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压直袭凌月逍而来,房间内平添了一股阴沉的压抑,凌月逍撑起身子想要护住苍雪衣和床上的两个病号,却发现自己纯粹是有心无力,大能果然还是大能啊。
不过很快凌月逍便发现来人似乎只是针对自己,竟放下心来,抬眸对上安峰那双精明的眼睛,却是不敢反抗,任由那威压将自己压迫着跪了下来,“前辈!”
“祖爷爷!”苍雪衣见状有些着急,自己刚醒便被外祖爷爷使唤到这里来,而现在这位安家的老祖宗却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压迫月逍,更是让雪衣万分着急,偏偏又束手无策。
“嘿嘿,安老怪,你怎么跟个丫头一般见识!”几人的身后竟是詹台河乐呵呵的牵着一脸不情愿的詹台兔子,恢复到袖珍版的詹台兔子,白白嫩嫩,一双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的眨动,雾蒙蒙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凌月逍,眼神分外的幽怨。
凌月逍有些不解,但是看詹台河那等果真把詹台兔子当成十岁小孩子的样子,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安峰见状有些不悦,“你放着自家男人不管,竟要管这么两个毛小子,你有没有把握安家放在眼里!”安峰的大手往旁边的桌子上轻轻一放,整个石桌顿时倒塌了下来。
凌月逍回眸对上苍雪衣一双无辜的清眸,心中无语,这个死老头子用得着的时候不出来管事,这会儿倒是责罚起她来了,只是看在雪衣的面子上,凌月逍都忍了。
凌月逍服软,安峰的脸色好了不少,他很少出关,这次遇上了自己后辈唯一的嫡系传人的事情。自是要管一管的,况且有凌月逍这样的孙媳妇也是很有面子的,但是没想到他多年不出世,竟撞上孙媳妇要出墙,这还了得。
詹台河站在安峰的身后,一张老脸笑的分外开心,“嘿嘿,老怪物,既然你不喜欢月逍,就让她和你这孙子分开吧。我詹台河正好愁找不到个合意的孙媳妇呢。”
在修仙界里大多有地位的男修都可以娶妻纳妾,女修亦是可以男夫满堂,只是安峰素来觉得安家地位崇高。凌月逍就算是再有本事,在他安家面前也要略低一头,但是被詹台河这么一呛,心中又是有几分的不乐意。
“哼!少打我孙媳妇的主意!”安峰愤愤的说,这种事詹台河这个不按理出牌的老狐狸是绝对做的出来的。还不若凤家的那个老古板呢。
詹台河一脸笑眯眯的,再次审视月逍,完全没有了那日对凌月逍怒目相视的严厉,若不是那日凌月逍经历过了那么一遭,险些会被他这张笑眯眯的老脸给骗了。
“你是我孙儿的师父?”詹台河上下打量着月逍,长的不错。倒是可以勉强做自己孙子的媳妇。
詹台兔子仰着一张粉嫩的小脸,憋得满脸通红。
凌月逍摇了摇头,“我与詹台公子的师父是旧交。这次也是受她所托,您可千万不要认错人。”
这等被人当货物一样打量的眼神,令凌月逍十分的不爽。
詹台河无非是想借着凌月逍和詹台云泽的一些旧关系再将詹台兔子送到她身边,自己孙儿的心思,这个当爷爷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他的脑海里就是不管那个人属于了谁。他詹台家的子孙都可以抢过来。
安峰的脸越来越黑,几乎可以滴墨了。苍雪衣也是莫名的紧张。
“我说安老怪,等我孙子嫁给了月逍,到时候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詹台河唯恐天下不乱的道,说着还挑了挑粗眉,颇有赖上凌月逍的样子。
凌月逍尴尬的扯了扯唇角,詹台兔子早已经羞红了脸。
安峰突然暴起,“我说不行就不行,姓月的,你要是对我们家雪衣有一点不好,我不会饶了你的。”
安峰这番是变相的承认了凌月逍的身份,凌月逍唇角绽出一抹笑意,“这是自然,雪衣是我的夫。”说到这儿,凌月逍突然冷哼了一声,安家素来觉得雪衣没用,如今自己出了风头了,竟是想借着雪衣来攀亲,虽是不喜,但是雪衣有安家的人做后盾,她还是十分的欢喜的,说不定能解了十几年前安家和苍家的死结。
安峰对上凌月逍那一双看透世俗的眸子,神色也有些尴尬,又觉得有些对不住苍雪衣,想了想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玉珏递给了苍雪衣,“这是我安家‘图安令’,凭着这块玉珏你就可以调动安家的一支暗卫!”
“图安令?”詹台河有些炸毛了,“安老怪你真舍得啊,这图安令恐怕能调动安家的一切财力和人力吧!”
