖人。
男子躲到了西陵阳的身后,我只是拿钱办事,我就跟他说了,女子的名字,别的也没说。
玱玹气的直咬牙,他瞟了一眼防风被,要不要把这个混蛋杀了。
防风被露出了妖瞳,直视着男子,男子看到他的眼神,陷了进去!
他质问男子,你说的可是实话,男子眼神木讷的点点头,那人去哪了?男子摇摇头,他把凶兽带走了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防风被这才卸下了灵力,男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刚才怎么了?
防风被询问他,怎么知道他会阵法?
男子从地上站起来,我跟他熟悉了才知道,此人心狠手辣,灵力高强,还会用各种法阵。
有次喝多了酒,赤水宁跟我说,那个叫陌尘的,要用梦境,把你困死在梦中。
西陵阳叹了一口气,我们知道了,你离开吧!
男子伸出手,说好的银钱呢?
西陵阳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扔给了他,男子得意的离开了。
他瞟了两人一眼,你们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玱玹有些不悦,我可看不清,涂山家的心眼子。
防风被淡淡的说,一半真一半假,回去问一下小夭,认识这个男子吗?应该是她,上一世认识的人?
西陵阳有些无奈,小夭,在哪一世都有男子喜欢,还都是些痴情种。
玱玹尴尬的笑笑,都过去了,莫要再提,我们回青丘吧!别让小夭等急了。
西陵瑶在前厅,坐立难安,防风族长安慰道,阿瑶没事的,被儿的灵力高,又是鬼方族长的干儿子,西陵族长也附和的说,阳儿跟轩儿跟他在一块,你放心吧!
西陵瑶红了眼眶,爹爹,人家成亲都高高兴兴,为什么我成亲要被人刺杀?
西陵族长把她揽入怀里,等被儿回来,重新补办婚礼好不好?
西陵瑶摇摇头,不用了,我根本不在乎,这个仪式,只希望相公跟哥哥平安回来!
这时陛下的贴身护卫又来了,对着几人行了礼,西陵小姐回来了,您没受伤吧?
西陵瑶笑着说,我没事,请回去转告陛下。
西陵族长叹了一口气,陛下待我们不薄,从昨晚上就一直派人来,询问你们的消息。
他看到西陵瑶的脸色,很不好,有些不忍,阿瑶累了吗?回房歇一会,等他们回来,我让兰青跟你说。
爹爹我不累,我要等他们回来,西陵族长对着云儿,使了个眼色,云儿点点头,用灵力让她睡着了。
云儿把她扶到了,防风被的房间,至于新房,还是等姑爷回来再说吧!
鲛人在青丘,待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他回了雷泽山,从下山到现在,已经过了几百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是他,化成人形后,修炼的地方,充满了回忆。
山峰峻峭,云雾缭绕,他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来到了他师父的洞府前。
洞府周围,奇花异草盛开,灵气弥漫。
他走进洞府,给老头行了礼。
白胡子老头,微笑看着他,痴儿回来了,寻到喜欢的女子了?
他红了眼眶,师父好久不见,您的身体还好吗?
老头笑着说,我很好,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男子点点头,请师傅,教我更厉害的阵法。
老头有些不悦,我一生就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你,一个是你的师哥,可是你们俩,一个争气的也没有。
他为了出人头地,下了山,最后为了一个女子,被人杀了,要不是为师替他换了命,他早就死了,现在还执迷不悟,我已经把他,困在山洞里了。
至于你,也是个痴傻之人,我教你探查过去的本事,不是用来杀人的。
放手吧!下山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的付出是没有回报的。
那个西陵玖瑶是什么身份,你比我清楚?
男子堵住了耳朵,师傅不要说了,从她救我开始,我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她。
老头有些无奈,你是神兽,为了她甘愿当个鲛人,值得吗?
男子苦笑了一下,那是我自愿的,既然师傅,不传授我更高的阵法,那我就离开了。
他刚转身,老头用灵力,把他困住了,男子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师傅放了我,老头只说了一句,去找你师哥吧!一挥手,男子消失了。
老头流下了眼泪,不要怪为师,如果不困住你,最后你会死在她手里。
三人回了青丘,刚进府邸,兰青迎了上来,姑爷,快去看看小姐吧!
西陵阳跟玱玹有些不解,妹妹怎么了?
