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你重生了,有我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你不必为过去自责,日后做个为民铸孚, 名立青史的好皇帝,才是你当承担之重。”她温柔捧着他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被细雨浸润,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
她许久不曾唤过他小顾,每个字都承载着她满满的心疼与牵挂,她的眼中滴落的泪珠,是对他所承受痛楚的共鸣与安慰。
此刻,她愿扫尽他的忧伤,伴他跨越未来诸般艰难。
“阿满……”他声音甘哑的唤她一声,随后将人翻身压下。
地毡很柔软,落地时她像是一捧云,被他护住后脑勺。
他恨不得用四肢百骸来回应她对自己的好,他极力克制情绪含着她的唇深口允慢舌氏,两人呼吸逐渐融合。
然他的温柔并未维持多久,很快便像被浪潮冲垮的细沙,细细密密的砸了她一身。
旋即嘶了一下,声音婉转透着难耐。
他本就不多的理智在这一刻崩断。
光从缝隙透了进去,落在她白皙如玉的大腿上,像一条半透明的织锦落下,半是梦寐半是诱惑。
顾铮手摩挲着,触感冰冷如玉,柔软似棉。
楼满烟颤栗着伸手按在他后背上,他身上溢出的热浪比屋外的阳光还要灼手。
旨腹沾润泽,楼满烟发出抽气声。
顾岫连忙将手移到别处。
楼满烟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既然要守贞洁,你就不该碰我一丝一毫。”
守贞洁三个字,让顾岫气笑了,身体一滑,往下一压……。
接着便是楼满烟一声拉长的惨叫……
隔着衣料,事儿未成,却将楼满烟刺得嘴唇泛白……
她看着他眼神幽怨的,像看着新婚之夜那不中用的丈夫。
……
此情此景,堪比他上辈子不战而败的“光辉战绩”。
两人踏出楼阁时神色怪异,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青黛和寒纱交换一记眼神,后而摇摇头。今日见面时两人还你侬我侬的,怎一转头便是这副模样。
出了青山阁,两人一同坐上马车。
楼满烟一声不吭的望着窗外,对他视而不见。
他拉了拉楼满烟攥着绢子的手,低声问,“还疼?”
疼不疼的,她已经不在意,只是不满顾岫像个妇人似的等着拿贞洁牌坊的态度。
她一个女子豁得出去懂得及时行乐,可他却婆婆妈妈的。
他放得下身段,继续诱哄,“陪孤用完午膳,可好?”
“你跟你的贞节牌坊去用午饭吧。”楼满烟扯了扯袖子,说着蛮不讲理的话。
他调侃道,“那什劳子的牌坊,也不会陪孤说话,多无趣。”
“不去。”她拒绝的干脆。
顾岫也未在强迫,回到宫里她担心楼满烟一直气性不消,好几日不愿意出来见自己。
他趁着宫门还未关闭,便又溜了出来,在玉京街市逛了一圈又一圈,居然也挑不出一件合适的礼物用来给楼满烟赔罪。
明月未升,暮云遮天。
楼府,沉鸢阁。
“小姐睿智,将明芜安排在贤王身侧正好能窥视她一举一动。”寒纱将桌上剩余的茶点收拾干净。
楼满烟含笑,轻启珠唇,“巧合罢了,贤王品德高洁清正,明芜随之,得以在其翼下翱翔,既磨砺韧性,又领略其风姿。”
寒纱噗呲一声笑,楼满烟将贤王身上端着的君子之风,学足了七成。
“小姐说得是。”
华灯高悬,花影灿灿。
倏忽间,屋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旋即看到青黛的身影在廊下僵了一瞬,便跪在地上行礼。
她面前立着一位身形挺括的男子,背脊直如箭矢,不带一丝弯折。
“见吗?”寒纱呈着一脸看好戏的笑。
“你们敢不让太子进门?”楼满烟反问。
寒纱灰溜溜的走过去开了隔扇门,甚至不敢将人瞧得太清楚,匆忙的行礼过后便将房门带上了。
顾岫进屋后甚至带上了窗棂。
楼满烟以手支颐,灯光下她眸光越发皎洁明澈,“我可是会夜袭寡妇村的人,你夜里偷摸着过来,就不怕贞洁不保?”
顾岫被刺,却无从辩解。
见他站在门边不语,浑身笼罩着孤寂感,那些关于他弱小可怜的画面再次涌上脑海。
楼满烟本欲讥讽,却发现言辞在喉咙里打转,那些锋利的话语,面对他的寂静和孤独,竟然一句也难以说出。
“你与我定婚多时,又时常在人前行走,我们之间界限早已模糊,在旁人看来你我早已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我岂应被陈规箍绊,枉顾你的心意。”
他凝视楼满烟,声如古琴低吟,言辞满载真挚,字字珠玑深情厚意之重。
楼满烟嫣然一笑,云消雨霁。
“命运让我们重逢,便当及时享乐不负际遇,又何须再拘泥于世人眼光?”
话音方落,她便落入顾岫宽厚的胸膛。世间战火纷扰被阻隔在他建筑的铜墙铁壁之外。
他心跳如古钟深鸣,楼满烟灵魂深处感知,他俩乃彼此的遗世璧合,唯有相拼方显完整。
他的唇泛着凉意,拂过她的额头、面颊,再用高挺的鼻尖,剥开她落在眼睑上的发丝。
两人勾勾缠缠的,唇瓣辗磨,吻得缠绵忘我。
他喘息沉重,似开弓后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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