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进入巍峨山岳之中,越发显得渺小。
“你怎知孤不是自甘堕落。”轻笑一声后,他站起身不着痕迹的整装。
楼满烟以手支颐,老神在在的打趣一句,“你若是自甘堕落也罢,也省下我一番心机。”
“还想说服孤?”他用一根檀木挽发,转身之时浑身透着舒爽。
楼满烟笑容一凝,百无聊赖的把玩起绣金梅的袖口,“殿下不走,臣女也不走。”
她精准的踩在顾岫防线上。
“你威胁孤?”
她拖长嗓音,显得既虚伪又敷衍,“冤枉呀殿下,臣女怎敢。”
顾岫的目光从她一脸欠揍的表情挪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处,眼神陡然一厉。
楼满烟似有所感,伸手捂了捂脖子,一脸正色道,“殿下待臣女情真意切,臣女怎能临危出逃,丢下殿下一人在此受苦受难。殿下去何处,臣女便去何处。”
顾岫心情难辨,只觉胸口堵着一口气,“你看孤像是受苦受难来了?”
楼满烟笃定道,“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心中怎会不苦闷,殿下是高洁之人,又怎会愿意同流合污。”
真假参半的话,并未让顾岫展颜。
“身为张贺元送来讨孤欢喜的美人,你可知晓自己要做什么?”
想到他对自己的嫌弃,楼满烟有恃无恐,“眼下天光大亮,殿下总不至于要洗漱更衣吧?”
顾岫点不透她,“蠢!”
楼满烟茫然,“殿下的意思是?”她眼珠一亮,抬高嗓音,“滚床单?”
她眼中腾起的兴奋光芒,被顾岫尽数窥去,只觉她的情绪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我明白的。”她自顾自说着,拉着顾岫往里间走去。
他却是触电一般弹开,“做甚?”
“滚床单呀。”她眨巴眼,天真的像一棵刚长出来的嫩芽儿。
顾岫眉峰抖了抖,嫌弃她言语粗鄙。
他被拽着走进纱帐漫漫的紫檀拔步床边坐下,联袂挨肩,四目相接,吐息纠缠。
见他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楼满烟故作盈盈姿态,“殿下?”
她似邀请一般微微撅着嘴,顾岫不敢多看一眼,宛如老僧坐定,只差木鱼一响,凡尘俗世都成了堆砌在他脚边的杂云,他已超凡入圣。
而她则成了攀着锡杖的恣意伸长的娇花。
极致的反差感惹得楼满烟咯咯娇笑。
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冷哼过后,楼满烟的下颌被托起, 刹那间心跳错落,呼吸凝滞。
狎昵的举动,与清冷眸光似不相容的水火,暧昧卷在其中不过是几片可以忽略不记的碎叶。
他晦涩的眼神如冷风料峭。楼满烟心头徒增被人剥皮拆骨的煎熬感。
顾岫看着眼前之人,脑海里却都是大雪纷飞之夜,那与自己一同坐在廊檐下吃桂花糕的女子。
钝痛感如纷飞的大雪,能在瞬间将他掩埋。
嫌弃的情绪,在楼满烟就要退缩时,飞快的闪过,她的脸被顾岫推到一边。
尽管他眼中的煞气止不住,可楼满烟依然不怕死的一步一步试探。“殿下这几日可是太过放纵,亏空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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