兰青尴尬的笑笑,没事啊!少爷不必担心。
西陵阳没什么表情的,出了府邸,玱玹无奈的去了前厅。
云儿看到防风被过来,轻声说,小姐,在房间睡觉呢!
他轻轻推开门,屋内有些昏暗,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他放轻脚步,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西陵瑶。
她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紧闭的双眼,透露出她的疲惫。
防风被走近床边,轻声呼唤着:娘子,我回来了。
然而,西陵瑶并没有立刻醒来。
她只是微微动了动,依然沉浸在梦乡中。
防风被笑了笑,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
过了一会儿,西陵瑶的眼睛缓缓睁开。
她看到防风被坐在床边,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你回来了。
防风被点点头,将她拥入怀中。
玱玹跟西陵阳也回来了,他们都没受伤!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云儿的声音传来:小姐、姑爷,老爷叫你们去用膳。
西陵瑶和防风被对视一眼,微笑着点头应道:马上来。
防风被帮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
俩人刚到前厅, 只见前厅内,灯火通明。
西陵族长和防风族长端坐于主位,他们的神情都有些严肃。
防风寻笑着打招呼,嫂子你醒了。
西陵瑶尴尬的笑笑,让大家久等了。
西陵阳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而玱玹则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他的神情冷漠,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整个前厅气氛安静而紧张,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但没有人动手。
防风被拉着她坐下来,她有些不解,爹爹出了什么事?
西陵族长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的眉头微皱,听你二哥说,刺杀你们之人,是一个叫陌尘的男子。
西陵瑶一愣,陌尘?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说过,她瞟了一眼防风被,防风被也对着她点点头。
防风族长沉默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无论这个陌尘是谁,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会在府内多加派人手的。
饭桌上也没人说话,只有防风被一直给她夹菜,西陵瑶默默地咀嚼着食物,心中却充满了压抑。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似乎被一股沉重的忧虑所笼罩,家人的担心都是因她而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防风被紧握着她的手,娘子,这不是你的错。
西陵族长瞟了她一眼,阿瑶,这些事交给你哥哥就行,用完膳,早点去休息!
西陵瑶点点头,知道了父亲。
防风被抱着她,走进了新房,新房里弥漫着喜庆的红色,然而,这满眼的红色,却成了西陵瑶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哭泣的声音在寂静的新房中回荡。
我的大喜之日,就这样没了......
防风被给她擦拭了泪水,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小夭,不要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好吗?我们现在是夫妻,无论出什么事,都有我替你担着。
西陵瑶叹息了一下,好好地成亲夜没了。
他无所谓的说,没关系,可以重来一次。
西陵瑶有些不解,怎么重来一次?
防风被笑着说,把眼睛闭上,他把衣服变成了红色,给西陵瑶换上了红衣,又给她蒙上了头纱。
他咳嗽了一声,缓缓地掀开头纱,动作轻柔,头纱下的西陵瑶,美的让人怜惜,眼中有泪光闪烁,防风被亲掉了她的眼泪,娘子,今天就当我们的成亲之日吧!
西陵瑶静静地,凝视着防风被,忧虑地问,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防风被她的话逗笑了,我的娘子是大荒最美的人。
西陵瑶噗嗤一声笑起来,你这个嘴就会骗人。
防风被把她揽入怀里,今天也是洞房花烛夜,我们要怎么过?
西陵瑶一把推开他,你想怎么样?你的伤还没好全,不能乱动。
防风被有些不悦,人家洞房花烛,都要亲热,我也要。
西陵瑶掐了他一下,人家成亲夜所做的事情,你早就做了。
防风被委屈巴巴的说,孩子已经满了三个月, 娘子,可以吗?
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可不想独守空房。
西陵瑶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你的身体能行吗?
防风被红了脸,你也太小看我了。
西陵瑶瞟了他一眼,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轻点,时间不能太长,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防风无奈地点点头,他缓缓伸出手,用灵力把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
随着烛光的消逝,房间渐渐陷入一片昏暗之中,轻柔的床纱,缓缓落下,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其中。
在这朦胧的氛围中,两个身影逐渐交织在一起,他们的身体慢慢靠近,彼此的呼吸也开始交织融合。
他们的身影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时而相互依偎,时而轻轻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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