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
江砚初握紧拳头,“晋国国师说过,晚晚会遇难成祥,长命百岁的。”
“晚晚不必理会这个疯道士。”
国师是说过,只要花晚晚渡过命里的一劫,终得圆满。
花晚晚点点头。
“嗯,我们回去吧。”
“好。”
晋安侯府
江砚初像往常一样,割开手腕让鲜血流进茶碗。
门外忽然传来声响。
云和推开迎雪院的大门。
她靠在卧房门口,不远不近的看着。
云和:“不是还有两年吗?这么着急走?”
江砚初沉默的看着鲜血溢出手腕。
“往后的月圆之夜,我还是会让人带回来我的血。”
云和摇了摇头,“不必了,血的作用对小姐已经微乎其微了。”
云和:“就要上战场了,未战先伤可不好。”
江砚初:“……”
江砚初:“照顾好她。”
云和端起盛着血的茶碗,翻了个白眼。
“用你说。”
江砚初突然叫住要离开的云和。
云和转过头,皱着眉。
“干嘛?”
江砚初:“我不会放弃,离开,也并不是为了脱离。”
云和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她转过头,径直向外走去。
离开前,她向后抛出一个白瓷瓶。
云和:“金疮药。”
“活着回来。”
她微微侧过脸,“这也是小姐的意思。”
……
江砚初走的时候,花晚晚并没有来。
只是云和把要带给花寒沅的小包袱交给他。
云和双手环胸。
“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当不成大将军,回来给本姑娘做个打杂的也行。”
“可别真死在那,没人给你收尸的。”
江砚初坐在马背上,听到她的话笑了笑,挥了挥手。
“知道了。”
云和回到煮雨苑,花晚晚坐在窗前发呆。
左手边的圆凳上,还放着摔成一半五彩石。
花晚晚没有回头。
“走了?
云和走到她身后。
“嗯,走了。”
“小姐既然关心,为何连最后一面都不见。”
花晚晚神情淡漠。
“关心?我只是在想,送给哥哥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带到。”
云和扯了扯嘴角,“寒沅少爷每个月都要送不少东西过来,小姐真要送,让每个月来的人捎回去就是了。”
“何必这么麻烦。”
花晚晚:“……”
云和看着沉默的小姐。
送东西是顺便,也是想让寒沅少爷知道,送东西的人,是小姐身边的人。
日后难免会关照些。
花晚晚:“哥哥向来公私分明,如果他真的是一个难成大事,私德败坏的人,南境军也不会留他。”
花晚晚看向手边的五彩石。
一直以来,她对江砚初感观都很复杂。
从一开始得知真相,想将其除之而后快。
到现如今,他为她做的一切。
她相信系统说的,在她看到那场幻境,江砚初杀害了她全家。
可现在的江砚初呢?
他已不是公主的爪牙,他什么都没做,她就要把他杀死吗?
那她跟梦里的那个人有什么分别?
比起公主,杀一个江砚初显然更容易。
她甚至不需要动手,一杯有毒的茶水递过去,他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花晚晚摩挲着手中的五彩石。
就算在军中,战场上悄无声息的死掉一个人何奇简单。
但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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