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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蕴育了伟大的蒙族,传承下来的文化也确实有独特之处,比起南方各种美食的精致细腻,蒙古的菜色也是跟蒙族豪爽,洒脱一脉相承,同时也别有一番风味!”秦宇是个对吃十分讲究的人,提起吃的,奶豆腐,牛犊汤,羊背子,手扒肉,烤全羊,当初在洮南,通辽一带剿匪,秦宇可没少吃过这些特色菜式,此时回忆起来,也觉得十几年前那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别有一番滋味。
“能让部长阁下喜欢是我们的荣幸。”那林面带笑意地颔首说道。
此时在库伦布置相对简单的场地内,外蒙的一众蒙古亲王齐聚一堂,面对这个在操控着整个民国局势,提数十万大军北上的实权者,在场的一众外蒙王公无不小心应对着。
“对于外蒙的宗教自由我是尊重的,不过宗教的信条不能临驾于律法之上。更不应该有损在府各位的利益。对于在座各位现有的土地与爵位,只要不犯背叛国家利益的事,都是可以继承下去的。”来到外蒙,秦宇并不吝啬向这些王公贵族许下好处,既然巴彦喇嘛拉走了相当一批僧人与外蒙叛变者,但还有这些人的权益也是要有所保障的。毕竟在交通条件极差的情况下,这些人有助于民国统治这片地广人稀的大草原。
对于秦宇的承认,车林多尔济,那林等人自然一阵感激,至于是否真如表面上这般感激涕零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民国政府能保证他们根本上的利益,总比投靠俄人要好,不见正在巴彦喇嘛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被赶出了外蒙,屯积在草原的十几万大军可是作不得假,对于民国北方的大军。仅管只是惊鸿一瞥,那林,车林多尔济等人也兴不起丝毫与之对抗的心思。这样的军队只要数千人,便能横扫整个草原。
同时列席这次会议的还有外蒙理事陈毅。自南方而来的曹锟,阎锡山,刘镇华等人。
“想不到啊,当初沙俄逼民国在恰克图签定民俄协定,没想到时隔不过几年。颇有争议的外蒙已经彻底在民国的控制之下了。”刘镇华颇为感慨地说道,按理说旁边都是曹锟,阎锡山这样掌控一省数年的大员,他还没什么机会出席这样的场合,不过手里原来有三个师,作为向中央靠拢的最早一批实力派,再加上陕西与甘肃的特殊情况,秦宇也不方便将他手里的兵力裁撤掉,手里控制了三个师,一旦解决了装备的问题后。也是一支劲旅,另外被分开调往他地的原陕军,也要刘镇华居中协调一下,免得柴云升之流还以为中央是把他们当牲口使,虽然不致于违抗命令,好歹会有损士气。
“何止是外蒙,这次外贝加尔的土地恐怕都要重新回复到民国的版图之中了。”曹锟爽朗一笑,看着秦宇道,“不过既然这次撕破了脸,恐怕雨帅不会只满足于此吧。”
曹锟这样问时。阎锡山也是相同的目光看过来。
“是啊,既然跟赤俄撕破了脸,也就没强装下去的必要了,贝加尔湖是一道屏障。按照我的设想,双方最好是以贝加尔湖为界,除去前清失去的外兴安岭,其他的土地不管是强占好,以谢米诺夫的名义协助驻军也好,以贝加尔为分割。是一道相对安全的防线,不过这一切还要打赢了这场仗再说,这不就把几位都请过来了,军队太过驳杂,指挥起来就没那么顺手,再说我一个人这百几十斤可不够份量,几位都是中央军系统内的实力派,单是到库伦走一趟,也能让老毛子看到民国此次所下的决心。”秦宇笑道。
“我们不过来走走过场,有雨帅你在这里坐阵,那些家伙哪里敢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曹锟苦声一笑道,“说实话,这次我来外蒙,一是响应你的号召,还有一方面也是想代子玉向你赔个罪,他只是一介师长,脾气大,当年便与段合肥闹了不开心,没想到现在又来得罪雨帅,确实是出格了。”