安峰脸色铁青,他本就是为了有所表示,但是身上却又没有带其他的东西,故作让苍雪衣和月逍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的暗卫令,谁知道詹台河竟讲了出来。
“祖爷爷,雪衣怎么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苍雪衣白葱如玉的手指衬得那方玉珏越发的鲜艳翠绿,安峰有些不自在,“让你收着你就收着,这本来也是想传给你母亲的。”
凌月逍拉了拉苍雪衣,“是啊,不收白不收!”
“你!”安峰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姓月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刚刚还是孙媳妇呢,踩了他的尾巴,就变成了姓月的,变脸好快。
甭管如何,这是安家变相的和自己交好了,但安峰这性子还是让凌月逍感觉十分的无语,回眸看了看苍雪衣紧握着那枚玉珏的玉手,心里也是有几分的感慨,锦上添花总是容易。转首看了看牵着詹台云泽的詹台河,薄唇微启,“詹台老爷子,我可不是你孙子的师父,您也请回吧!”要说詹台云泽的师父,凌梅老祖倒是可以算得上。
闻言,詹台云泽一双雾蒙蒙的大眼已经如云密布,詹台河有些尴尬,嘻嘻哈哈了两声,“我孙子先交给你了,反正你也是我认定的孙媳妇。”又拍拍詹台云泽,“若是喜欢就抢过来,咱们詹台家的男人可没孬种。”
说完一眨眼的也不见了踪影,凌月逍扶额,这两个老家伙跑的倒是快,眼下不用发愁元昭雪来时他们会倒戈相向了,也算是个同盟关系。瞥了一眼缩小版的詹台云泽,凌月逍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
三日的时光一晃便过了,沉懿阴沉着脸,让凌月逍带将姬无尘也带走,而云雾宗的其他的长老除了云清峰的峰主司徒敏竟是都举双手赞成,堂堂的云雾宗莫不是还养不起一个闲人。凌月逍无奈却还是带了詹台兔子和姬无尘回月府,正好,她还给姬无尘留了一滴玉琼血,眼下他重伤,难保那恶劣的恶魂碎片不会在试图分裂出来。
凌月逍的英雄事迹几乎是传遍了整个赤羽大陆,所以当凌月逍的七彩祥云宝车落在云城的时候,几乎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到的月府门口。
凌月逍透过宝车的窗幔向外望去,整个月府门口竟是排的满满当当的修士。
“这是怎么回事?”凌月逍有些疑问。
颜子轩靠着车厢向外望了一眼,“定是慕名而来的,想做月府的家臣的。”
“月家主回来了!”
“月逍!月逍!……”
……
“倒真是热闹!”詹台云泽嘟着粉嫩嫩的红唇,看似乖巧,却又多了几分的乖张。
凌月逍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下,“青梅直接进月府!”
显然凌月逍没有想再这等人群拥挤之地做肉饼的嗜好,众人们也是知趣的给凌月逍让开了一条通道。
月伯带着几个家丁十分恭敬的站在门口,自家的家主出尽了风头自己也是与于荣嫣。
“家主!”
“家主!”……
七彩祥云宝车缓缓的驶过他们,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和浓厚的灵气,令几个家丁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月伯,既然有人慕名而来,便招些人才吧,须记得宁缺毋滥!”凌月逍的声音恬淡的从车厢内响起,对于外面排队等候入月府的人来说宛如天籁之音。天晓得他们从一知道了月逍的事迹便开始在月府排队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大家族也是,月府现下正空虚,可这个月伯偏偏死守着门既不让进人也不招人。
青梅将宝车停在深院,因为一下子多了好几个病号,凌月逍便做主都安排在了一个院子里,海棠苑,苍雪衣刚一落地,便从远处窜出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在他脚踝处不断的摩擦。
青梅和凌月逍等也都是习以为常了,只是这小狐狸围绕着苍雪衣转了一圈,却突然向宝车的底下猛袭而去,只见一个黑影飘过,黑色的长衫,金色的滚边,一张邪魅的脸带着几分玩味,“想不到你这月府,倒是蛮别致的。”
“大胆,你是谁……”青梅的话未完,竟然能够躲在自家的极品飞行器下不被发现,定是有几分本领的。
夜子衿微微一笑,眸子却是盯着凌月逍的方向,他已经暗中观察了她好多天了,真是难得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见几个人都紧绷绷的盯着他,忽而笑开了,这笑与这海棠花极其的相配,“在下,可是月家主的仰慕者,怎么几位这是在害怕我得了月家主的欢心?”
姬无尘的脸色有些阴沉,他虽然如今修为大不如从前,年龄却是比起这些人来是极大的,薄唇微启,“幼稚!”
“无耻!”詹台云泽小嘴亦是有些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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