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婓国军队伤亡最惨重的一场战役。
晋军偷袭过后,未能一击即中,攻下婓国大帐,在大军回防之后就撤离了。
宇文闻烈坐在床外,婓国的军医正在帮他取出胸口的箭。
箭被取出的瞬间,鲜血染红绷带。
宇文闻烈却目露痴狂,“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成为孤孩儿的母亲!”
江砚初站在帐内,余光看向宇文闻烈旁边柜桌上的药瓶。
他收回视线,微低下头。
……
司徒婉君带兵回到军营,短暂庆祝激励士气过后,心中迫切感驱使她急切的找到花晚晚的营帐。
司徒婉君一把掀开帘子,看到花晚晚正坐在里面喝茶。
她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坐在花晚晚对面。
“那个道士还跟你说了什么?!”
花晚晚略有些惊讶的抬头,“原来是公主殿下。”
司徒婉君目露不悦。
“你少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是什么样本公主早有领会。”
花晚晚垂下眸子,为司徒婉君沏了杯茶,作委屈状:“公主殿下打了胜仗,怎么还冲晚晚发起了脾气。”
花晚晚把茶推到司徒婉君面前,“公主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司徒婉君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茶也懒得喝。
反正她的秘密花晚晚都知道了,她也不稀得在她面前装。
“在婓国营帐,本公主见到了婓国太子,宇文闻烈。”
花晚晚继续看着她,司徒婉君皱起眉。
“本公主明明不喜欢他,可看到了竟然有一种乱了分寸的冲动。”
上位者,怎么可以产生这种会致命的情绪!
而且这情绪发生的莫名其妙,不看到他还好,看到他好像身体就不属于她自己了,不受控制。
想到这里,司徒婉君眼底的杀意释起。
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否则岂不是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花晚晚抿了一口茶:“公主爱上他了?”
司徒婉君没有回答:“那道士究竟还对你说了什么?”
花晚晚:“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爱和恨交织,汝是天骄纵四海,吾为泉下皑皑骨。”
花晚晚看着她的眼睛,“这是他给你的答复。”
“汝是天骄纵四海,吾为泉下皑皑骨……”司徒婉君念念有词。
他若是天骄纵横四海,那她便是那皑皑白骨下的亡魂。
司徒婉君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想踏着她的尸骨功成名就?
她司徒婉君会先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踩在脚下!!
……但当时的心悸做不得假,司徒婉君微微皱眉。
她怕往后与他的交锋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会不受她的控制。
就像在婓国营地的那一箭,要不是她最后咬破舌尖,突然脱力的手都差点拿不稳弓箭。
要不是因为突然脱力,那支箭就该刺穿宇文闻烈的心脏。
她现在也就不会来找花晚晚,毕竟死人最安全。
可宇文闻烈现在还活着。
司徒婉君生气的咬唇,称帝之路果然艰辛,不过她喜欢。
轻易地得到,她还没那么稀罕。
司徒婉君看向花晚晚。
“你鬼主意多,有没有办法把他弄死?”
花晚晚示弱的扶了扶起伏的胸口。
“他是一国太子,身边簇拥无数,晚晚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司徒婉君背着她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花晚晚微顿了顿声。
司徒婉君抬起头,追问道:“不过什么?”
花晚晚遥遥望向司徒婉君。
“不过那道士说,这种感情是相互的,公主殿下不妨加以利用。”
司徒婉君皱眉回想了一下,当时她在马背上,那‘绊脚石’看她……好像是有些不同。
司徒婉君:“嘶,那还是没用啊,我对他下不了手!他对我有感觉有个屁用!!”
“我是要杀了他,不是要管他是不是对我有感觉。”
“咳咳,”花晚晚被她突然强烈的反应呛到了。
她默默擦了擦唇角,一语惊死人。
花晚晚:“联姻。”
司徒婉君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后面又反应过来,花晚晚应该还有后话,又重新坐了回去。
司徒婉君:“然后呢?”
花晚晚笑了一下,“当然,联姻只是借口。”
“只是需要一个由头。”
司徒婉君质疑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一趟婓国营地,而为两国联姻就是我去的理由。”
司徒婉君:“你去婓国营地干嘛?”
花晚晚淡笑不语:“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就这样司徒婉君瞪着她僵持了几秒钟。
花晚晚败下阵来。
“好吧,是去下毒。”
司徒婉君:“下毒?宇文闻烈身边肯定会有人试毒,你怎么下毒?”
花晚晚站起身,走至司徒婉君身后。
“这个,就不由公主殿下操心了。”
“公主这需要知道,晚晚明天走后,两日为期,公主殿下要对婓军发起总攻。到那时,一切都会如公主所愿的。”
司徒婉君扭头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她知道花晚晚死才是对她最好的保障……
司徒婉君微微别扭的转头,“你身边应该也不缺人……需要本公主把双喜借给你吗?”
双喜除了是她的贴身侍女,同样是一个武功高手,是母皇亲自赐给她的人。
花晚晚看向她身旁站着的双喜。
“不必,这次我一个人去。”
司徒婉君:“什么?就你这样的身体,不要命了?”
花晚晚:“只有这样,宇文闻烈才会放下戒心。”
她扶住司徒婉君的肩膀,“还有些细节,晚晚想与公主单独商议。”
司徒婉君犹豫了一下,示意身旁的双喜先出去。
等云和跟双喜都走了。
司徒婉君道:“说吧,还有什么?”
花晚晚看向双喜离开的方向,“公主好像十分信任双喜姑娘。”
司徒婉君:“她是母皇赐给我的人,自我进宫后就跟着我。”
“怎么?”司徒婉君挑了花晚晚一眼,“那道士又跟你说她什么不成?”
花晚晚漫不经心的靠在司徒婉君的肩上。
“公主还记得榆洲的事吗?”
“花晚晚!”司徒婉君想起身,却被花晚晚压住。
考虑到花晚晚这风一吹就倒的身体,司徒婉君忍着气,低声道:“不是说都不提这事么?”
“你怎么还提。”
花晚晚:“公主不必害怕的。”
司徒婉君脸都黑了,她这辈子就这一个要命的把柄了,她怎么能不害怕。
之前的话她撤回,她还是死了毕竟安生。
操心来后,到头来,倒是让她夜不能寐了!
花晚晚:“公主还记得那个,跟公主长得很像的女孩吗?”
司徒婉君:“……”
花晚晚:“她其实一直都在公主身边。”
司徒婉君忍了又忍,“花晚晚,鬼神之说也要有个度!”
司徒婉君:“你还想说她的冤魂一直缠着本公主吗?”
花晚晚看向营帐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司徒婉君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她的目光忍不住呆了呆,心中的某个突然出现的猜想……
她也不顾其他,司徒婉君一把握住花晚晚的手腕,站起身。
司徒婉君直勾勾的盯着她,压低怒意的声音有些不稳。
“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晚晚回视她,“公主不是猜到了么。”
司徒婉君握紧她的手腕。
花晚晚:“那个人一直都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试炼。”
“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惨死的老乞丐,相貌相似的女孩,恰巧被侍郎遇见的冒牌公主。”
司徒婉君:“够了!”
帐外传来双喜的声音,“公主怎么了?”
司徒婉君:“没有我的吩咐所有人都不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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