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眉间,一枝柳叶镖已然出现在了手中,又一声兽吼,耳尖一动,柳叶镖已然飞了出去,炸开的一声长吼,地面震颤,听着那节奏强烈的跑动声自脚下传来,诸星元早已肃起了脸色,果然,但见视野的尽头出现了偌大一只云角犀。
云角犀这种妖兽其实比起一般大型妖兽的丑陋,颇有几分可爱与憨态可掬的,如云一般软软的兽角垂在耳畔,湿漉漉的眼珠,就似是凡人手中的布偶娃娃一般。
只是可惜,这一切要忽视它那硕大的体型与横冲直撞的蛮力,就因着这些蛮力,云角犀的破坏力亦是不同寻常。
他还好,这妖兽不过区区五阶,诸星元自是不会放在眼中,只是,这可吓坏了那一队练气、筑基的小修士了。
当下便乱作了一团,有失声尖叫的女修,有吓得乱跑的男修,诸星元心中憋屈的慌,自是怒道:“叫什么叫?”
说罢,整个人倒吊树枝足尖一点便向着那云角犀冲去。
见他冲了过去,除却吓呆了的与少数几个还勉强算作镇定的小修士,其余的早不见了踪影。
诸星元低声暗骂了一句,对上云角犀自是不留情面,平素里下手尚算得体,眼下便是发疯一般乱砸了。
被他这么砸了一气,那云角犀再如何不甘也只有倒地的命。
庞然大物轰然倒下,诸星元心中惦念着那些乱跑的小修士,转身便走,是以也未注意到身后的状况。
嘱咐尚在原地的小修士莫要乱跑之后,诸星元转身便追了过去将那些乱跑的修士一个一个的抓了回来。
待到将跑丢的修士尽数抓回,诸星元这才轻舒了一口气,眼中也多了几分笑意。
只是不成想,待他将一队乱跑的小修士带那里,先前呆了的,抑或者勉强保持镇定的小修士却已然受到了另一只云角犀的围攻。
伴侣被杀。这只云角犀自是狂暴不堪,见面就朝人横冲直撞的冲过去。
尽管这些小修士也没有那般不堪,还知晓往树上躲去,可终究有一两个落在了后头。被云角犀追了上来。
其实这些若不是一般的修士,是经历过不少高强度训练的执法堂弟子的话,或许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众志成城,也不需多难的站位,昆仑七星站位的战法自成最最简单的防护法阵,即便不能与云角犀抗衡,可也能抵抗上一段时间,直至诸星元归来行来也是无什么问题的。
可是这些修士到底一来在此之前多数之间互相毫不认识,修为参差不齐。二来一大部分外门弟子所受师承并不重视,多属于放养形式的,是以会这样并不奇怪。
只是这下那两个被落下的就糟了。
早已慌了手脚,跑又跑不掉,那便咬牙一战吧!这等状况之下。那些原先跑到山上的自然是不愿意再下来的,于是乎,两个被落下的与云角犀牛斗法,结局显而易见。
待得诸星元赶到之时,那两人当真是不死也早已去了半条命。
云角犀于他来讲不过抬手之间,只是于这些小修士来讲却是可怕的庞然大物。诸星元虽是及时替那两个小修士打入了灵气,护住了心脉。但到底是受伤不轻,需得请一趟长春子了。
发生这般的事情,他诸星元难辞其咎:怪这些小修士不晓得同门之间同仇敌忾么?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当如何?
便在这时,也不知是哪个小修士眼尖,但见那云角犀牛的头上似乎又一道人形掌印:似是被人攻击向着这边跑的。
诸星元脸色铁青:一向只有他算计他人的时候,什么时候自己竟敢被算计了。这说出去,昆仑智囊团这称号他还想不想要了。
那掌印说不一般倒也不一般,中指之处似乎带了一枚扳指,而扳指上的花纹却是一个“昆”字。
昆仑藏神祖师人手一枚的昆仑戒,而现在人又在昆仑的还有几人?
