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嫂看两女儿放下手中的活,不满的说:“诶,边做事才告诉你们真相哈!这怎么都放下手中活了呢?......快点干活.....”
吴莹、二妹说:“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
娇嫂出去厨房门口瞧了瞧,看没有其他人在,转身回来,悄悄的说:“告诉你们也可以,但不能说出去,也不能再告诉弟弟妹妹们知道......你们保证,我就说!”看来这是绝对秘密啊。
吴莹、二妹:“我保证不说出去!也不告诉弟弟妹妹们。”
娇嫂悄悄的说:“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们的,怪我今天不小心说漏嘴了......”说着还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然后,把肖招仔二婚带了女儿嫁给爷爷和表的事说了。
也把爷爷的前任老婆姓沈,名叫满秀,生了一儿一女,大姑是抱养的事也说了。
娇嫂慢慢说:“......沈满秀嫁给你们爷爷和表时年龄偏小,应该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那时女孩满了十四岁之后就可以嫁人了,估计成熟比较晚,结婚三四年了还没生孩子,以为不能生育,就在隔壁村抱养了一个女儿,就是你大姑。抱养了大女儿三年后,生了你爸东哥,后面过了两三年又生了你小姑姑的.....但,你们那沈氏奶奶身体特别差,估计是太早嫁人的原因,你爷爷又不是那种能体谅老婆的人,加上后面生孩子没有做好月子,身体也就越来越差了。有时候大声说话,或咳嗽、或大笑都会漏尿,因为漏尿经常裤裆里湿湿的。也因为这像病又不像病的原因,被村里人瞧不起,被人取笑。你爷爷也开始嫌弃她,经常和对门的廖寡妇不清不楚,一早去帮那寡妇挑水、劈柴,自己家的事不管不顾。更讨厌的是那廖寡妇还经常跑你爷爷家来挑戏沈氏奶奶,取笑她是尿骚婆,老公都不要她了,半夜都跑去找廖寡妇.....”
吴莹和二妹听到这里,都骂道:“没想到爷爷竟然是渣男.....后来呢?”
娇嫂说:“......我也是听昌女婆婆说的,这样的事,别人是不敢说的......后来,你沈氏奶奶的病情越来越重了,漏尿的病没有及时治疗,又加上心事重,她叫你爷爷不要去寡妇家帮忙做事,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也要顾及一下大家的颜面,多说几句,你爷爷就拿起扁担打她。后来,新伤老病一起上身,又咳嗽久了没有吃药转向痨病,这样两三年就死了......那个廖寡妇还跟我说你沈氏奶奶死了后,被放进棺材时,就像扔死狗一样,啩的一声,被扔进去......听她那耻笑的模样,真的想把廖寡妇的嘴给撕了。”她说的有些厌恶的情绪在。
吴莹说:“就是那个广贵同屋场的上屋的廖寡妇吗?爷爷现在是否还和她有来往?”
娇嫂说:“现在他还敢和她来往?那时也就你沈氏奶奶无能,让人敢欺负她,什么都比不过别人,随便让人给碾压的连骨头都不剩......你这位奶奶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如果不是二婚的话,你爷爷这样子的人,她是看不上的。你招仔奶奶娘家原来是大地主家,家教和学识都比别人高,如果不是解放时把他们家给抄家了,谁家也没他们家富有的。所以,学识方面,为人处世方面,她教了我好多。我们家也是从你爷爷娶了你这个奶奶后,才开始慢慢好起来的......”
她顿了顿,把吴莹切好的菜放入锅里炒,一边指挥二妹把火烧的再旺一些。
然后又说:“你这个奶奶是真的很能干的,她是在你沈氏奶奶过世一年多后嫁进来的,那时,那个廖寡妇想来找茬,几个回合就把你爷爷整的服服帖帖......”
吴莹和二妹很好奇,问:“是怎么整服帖的?哈哈,好想学到来哦.....”才多大年纪,就想学降夫术呢。
娇嫂说:“呵呵,你们想知道?不如亲自问你奶奶去.....估计她也不会说,我是听昌女婆婆说的...... ”昌女婆婆估计也没想到,她死了还有人老念叨她吧,是不是也死的安心了呢?
吴莹在想,似乎昌女婆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哇,还会跟娇嫂交流那么多事情。
二妹说:“我才不敢去问奶奶呢,脑袋怕吃包子.....”
吴莹说:“吃包子的事,不是我们老妈教育孩子的专利么,什么时候转让给奶奶啦?......”