曹锟这般称呼秦宇也是真正服软了,除了确实把吴佩孚当自己人看的同时,也当心触怒了秦宇受这无枉之灾,让秦宇误以为是他在暗中指使的。就算东北军大举北上,不过直隶军也给抽调了两个混成旅,面对关内仍然强横的中央军,他是不敢有任何异想的。
“勿需如此,民国可没有因言制罪的先例,再说吴子玉也是能打的,当初四川大战,压制南军,吴子玉打了几个漂亮仗。前两年的南北战争,北军能占上风,也是靠了吴子玉在湘省坐震。练出来的第三师全国驰名,强行把第三师调过来,换个师长,恐怕下面也多有不服。况且这么个大才若是因为我一个姿态就离开军界,岂不可惜,若是第三师能够北上,也能分担相当压力,能让前线的儿郎少死一些人,能多一分赢得这场战争的可能,让我道个歉又算得了什么,这份电文我发!”秦宇一笑道。
“大帅,东北尚有数师之众,关内也有中央军嫡系数师可调,还未到如此地步。”提及吴佩孚要秦宇致歉的事,匆匆赶过来的杨兴意见也是很大的,此时也皱着眉头看了曹锟一眼,吴佩孚再有能力,也不过一介师长,秦宇控制的中央军里面这样的人物少说也有几十个,竟然提这么过分的要求,换个人,早就撤了他的职务。
“是啊,子玉不过是一时气话,雨帅当不得真。”曹锟听秦宇这么说,也连忙拒绝道,“我这就拍电报,让子玉北上,相信我的话他是不会不听的。”
“吴子玉这个人的脾气。要是老哥能制得住,当初也不会屡次顶撞段合肥了。就算碍于老哥的情面,北上参战恐怕心里对我也颇有怨言,若是这种结果。还不如就让他在安徽呆着。吴子玉是个有本事的人,但凡人有本事,总也有些脾气。中央军能多一个师的精锐不容易,以往我被日本人刺杀,还要跟日本人卖笑脸。十几年的愤懑都能忍下来。难道还容不下一个师长了。杨兴你也不必多说。”秦宇看向旁边的同样皱着眉头的王玉海说道,“给第三师发电,就说之前我调第三师入皖,现再调第三师北上,令全师上下将士奔波劳顿,在安排上确实欠奉考虑,望三师上下念同胞之谊,火速奔赴外蒙,以复失土,共击大敌。”
杨兴还待再劝。也被秦宇摆手制止了。
“宰相肚里能撑船,今天我算是见识了,雨帅如此气肚,我比不上,难怪东北军能发展到现在规模,雨帅手下将才辈出。这封电报一发,若那吴子玉还故作矜持,就是自取其辱了,仲珊兄,你说是也不是。”阎锡山在旁边开口说道。
“雨帅放心。你都这般静态,吴子玉再不来外蒙,那也是不识抬举,我亲自收拾了他。”曹锟面色动容无比地道。
“你们也不要认为我受了什么委曲。跟自己人低低头都不要紧,要是这次没打赢,那才是真正洗刷不掉的屈辱。”秦宇一笑,若是一封电文能换来吴佩孚尽心作战,也算超赚了,要统一民国。也不可能真正把其他派系的军队都裁了,各省融合的军队必然也要占相当分量,若不表现出一定的气度,想必那些地方军就是口头上服,心里也难免会有疙瘩。
“大帅,好消息,东线告捷,洛奇正陆续在库尔图,彦卓特扎一带发现赤俄游击队主力一部,陆续击破敌军,击毙三千有余,俘获近两千余人。”王玉海才发完电报过来,便一脸喜色地说道。
在座的人听到面色均是一喜,仅管都知道在远东的两万余赤俄军已经成了一支孤军,收拾起来容易,不过能这么快传来捷报,当然是好消息。
“大战还未开始,就先赢了一场,这可真是个好兆头。”在吴佩孚的问题上刘镇华插不上嘴,毕竟曹锟他也是得罪不起的,阎锡山也远较他的地位要高,此时难得喜笑颜开地道。
“确实是个好消息。”秦宇笑着说道,对于能如此迅速的击败赤俄游击队主力,秦宇并不觉得奇怪,游击队难缠的地方在于游击两个字,自从将日军赶到庙街至海参威一带后,远东的赤俄军脑袋便也抬起来了,毕竟连列强干涉军都被赶走,赤俄军也值得骄傲的地方,对面的民国态度不友善,叫嚣着要开战。但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虽然东北军打过十几万沙俄旧军,但高尔察克,邓尼金动则几十万白卫军还不也给他们击败了?
