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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他们本来都不知谭德银出事的,是三郎来康家找谭德金后,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谭德银被官府的衙役给带走了! 徐氏和谭德金他们都不知谭德银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七朵心里最清楚。 之前她还一直在奇怪呢,沈楠不是说证据都确凿了吗,为何一直没动静呢。 今日终于有了动作。 七朵刚刚还在奇怪,为什么杨氏未来康家呢,康进昨日可也去了她家报喜的呀。 还有上回杨氏家的危机,还是幸亏二霞和康夫人借银子,她家的屋子才从韩和成手中拿了回来,于情于理,今日杨氏也该前来祝贺一番才是。 原来是家中出了大事儿,也就不怪杨氏没来了。 “大伯,你知道今日是二妹的大喜日子,本不该来找您,可我实在是没了主意,只好来找您了。”在康家的一间偏厅里,三郎红着眼睛说道。 “三哥,这事找我们也无用,与官府的人我们也不熟。对了,怎么不去找大姐夫?”七朵说道。 不要说这种事帮不了,就算能帮,也不会去帮谭德银。 谭德银能有今日,那纯粹是咎由自取,报应,活该! 不过,这只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却不能如实告诉三郎,面上只得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大姐夫也被抓了进去?”三郎狠狠的抓着头发,满面愁苦之色。 近来家里的运气可真是差! “啊,三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晓得你爹和红雷是为何被抓进去的?”谭德银万分震惊的问。 三郎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啊,我大姐去想办法打听了。现在我们家都乱了套,没了主心骨,所以才来找大伯您,求您和四叔帮我们想想办法。” 面对三郎的请求。谭德金无法拒绝,他忙去找了谭德宝,低声说了这件事。 谭德宝也十分惊讶这事,与谭德金一起去了谭德银家。 七朵不确定是不是上回沈楠所说的事。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谭德银家。 谭大梅打听消息还未回来,衙门也只有她熟悉一些。 杨氏抱着七郎正哭得昏天黑地,感觉天都塌了。 谭德银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日子恐怕可就难过喽。 三郎虽然做豆芽生意也赚了些银子,但要是仅靠他一人来养活一家人,还真是有些吃力呢。 “二娘,三郎,近来你爹和红雷可做过什么违法的事儿?”谭德金问。 杨氏哭着道,“没有啊。德银一直遵纪守法,根本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我也不晓得那些人是为什么要抓走德银啊,我们这个家可是塌了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哟……我的天啦……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长眼睛啊……” “娘。您别伤心,家里还有我呢,爹肯定会没事的。”三郎去安慰杨氏。 七朵皱眉。 暗暗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就是被谭德银给害死的,还有他差点儿也害死二霞,就算是为了原主,也不该对他心软,这是他自己造得孽。怨不得别人。 七朵让自己的心变得硬起来,暗恼自己心太软了。 约等了半个时辰,谭大梅才从衙门里回来。 不用问,光看谭大梅红肿的眼睛,还有那泄气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 “大梅啊。怎么样?”杨氏问。 “娘!”谭大梅扑向杨氏,搂了她的肩膀,嚎啕大哭了起来。 谭大梅这一哭,立马将杨氏的吓得三魂只剩半魂,身体不停的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也跟在后面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劝住了母女二人,三郎去追问谭大梅,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谭大梅抹干了眼泪,下意识看了看谭德金、七朵和谭德宝三人,嘴唇动了动,却未立即开口。 见他这样,谭德银他们三人准备回避。 三郎立马道,“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吞吞吐吐,大伯和四叔可不是外人,你将事情说出来,我们大家才好一上进心想法子啊。” 谭大梅轻轻点头,这才说道,“三郎,这次可真是大事不好啊,这好好的,不知为什么说爹和你姐夫二人贩卖人口……并……并残害人命……” 她结结巴巴的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下。 与七朵所了解的差不多。 只是省了奸*淫女人这一块,也不知是谭大梅怕说出来杨氏伤心,还是怕七朵他们笑话,又或者是举报谭德银翁婿时省了这一条。 听谭大梅说完这些罪行,除了七朵之外,众都人都惊呆了。 这些事情是人做的吗? 不要说将他们抓紧起来,该千刀万剐啊! 