二妹和母亲娇嫂都哈哈大笑起来。
二妹说:“那是不会给你吃包子,老是给我和三妹吃的,奶奶最痛爱大姐了,是不是也把大姐当她亲生女儿啦?大姐现在不是就和她当年的女儿差不多大么......”一句话,把吴莹和娇嫂都惊呆住了。
还能这样代入的吗?之前娇嫂刚结婚那时,婆婆什么都教她,就像教女儿一样,那时娇嫂都误把婆婆当亲妈的了。这老二女说她奶奶对吴莹特别痛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呢......
吴莹不承认的说:“哪有啊,奶奶对谁都一样的好!你们不要误会奶奶了,以后我们要对奶奶更好的,你看她一辈子为了我们家付出那么多,不是亲奶奶胜似亲奶奶......”
娇嫂也说:“是的,你们知道了这个秘密,一是要保密,二是要对奶奶更好。但也不要让你奶奶发现什么倪端来,和以往一样就好了.....”
二妹说:“妈,你放心,我嘴巴紧着呢!对了,我还想知道奶奶是怎么降服爷爷的?她斗得过廖寡妇么?”她是好奇心特别强的宝宝,吴莹也想知道,但她不敢再问母亲这样的事情。
母亲娇嫂勉为其难的为女儿们解惑,说:“是这样的,你奶奶嫁过来时看到家里到处乱糟糟的,就组织大家动手清理整顿,你爷爷开始还能动手一起清理,后面就不干了,人影也看不到,后来打发东哥去找,东哥说,不用找,肯定在廖寡妇家劈柴挑水什么的.....然后,你奶叫东哥带她去看,果真是在廖寡妇家劈柴。然后,你奶笑眯眯的去到廖寡妇的院子,一直盯着你爷爷劈柴,也不说什么,就在那操着两手站着看他劈柴。你爷爷被她盯得汗毛都竖起来了,那廖寡妇开始也客客气气的,叫你奶奶进去坐,喝茶什么的,你奶说不用,不渴,又没干什么力气活,也不好意思吃哇!.....就是继续盯着她老公在那卖力的劈柴。这下,你爷爷被她这样不哭不闹也不叫他回去,笑眯眯的盯着,像监工一样,还告诉他哪块柴没有劈好,太大了,人家小寡妇皮嫩手细的拿不动,叫他劈柴要认真点。这下你爷爷受不了啦,扔下斧头跑回家了,你奶奶就高声的跟那个廖寡妇说:我老公走啦,他让我告诉你,等他回家把家里的柴火劈好了再来帮你家劈哈!.....说完,也跟着你爷爷回家了。那廖寡妇都不敢出门回她话了......”
二妹和吴莹不约而同的问:“后来呢?”
娇嫂继续说:“后来,当然是你奶奶找了一堆的柴火给你爷爷劈哇,自己家的劈完了,她主动去昌女婆婆那说:你家的柴劈了没?没有的话就叫我老公劈,他可有力气呢,就叫他帮你劈柴.....又跟上屋那家姓郭的也说叫你爷爷去帮她劈柴......然后,你爷爷就受不了啦,表态不会再去廖寡妇家劈柴,挑水也不去了。就这样,你奶奶重来不会做重体力的活,都指派给你爷爷做,他不做的话就挤兑他怎么帮廖寡妇干活都那么厉害?问是不是她给了什么大力丸你吃?哈哈,总之就这样把你爷爷治理的服服帖帖。那廖寡妇有时还会偷偷去找你爷爷,但被你奶奶知道的话,她就拿了几把菜刀,到廖寡妇家门口磨菜刀,可以磨一上午的。你爷爷从劈柴那次后又被廖寡妇诱惑去了一次她家,被你奶知道后就在那磨菜刀,吓得廖寡妇赶紧把你爷爷赶出去了,说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他了......然后,你奶奶拿起磨得雪亮的菜刀,在那廖寡妇的大门框上切了个大大的口子,对那廖寡妇说:你齁老公的话,就自己去再找一个,和表这个男人呢,现在是我老公,你之前都把他老婆害死了,怎么没和他成夫妻呢?错过了就错过了,你不能再把我害死了,在你害死我之前,我得把刀磨砺来,先把你儿子割了,再割你,应该不是问题......”
吴莹和二妹听得都笑出声来,娇嫂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嘘!”
“后来呢?”二妹听的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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