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家的门口,两扇门紧紧的关闭着,院内静悄悄的。
赵老汉穿着平日里那身灰黑色的破旧的中山服,手里拿着耙子,来回的翻动着麦草。
门口的马棚里,两匹马正在吃着晒干的麦草,尾巴摇来摇去的,感觉非常兴奋兴奋。
赵八,一瞧见赵老汉吓得急忙躲在马棚里,马瞧见陌生人闯了进来,下意识的踢了一脚。
没想到正踢在赵八的小腿肚子上,痛得到把两只眼睛直冒金星。
可他哪里敢出声啊,悄悄的躲在马后面。
指着马说道:“连你这畜生,也要欺负我”。
听到马棚里有动静,到了还刚想抬头瞧,却听见赵光辉叫道:“爹,快进来喝茶,吃点馍馍,舔舔肚子在干活”。
大老汉听到儿子的叫声,满脸忧郁的走进了家门。
赵八,一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好悬啊,好悬,要不是辉哥刚才叫着这老头。
这老头一定会把我当头马贼,又揍了一顿。
唉,这人倒霉了,什么事都能遇到,就连身后的这个扁毛畜生,也要用脚踢我。
他顺手捡起身边的小石头,狠狠的朝着马的屁股扔去。
刚好打在马的屁股眼上,马腾的乱蹦大叫。
赵老汉听到马叫的声音,急忙说:“孩子,你去瞧瞧,刚才我就觉得马棚里有动静,我刚给马上的草,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动静呀”。
你去瞧瞧,是不是有偷马贼啊?
赵光辉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院子的大门。
来到门口一瞧,差点没笑出声来。
赵八,一瘸一拐的走着,嘴里不停的骂道:“唉人善被人欺!人生还要被马踢呀”。
张光辉强忍住笑,抬头问道:“你小子这又咋啦?快到家里来”。
哥啊,你也不管管你家的马了,对你欺负我也就认了,可这扁毛畜生,也要狠狠的踢我。
你瞧我这小腿肚子肿的,唉,到底惹了谁了?
小子,放着好端端的路不走,你跑到马棚里干什么?
赵八哭丧着脸说道:“我这不是怕吗?刚到你家门口就瞧到了老爷子,我都吓得急忙躲在马棚里,没想到你家的马也欺负我”。
赵光辉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说道:“踢得妙,踢得好,踢得呱呱叫”。
好啦,不要怪这只马了,马还是手下留情了,我要是这只马非要把你的这狗嘴踢烂了,瞧你以后还敢胡说八道?”。
哥,那都不是以前的事吗?现在我那个改邪归正了,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你瞧我不是听你的乖乖的来你家了吗?
可是你说我咋见着这叫打野就那么紧张那么害怕呢,就像古代牢里的囚犯见到皇帝一样,那个紧张的劲儿,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我觉得吧,我这手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由自主就发起抖来。
这就对了,只有怕了你小子才能记得住。
走吧,赵光辉抬头瞧了瞧赵八,推开了院子的门。
赵八硬着头皮,低着头慢慢的走进了院子。
赵老汉正坐在院子里的茶桌上,喝着茶,思考着马的问题。
听到门响了,抬头一瞧,门口进来的正是前几天胡说八道赵八。
气得拿起院子里的铁锹,就朝着赵八打去。
赵八吓得急忙躲在了光辉的身后。
爹,你这一见面怎么就打人呀,这乡里乡亲的多不好瞧,快把铁锹放下。
赵光辉顺手夺下了父亲手里的铁锹。
赵老汉气呼呼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开口骂道:“你的小子还敢来我们家,在巷道里还没说够,居然跑到家里来了”。
爹,你想听人家赵八把话说完吗?
别动不动就骂来骂去。
光辉的话彻底激怒了赵老汉。
赵老汉顺手就是一脚,你小子,牛肋把三尺往外弯,居然向着外人说话。
你是想气死你这个爹呀,我瞧你小子和这个王八蛋是一路货色。
总不该是你们俩小子串通好了,故意来欺负老汉的吧。
爹,哪有的事情,你就别多想了,先听听赵八的话,再打我们也不迟呀。
赵老汉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点了一瓶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从嘴里吐出的烟雾,形成了一个大圆圈,在赵八的面前飘来飘去。
朝八下的低着头,静悄悄的躲在赵光辉的后面,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气氛一下子显得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儿,赵老汉抬起头来,气冲冲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光辉使了个眼色,赵八急忙上前,带着哭腔说道:“叔,你就别生气,那天我是胡说八道的,我今天专门来承认错误”。
我光辉哥说了,赵八刚想开口往下说,赵光辉狠狠的瞪了一眼,聪明的赵八马上反应过来了。
急忙改口说道:“我是来给你和光辉哥认错的,我都胡说八道,给小燕妹妹的名声带来了影响,还请叔叔原谅,今天你就是打我骂我,我也无怨无悔”。
你有什么错?都是我家那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惹的祸,你说了就说了,谁也躲不住你的嘴,你哪里有错啊?
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逆女,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不说,我老汉家还是蒙在鼓里呢。
叔,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
我那天说的那些话全是瞎编的,小燕妹妹根本没有那些事情,我瞧别人瞧不起我,就随便编了一些故事吸引众人的,没想到刚好被你老人家听到了。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小燕妹妹,要怪就怪我这张臭嘴。
听了赵八的话,赵老汉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站起来瞧着小腿打颤的赵八。
恶狠狠的问道:“你小子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小燕没有那些事情?”。
“真的呀,真的,舒服你要相信我,我只不过是一时昏了头,编出了那些瞎话,小燕妹妹成天待在家里,除了干农活就在他家里,没有那些事情的”。
那你这小子说的有板有眼,瞧上去就像真的一样,没有的事情你也敢说呀,我赵老还没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编个谎?来诋毁我家的闺女。
这也得有个像样的理由有,说的通吧。
咱们村里有那么多女孩子,你往谁的头上编不好,为什么偏偏编在了我家丫头的头上?
你这倒是不打紧,随便说了几句话,可就是你这几句话,毁了这个姑娘一生的清白,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瞧你这小子胆子也是真够大呀。
要不是瞧在你爷爷的份上,我早就去找110报警了,让派出所的人来把你抓走,免得你到处胡说八道。
赵老汉的话,一下子惊呆了站在面前的赵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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