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后:“那哀家可得好好看看。”
花晚晚不卑不亢道:“只是这场表演还需要公主殿下的配合。”
“不瞒太后娘娘,这次表演早就准备好了,就算太后娘娘不说,臣女与殿下也会在宴会结束时向娘娘献礼。”
太后:“那就开始吧。”
这样给了司徒婉君一个台阶,也让陛下的场面不至于闹得太僵。
司徒婉君走下台阶,她的眉头紧蹙,低声走到花晚晚面前。
“你在搞什么?我们何时有过安排?”
花晚晚:“公主会舞剑吗?”
司徒婉君:“略有涉及。”
花晚晚:“那就请公主殿下跳一曲杀伐之舞吧。”
花晚晚让宫女去准备一面三米宽的框形屏风。
司徒婉君接过女官递过来的宝剑,这是女帝的佩剑。
她压低声音对花晚晚道:“你疯了?”
“在太后的寿宴上跳杀伐之舞。”
花晚晚:“太后年轻时也曾亲临战场。”
屏风已经准备好了,司徒婉君只得硬着头皮上。
她拔出宝剑,动作行云流水,哪里是略有设计。
剑风阵阵,司徒婉君的剑招大开大合,颇有凌云之感。
花晚晚站在屏风后,与众人隔着一层白纱。
突然刺啦一声,屏风被划开一道口子,众人纷纷惊讶的看过去。
就连正在舞剑的司徒婉君也搞不明白花晚晚到底要干什么。
渐渐的,随着司徒婉君的舞动,众人发现,刀子划开白纱的声音,正缓缓配合着司徒婉君的每一个动作。
时而畅快的沙沙声,好似战场上打了胜仗的战士。
衣诀飘飘,宝剑蒙尘,将军入绝境。
舞剑者的剑渐渐引入悲壮。
那道声音变得缓慢,生涩,似刀枪入骨肉。
每一寸割破都似战士的哀嚎。
沉重中又带来新的希望,置之死地而后生。
宝剑再次注入力量,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司徒婉君身姿灵动,宝剑自下而上,剑风掀起地上的白纱。
好似砍向最后一位敌人。
一曲毕,司徒婉君收起宝剑,向女帝太后行礼。
司徒婉君心里有些忐忑。
没想到上面却传来女帝的掌声,女帝道:“好。”
司徒婉君转过身,就看到了那块为她配舞的屏风。
如今上面正正好好写完了一个寿字。
以白布为板,敌人的鲜血为墨,为太后祝贺寿辰。
这在晋国是极高的祝福,代表着墨者为国家的贡献,比杀死无数敌人的战士还要多。
太后年轻时也曾是将军,上过战场,沐浴过鲜血,为身后的晋国的百姓拼过命。
虽然这只是一场表演,但对太后来说,那是一段难以抹去的时光。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看着那块带着寿字的屏风,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也在马背上驰骋着风,呼吸过自由的空气,为自己抱负拼杀。
她的目光开始转变,十分欣赏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娃,有勇有谋,不卑不亢。
但同时她也更加忧心,这样优秀的英才,却不能为雷儿所用。
反而与司徒婉君关系有……
显然司徒婉君与花晚晚的几次接触,太后都调查了。
不过还好,她也活不过几年了,她何必跟这个小孩子计较。
太后叹了口气,向花晚晚招了招手。
“小丫头你过来。”
花晚晚走上前去。
“太后娘娘。”
太后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
她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支红宝石金钗,送给花晚晚。
“谢太后娘娘赏赐。”
“好,起来吧”,太后对着花晚晚道:“这一曲让哀家想起了哀家年轻的时候,哀家很高兴。”
“你可有什么想要赏赐?哀家都赐给你。”
花晚晚:“这一切非臣女一人之功劳。不敢要什么赏赐。”
花晚晚:“太后娘娘保护了天下万民,臣女也是万民之一,救护之恩,能让太后娘娘高兴,是臣女的福气。”
“哈哈哈哈哈,”太后慈爱的看着她,“好孩子,你可真是个妙人啊。”
“有空可以多来哀家的慈宁宫,哀家喜欢你。”
太后:“你虽然什么都不要,但哀家也不能小气。”
“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云锻五匹,南珠十盒。”
花晚晚跪下谢恩。
女帝在一旁也缓和了声音。
“母后您受累了,晚晚若身体好些,就多来宫里,陪陪太后。”
女帝将一块可以自由进出宫廷的令牌递给花晚晚。
“臣女领命。”
太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帝的手。
母女二人的关系这个时候也略微缓和。
女帝看向底下的司徒婉君。
“君儿也辛苦了,赐黄金千两,南珠十盒,云锻十匹,暖玉一双。”
司徒婉君:“谢母皇,谢皇祖母。”
太后对她虽然还是爱搭不理的,但女帝与她难得母女温情,她也不想这时驳了女帝的面子。
倒也没有再摆脸色。
太后:“好,起来吧。”
而坐在第一排的司徒雷看到这一幕,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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