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爸爸。”
周爸长长的看了她一会,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里,周末清落寞的看向窗外。
萦绕心头的钝痛,让她闭了闭眼。
十年付出的真心与感情做不了假,倾尽所有,毫无保留的爱意,换不来他回头看她一眼。
一句不喜欢,说的好简单。
心却像被凌迟一般的痛,她自有记忆以来,她的回忆里全是他的身影。
因为他妈妈嫌弃她的不通音律。
她练那苦不堪言钢琴,磨破手指,鲜血淋漓。
她没有天赋,但为了离他近一点,把自己逼到连老师都觉得哑然。
终于她有一次跟他一起弹奏的机会。
一曲毕,台下掌声雷动。
聚光灯下,她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他淡淡松开钢琴上的手,他冷冷的声音带着鄙夷:“你的琴没有灵魂,只是固定的音符。”
她憋红了眼,指尖传来隐隐的刺痛。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还有一段时间,学院里流行女朋友为男朋友送午饭,或者是送给心仪之人。
她特地跟嵇家的厨子请教他的喜好。
手指被切到五六次,周太太都难得冲她发火。
她依旧执迷不悟,周太太直接让周爸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最后做出一个简易的便当。
嵇临尘却连看都没看,他身旁的人嘲笑,“周大小姐也会送这么寒酸的东西。”
周末清将头埋在膝间,痛苦的抱住自己。
眼泪没入衣料。
“不喜欢……嵇临尘……我…不要喜欢你了……呜……”
翌日
话剧社
周末清开开心心的拉住顾小蕊,小声问昨天跟周堰语相处的怎么样?
顾小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昨天她本来想跟周堰语坦白。
好几处开了话口,又被他不冷不热的搪塞回去。
看着今日格外情绪高涨的周末清,顾小蕊莫名的改了出口的话。
“还……还行。”
周末清开心笑道:“那就好。”
说完拉着她去化妆间。
顾小蕊看着又安静下来的周末清。
她拧开桌边的水递过去。
突然门被人用力推开,夏子柠一脸不忿的看着周末清。
她旁边还站在拼命阻拦的编剧,尴尬的向她笑笑。
夏子柠:“为什么没有我的戏份?”
周末清神情自若,靠在椅子上,“不需要。”
夏子柠气的脸都绿了,她看向编剧,“学长,我比他们先加入话剧社,别的成员都有戏份,凭什么?!”
编剧有些无奈,低声劝道:“这部电影是清姐资助的,也不算我们话剧社个人的,等下部,让你当女主角。”
编剧有些汗颜,他也听说夏子柠跟周末清之间的恩怨,她当众羞辱周末清,又被周末清打回去。
这样的恩怨人家怎么可能还跟你一起共事,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夏子柠顿感不公,“周末清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自私自利,只会以权压人!!”
周末清冷笑一声,捏起顾小蕊手中的保温杯,劈头盖脸的浇了下去。
水是温的,但还是让夏子柠失声尖叫。
她放下保温杯,冷眼看着夏子柠。
“我不是嵇临尘,不会原谅你一次又一次的冒犯,还有,”她慢慢逼近她,“我就是有钱怎么了?”
“以权压人?”
“你都说我以权压人了,若是我不随了你的愿,岂不是白担了这个名头。”
周末清冷冷的看着她,“滚出去!”
夏子柠红着眼眶,哭着跑了出去。
周末清让人都出去,只剩下和顾小蕊两个人。
良久,她仰头望着天花板。
“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所以他才不喜欢我。”
顾小蕊:“……”
顾小蕊:“你喜欢夏子柠吗?”
周末清惊悚的看向她,随后撇了撇嘴,“我不喜欢她。”
顾小蕊点点头,“说明你跟他不是一路人,还有他眼光真的很差。”
“诡辩。”
周末清突然被逗笑了。
顾小蕊:“不是你不好,是他瞎,分不清珍珠跟鱼目。”
周末清有被安慰到。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妈妈。
同样是被讨厌,可以说她妈妈当年遭遇的会更加严重,但她依旧可以保持心态不动摇,还让那些人躲的远远的咬牙切齿。
回去要好好讨教一番。
正想着化妆间的门又一次被大力推开。
“你来干什么?”
周末清听到顾小蕊有些敌意的声音,偏过头去。
只见嵇临尘一脸冷意,“我们谈谈。”
顶楼天台
嵇临尘开门见山。
“为什么针对夏子柠?”
面对她,他好像从来都不会说多余的废话。
周末清:“她都跟你说了?”
嵇临尘面色不愉。
“我都看到了,你不用怪到她身上。”
周末清的心沉入冰底,她不明白,“究竟是我针对她,还是你一心偏袒!”
嵇临尘:“你如果不欺负她,我何须偏袒。”
“嵇临尘!”
“你是她什么人?又凭什么跑到我面前指责我?!”
嵇临尘不语。
嵇临尘:“难道我说错了吗?”
周末清红着眼,“是,嵇临尘你能如此堂而皇之的站在我面前,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
“你知道我会为此伤心,你在为你心爱的夏子柠报仇吗?用我对你的喜欢来伤害我!!”
嵇临尘有些恍惚的看着她,她从未在他面前落泪。
“当年,是你说要娶我,不让我离开的人是你!!”
“是你……”
周末清满是控诉,无处发泄的委屈。
嵇临尘上前一步,抬起的手终是落下。
“幼时的戏言,是我对不起你。”
周末清笑了起来,“对不起?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我耗费了十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嵇临尘:“因为我不想当笼子里的鸟。”
他看向周末清,望着她眼底歇斯底里的哀伤。
“我曾经以为你是救赎,但没想到你也是他们困住我的一环。”
“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周末清望着他,痴痴的笑了。
笑的眼泪落到地上。
笼子,她何尝不是把自己关进名为嵇临尘的笼子里。
他的一句我需要你,折了翅膀也想照亮他,将自己满腔的爱意亲手奉上。
到头来,他冷眼看着她被折断的翅膀,问,她为什么要拖累他?
各自安好,不好吗?他明明放她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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