成功是失败他妈,这句话有时候也是适用的,一旦游击队主力聚集起来,轻易地被洛奇正找到,很少有正面作战经验的游击队的弱点也就彻底暴露出来了。这种战斗还打不赢,洛奇正也坐不到6师师长的位置。也许经过这次惨白,远东的赤俄游击队会涨点记性,重新采取化整为零的战斗方式,不过秦宇的东北军里面有这个时代规模最大的特战队,同样也是采取小股部队作战的方式,又有快速投放兵力的能力,想必应付这些游击队伍比起之前的日军效果要好很多。
既然在场的几个听到初战告捷的消息兴致昂扬却也不合适将这股兴致打消掉。
……………..
“来来来,小酌一口,不妨事的,谁不知道你的酒量,再说,今天你那边也没什么事。”李济臣拉着张福来进了酒馆,叫了碟兰花豆,两斤牛肉。
“是啊,师座那封电报发出去,有事也轮不到咱们了,倒是张文生跟中央搭上边,张勋倒后这家伙搭上皖系,照样是新安武军的头头,现在地位看上去还是那么稳固,师座顶不住中央的压力,就算有仲帅的面子,也迟早也给撤换掉,咱们只怕也迟早要给新安武军吞掉,或者解散了事。想起中央直接把参战军给裁了,咱们第三师恐怕结果也好看不了多少。”同行的阎相文想到参战军的下场,忍不住直叹气。
“也许没到那一步吧,第三师是仲帅的心头肉,念在往日的情份,仲帅关键时候应该也会拉咱们一把。”张福来不太相信地说道。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得看师座把雨帅惹火没有,以雨帅的脾气,真要是发起威来,仲帅能顶得住?再说这事仲帅也占不着道理,更何况现在的皖督也不把咱们三师当嫡系看。”李济臣举起杯子直接喝了一口,唉声叹气地说道。
“他娘的,咱们三师历经多少磨难才把队伍拉扯到现在的局面,真要是散了也太可惜了。”张福来痛惜无比地说道。
“谁说不是,这事咱们还得好好合计合计,劝一劝师座,师座那倔脾气也是。人家雨帅上台,也做了几件大事,中央现在如日中天,连洋人都不敢轻视,仲帅都跟中央尿到一个壶里去了,咱们还那么坚持做什么。”
“参谋长,张旅长,阎旅长,快去师部,师座急令!”士兵快马而来,这几人竟然来这里喝酒了,让他一通好找。
“什么事这么急?”李济臣问道,竟然是把他们几个人都叫去,自从来到安徽,这种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不太清楚,师部收到一封外蒙发过来的电报,师座就把我派过来了。”
“走,回师部不就知道了,再说现在还哪有心思吃喝。”张福来推开桌子站了起来便往外走。
几人联袂赶到师部时,看到吴佩孚身上笔挺的中将服,先是一愣,然后便是面色大喜,“师座,中央来命令了?”
“嗯,你们各自整顿人马,今天便动向,火速去火车站,火车已经安排好了,去外蒙。”吴佩孚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任在场的哪一个都能看到吴佩孚身上那股驰骋疆场的气势又回来了,这是要打仗的表现。
“哈哈,好,师座总算想转了,咱们当兵的,不就是为了打仗这事吗,南北战争是打,这跟老毛子更得打!”张福来放声大笑道。
不过相比粗犷的张福来,心思稍细的李济臣与阎相文却能看到桌面上从外蒙发过来的电文,两人均是心头一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没想到师座的一时之言,北面的那位竟然真的就第三师的事道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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