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刺客回答,没有恶语相向。在外就宿时,刺客都表现得像家丁护卫的态度,只是生硬了些。
荷花关上门,坐回桌前。表情失落。
林小宁想,门外一个大咧咧的汉子守着,估计十方不敢进来吧,所以才到后窗去找荷花。看来这就是缘份,荷花以前受过曲家小杂役的恩情,这个小十方与小杂役笑得嘴出血的样子像,便得了荷花的温言悦色,于是小十方心里就亲近上了荷花……
好吧好吧,明天临走前就把那小十方买下来好了,那小十方倒是个机灵的,可以陪着家里的小宝做书童什么的,也好过当个小道士。
“荷花你喝些茶吧。”林小宁看着荷花的表情心生不忍。
“小姐,你也喝一盅。”荷花恭敬站起地把茶盅往林小宁面前移了移。
“这水味真受不了,你坐下喝,我们说事。”林小宁笑着。
荷花打开茶盅,吹着慢慢喝了下去,“小姐,水味其实还好,有了茶叶压味,喝不出来。小姐身体娇贵,喝好水是喝习惯的,自然受不了,以前在那曲家时,逢到下暴雨时,井水也差不多是这个味。”
“我们不谈茶,荷花,你后来没去曲家找过他吗?”林小宁又继续八卦。
荷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怎么能去曲家找他呢?”
“你怎么不能去曲家找他呢?他对你有恩,你到了我的府里,肯定比在曲家自在,我又从来不在意你们这些规矩,也从来没限制你们外出。你为何不去找他呢?况且,你去找旧主家的旧仆友,叙个旧也不算不规矩吧。我府里那个管家的婆子,姓什么来着?不能难为你吧?”
“姓赵,小姐,赵管事妈妈。”
“哦,是好像姓赵来着,她难为你了吗?”
“小姐,我们为奴为婢的,外出只能是为了办主家的事,若要为私事外出,得由管事妈妈答应才行。”
“那就是说赵妈妈难为你了。不放你出府?”
“没有没有,”荷花急了,“小姐。是我自己没开过口,这事要让人想歪了,会坏了小姐的名声……”
林小宁气笑了,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来。荷花到底是个奴,骨子里的奴性是根深蒂固。梅子则不同。梅子是从外面买来的,之前没做过丫鬟,没在大宅院里伺候过人,梅子的想法简单直接,主子对我好,我就更加对主子好。我要是有什么事求主子,如果是主子能办到的,就会直言开口。说起来。梅子其实是不懂规矩的,但却偏偏遇上了林小宁这样的主子,才有了如今这般福报。
“荷花,明儿个我就把十方买下来。”
“小姐不必为我这般的。”荷花羞涩地推辞着。
“没事,小十方是个机灵的。我也看着不错,我买下来留着后用。还有,”林小宁又低声耳语:“那个曲家的小杂役,我到时给曾姑娘书信一封,让她仗势买下来送给我。”林小宁恶趣地笑着。
“小姐……”荷花嗔着,又欢喜,一时间表情怪异无比,让林小宁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杂役叫什么名字?”
“姓李,没名字,在家排行老二,叫李二。”荷花看林小宁真有此意,心中极为欣喜,也不顾及了,耳语着回答。
一对主仆交头接耳的样子,让荷花心里极为亲密,感觉自己前程似锦,一片湖光秀色。
“好了,开心舒坦了吧,早些休息吧,那小十方铁定是不敢从门口进来的。”
荷花笑着起身伺候,却突然一下软倒在地上。
“荷花看你开心得都坐不稳了,这点出息。”林小宁嘻笑着去拉荷花。
“小姐,我浑身没劲儿……”荷花困难地说着。
林小宁顿时一惊,不对劲儿!
林小宁一把抱起荷花,放到床上,小声问:“全身无力?”
荷花点头的气力都没了。泪汪汪地惊恐地看着林小宁。
林小宁放好荷花,把桌上茶盅的水倒干净,倒出一些空间水到茶盅里,回到床前,“这是药水,不知道能不能对付,你试着喝一些。”
荷花张嘴的力气也没了。
林小宁把荷花的嘴用手指撬开,用了茶盅盖子塞到齿间固定着,倒了些空间水进去。荷花的喉咙动了动,终是咽了下去。
林小宁又倒了些,荷花慢慢又咽了,一直把一盅空间水喂完。
不知道是不是要人性命的毒药。自己为何没事,对了,刚才的茶?幸好自己嫌水不好没喝。难道因为昨日之事,这帮刺客打算撕票了?