这任务自是不能再做了。诸星元带着一队小修士便回了昆仑。难得的不磨磨蹭蹭立时调出了昆仑藏神祖师外出的记录,知晓那一天外出的藏神祖师只有两人,一个道修,外出访友,走的不是晴峡谷的方向;至于另一个么?不是旁人,赫然就是方才回归昆仑的梵天。
据说查出此事之后,诸星元当下便带着人怒气冲冲的找上了梵天,二人,梵天可不是好脾气的妙无花,当年在昆仑,身为唯一一个跻身藏神的女修,当真可说就算是想在昆仑横着走都没问题。
被诸星元指着鼻子这般说了一顿,自是当下大怒,两人随即便动起了手。
待到梅七鹤带着妙无花匆匆赶来之时,那两人已然对上了数招,诸星元已挨了梵天一掌倒在了地上。
梅七鹤自是少不得两方都要商榷上一商榷。
“且慢,到底怎的回事,昆仑之内,你们……”梅七鹤蹙着眉,到底不管是诸星元还是梵天修为都要高于他,若非处在掌门这个位子上,见到他二人,他可是要行礼的,说话间自然不敢随意。
但是这般劝阻的话明显两方都不买账,关键时刻,还是妙无花突然开口了:“昆仑之内,禁制同门相争,你二人都犯了规矩,关暴室之责谁也跑不掉!”
眼见梵天脸色一僵,似是要开口说话,妙无花却是阖上了双目,淡淡的低声道了一句,似是呢喃:“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妙某也要遵守的。”
梵天闻言,自是不再说话了,妙无花此人虽说与他们是一辈的,但是着实是个性子清冷的,与谁的关系都是一般。其实当年妙无花、伏青牛、萧白夜三人,若是让她选择,她更愿意选择伏青牛,虽说脾气臭了点,但起码没有另外两位那般一个性子清冷到“”,一个“”的。
她可吃不准妙无花会不会卖她这个面子,是以不敢造次。
“到底发生了何事?且细细说来。”
二人冷冷的瞪了对方片刻,梵天冷笑:“好男不跟女斗!本座先说……”
只是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那边的诸星元就开口了:“既为长,怎能不让一让诸某这个小的?樊真人,自入修途便是修士,众生皆是求天问道,从某种情况来说,何来男女之分?樊真人,诸某眼力不错,看的出您是女的。”
又是一番夹枪带棒的明嘲暗讽,这话却又正巧说中了梵天的心事,她千年前在昆仑横行无忌,除却修为的原因,可不就是因为当年的高阶修士只她一个女子,众人都让着她么?这话便是在说她特意拿自己是个女子这件事在,事事争先。梵天自然恼羞成怒,伸手便要对上诸星元,不过妙无花在场,自是不会让他二人胡来,当下便出手制止了梵天的举动。
梵天冷哼一声,看着诸星元开始了哭诉:“众人皆知我与樊师祖有过节,没想到,樊师祖竟然使出了这等办法来报复诸某,是希望诸某任务完不成么?莫要忘了,现在手上的昆仑修士可是无辜的。如此品行,怎能说是我昆仑的师祖?这倒是让我想到了几十年前,有个姓林的小辈就是如此,做事从来只要达到目的,便不计较任何方法,樊真人,您这做法,与当时那位小辈何异?”
梵天虽说不明白,却也知晓诸星元的话处处针对着自己,自是双目狠狠的瞪着诸星元,恨不得能吃了他才好。
而那方的梅七鹤与妙无花也早已沉下了脸:林卿言的事,可是他二人亲身经历的,当真是再也不想碰到第二回了。
可说诸星元的话语无意间又触动了他二人的痛脚。
随后协商了半日,却是以二人都入暴室关押半月为结局。
因着诸星元带人去寻梵天之时声势浩大,是以这件事很快便传了出去。
而挨了梵天一掌的诸星元又被关了十五日,伤势自然不容了滚。一出来,立刻便被莫问带人送到长春子那里去治疗了。
长春子看着白白吃了不少苦头的诸星元,连连摇头,叹道:“近日是怎么了,你与顾朗相继往老朽这里跑,以往可从未见过你二人跑的这么勤快?”
“那是长春子生的玉骨仙姿,我等都爱看上一看啊!”执法堂的修士与长春子可说是烂熟了,是以诸星元虽是苍白着一张脸,口中调笑却是不停。
“喜欢看老朽这张脸?哼!”长春子冷哼一声,手中治疗术不停,“想来这个昆仑,没有谁会因为看到老朽而开心的吧!通常看到的老朽的人都是躺着进来的,就如你一样!”
盈盈的绿芒在诸星元胸前挨了梵天一掌之处跳跃,随着火红色的蒸汽蒸腾出来,诸星元口中夸张的怪叫了起来:“哟哟哟,疼疼疼,长春子,你轻一点!”
长春子白了他一眼,难得的来了一句意外深长的话语:“怕疼就别作死啊!跑去挑衅梵天,那女人,唉……”
这话中似有深意,一旁的莫问挑了挑眉,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长春子怎的了,有如此感慨?还有顾朗,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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