这是谭德金与谭德宝二人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刚刚还在为这兄弟担心着急呢,现在却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兄弟,真是给自己丢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爹不会做这样的事,不会的……”杨氏不停的摇头,口中重复着这几句话。 不过,她说话的底气不足,眸底深处的惶恐不安难以掩饰。 除了奸淫妇女这事她不知之外,其他谭德银所做的事情,她大多是知情的,特别是这贩卖人口一事,她最清楚不过。 她不但知情,甚至还沾沾自喜,觉着自己的丈夫能干,能瞒着家里人赚大把的银子。 且有时她还为谭德银提供女童的信息。 她常与村子里的妇女们聊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乱扯一通,从她们的话中探听一些消息,然后回去告诉谭德银,让他对许多人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方便他行事。 不然,去年那时,她也就不会跟在谭德银后面添油加醋,非要将七朵送走了。 说到底。都是为了银子! 而谭德银挣的钱,回来后也大多交给她来管着的,县城里这处宅子,也是他们二人一起来看一起定下的。 杨氏现在不但担心谭德银的安危。更担心他会将自己也给供出来,若真是这样,那真是完蛋了。 说完话之后,谭大梅坐在那儿发呆,目光黯淡,毫无光彩。 王红雷和谭德银所做的那些缺德事,她心里也是清楚的,不然家里和娘家哪儿能买得宅子。 最开始时,她也反对过。 可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时,也也迷失了。对王红雷的所做所为不再阻止,也同样暗地里支持。 当时她想着,王红雷在衙门里做事,肯定不会出事的。 特别是他们二人做了好几年都相安无事,她那颗提着的心早就稳稳的着了地。安心的做王夫人,不去想其他。 没想到,天终究还是塌了。 天塌下来后,无人替她顶着。 三郎更加颓废了。 本来想请大伯和四叔他们来想办法救父亲,现在,这话他说不出口啊。 只为自己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 谭德宝率先起身,看向七朵与谭德金说道。“大哥,七朵,我们走。“ “大哥,四叔,你们不能走啊,不能走。德银是被人冤枉的,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啊。”杨氏扑过来跪下,拉了谭德金与谭德宝二人的袍角,哭着乞求。 然后杨氏又看七朵,“七朵。二娘知道你本事大,古县令十分器重你,求你去他老人家那儿美言几句,让他们赶紧将你二叔放了吧。” 七朵抿唇道,“二娘,我没那样大的面子。” 可恶,当初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日的下场呢? 谭德金眉头紧拧,脸上的肌肉紧紧的绷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谭德银做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于情于理是该受到律法的制裁,而他终究是自己的亲兄弟,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受罪而不闻不问。 “朵……”谭德金看向七朵,嘴唇轻轻动了动。 “爹,若大梅姐所说的全是实情,恐怕谁也救不了二叔和大姐夫,这可是不是事儿。这样吧,我们去县衙一趟,向古县令亲自打听一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想办法。”七朵只得这样说道。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杨氏和谭大梅忙不迭的向七朵道谢。 谭德金也点点头,几人出门。 出了门之后,七朵有些不满的向谭德金抱怨,“爹,您可真是大好人,听大梅姐说了那些,我就忽然想起去年我自己那件事儿。二叔当时拼命的唆使奶奶将我送走,现在看来,他也是想将我卖掉赚钱的。还有后来的大姐一事,二叔几时将我们当亲人待过?何况他还害了那样多的人,能有今天的下场,全是他自作的,谁也怨不着。” “七朵你说得对,他作孽太多,有今日的下场,那是报应。你四婶当初就是被她逼得差点儿丧命,要不老天保佑,让我恰好路过那儿,如今她……嗨!”谭德宝立马赞同。 对谭德银,他同样恨。 并非他无兄弟之情,只是当这兄弟已经丧失了人性时,就不再是他的兄弟。 谭德金涨红着脸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只是万一你二叔有个闪失,大郎他们几兄弟可怎么办?” “爹,您别再解释了,算了,我们去县衙打听下情况再说吧。”七朵不想与父亲争执,摆摆手,当先上了马车。 老爹太实诚,难怪总被人欺负呢。 几人一路无语的去了县衙。 古县令见到七朵,十分热情。 七朵就问起了谭德银与王红雷二人的案子。 古县令立马说道,这二人的案子证据确凿,事实清楚明白,因伤害得人太多,此事惊动了知府大人。 如今这案子由知府大人主审,想要救他们二人,是难于上青天。 见此,谭德金也没再说什么,再没想着让七朵再去想办法求人救谭德银他们。 半月后,谭德银与王红雷二人的判决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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