林小宁看着荷花可怜巴巴的害怕的样子,又暗自着急那隔壁的周少爷两人。
这帮子歹毒的刺客啊,天良丧尽,实在应该千刀万剐,万剐千刀!要人性命竟然非得等吃过饭后,可怜我们这几个人,临死前还要伺候你们最后一回。
林小宁怒火熊熊,又焦急万分。
才要推门出去,又转念一起,不对,这事不对劲儿。应该不是刺客下的毒。
如果是,不必这般多此一举到一个道观里来落脚,吃饱喝足后再下毒,
在路上时大可动手杀了他们,荒郊野外不留线索,不落口舌不是更好。况且今天根本没听到信鸽的声音,所以不会是他们临时收到命令要撕票。
会不会是安风他们来了,怕人多打不过,所以干脆下迷药全迷倒?
这样的话刺客应该也被迷倒了!
一定是这样,好聪明的安风。
林小宁笑了,那望仔呢,望仔一定也在。“望仔我的小心肝,我在这儿,快来。”林小宁在心中唤道。
好久,没有动静,也没有听到望仔的吱叫声。
林小宁迷惑了,应该是安风下的迷药啊,怎么望仔没来呢。
小十方……
林小宁一下子惊觉过来,小十方敲窗,荷花让他从门口进,结果他没来。
应该是没来成!这事透着古怪!
小十方有问题?不对,不是小十方。那,就只能是老道长的问题!
林小宁一下子茅塞顿开,难道是老道长下的毒,老道长是想要谋财害命,之前为了麻痹众人,所以饭前的茶水与饭菜的水都没有问题。大家都习惯了泥腥味后,在饭后烧的水里下毒,习惯了泥腥味就把毒的异味给盖住了,就中了招?
这样一来,可就危险了,安风他们救兵还没到,而刺客如果也中招的话,她们几个就真正危险了。
刺客是不想要她的性命的,她们是安全的,可如果是半路杀了的程咬金,那老道长起了歹念的话,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一帮子没用的刺客,连个肉票都保护不好,活该你们要被老道谋财害命,还连累了我们,奶奶的。林小宁咬牙切齿地暗骂着。
事不宜迟,林小宁急急推门一看,门口的刺客仍是守在对面,林小宁朝他奔过去。
刺客没反应。
果然,林小宁到了近前,刺客脸上表情呆滞着,手一推,那刺客就软了身瘫了下去,如一堆泥一般。
林小宁的心急速地跳着,跑到其它刺客呆的那间房,推门一看,五个人东倒西歪的趴着,坐着,倒着都有。
完了,真是阴沟里翻船了。不能坐以待毙。
当下又跑到周少爷的房间里去。
屋里周少爷与福生两个都软倒在桌前,周少爷是趴在桌上的,福生是扑在周少爷的腿上。
什么也来不及考虑了,关上门就把两人放平在地上,倒出空间水把一个茶盅涮了涮,加满空间水,然后像喂荷花那般把周少爷的嘴撬开,固定后,把盅里的水慢慢倒了几滴进去周少爷的口中。
“用力咽下去,是药。”林小宁小声说道。
周少爷呆呆地看着林小宁,但却是咽了下去。喂完一盅,又同样喂福生。
然后林小宁轻手轻脚地开了一道门缝偷看外面,并没有人,四周安静得很,有虫鸣声让人心神不宁。
不能等了,估计老道长就在附近守着呢。
她可以找个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就能进入空间,可荷花周少爷三个怎么办,怎么办?林小宁心急如焚。
不管了!管不了了!先看看势态再定夺。
“周少爷,你自求多福吧,现在就我一人能动,我断定这事是那老道长看我们一行人有钱,下了药想谋财,我……“林小宁眼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我先把你们藏到床底下,唉,其实估计也没用,但如果那个老道知道你身家值钱,估计也不会真要了你的性命,我的药水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也只能帮到此了。”
林小宁咬咬牙,把周少爷与福生推到了床底下,并且狠狠的用劲推到床底最里面。然后一溜烟回到了自己房间。
荷花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已不再有惊恐。林小宁拍拍她的脸,荷花轻声道:“小姐……”
林小宁做了个嘘声,贴进荷花耳畔问道:“药有效对吧?”
荷花点点头。
林小宁又倒了一盅空间水,扶起荷花来,才喂了一半,门就被人打开了。
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长,叫什么天玄道士的老道长走了进来,手中的拂尘一甩,阴测测地看着林小宁笑道:“你没喝水是吗,呵呵,小居士,今天能得遇你实乃老道运气啊,老道有这般机缘,这就叫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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