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金乌。
他从身上取出止血丸,将药丸碾碎,涂抹在江夜明的伤口上。
血很快止住了。
金乌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然后皱紧了眉头。
随后走向趴在地上的张三。
此时的张三狼狈不堪,衣服已经几乎烧尽,身上也多处烧伤,看到金乌走近,挣扎着还想反抗,却被一脚踩在背上。
金乌在他身上翻找起来,果然找到一个黑色方盒,正是信号屏蔽器。
他大手一抓,方盒被捏的粉碎,随后烈焰从他手中升腾,将方盒的碎片化为飞灰。
手机终于恢复了信号。
他打出了一个电话。
“找到江夜明了,十分钟内赶到我的位置。”
将电话挂断后,他不再理会张三,返身回到江夜明身边。
金乌看向江夜明左手食指上的黑色戒指,喃喃自语:
“你可得好好活着,除了那个人,我还没见过能够驱使‘邪种’的人类,或许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
江夜明悠悠醒来。
他这一次晕的很彻底,连梦都没有做。
“你醒了?”
是一个熟悉的温柔的女子声音。
宁心竹正坐在他旁边。
江夜明猛地想起张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上半身刚抬起来,头部一阵剧烈的眩晕,天旋地转,他只能再次躺倒。
宁心竹急忙说道:
“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
江夜明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小屋里,手上挂着一个输血袋。
“张三呢?”
“被阁主带走了。”
“是金叔找到我的?”江夜明吃了一惊,随后急切问道:
“问出陈铁生父母的下落了么?”
宁心竹欲言又止。
“你快说呀。”
“张三他,疯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江夜明的脑袋嗡的一下。
本以为抓住张三,就能问出陈铁生的父母在哪,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江夜明紧张的自言自语:
“这怎么办?我得想办法去救他们。”
宁心竹不无担忧的看向江夜明。
她的担忧,不仅仅是因为江夜明的伤。
宁心竹不由得回想起了刚才的经历……
宁心竹当时跟着江夜明,上了那趟火车,但江夜明跳车的时候,因为有信号屏蔽器的作用,她是不知道的,直到接到了金乌的电话。
金乌的电话正是打给她的。
她当时正在火车上,随后和阿离一起,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
看到了同样姗姗来迟的血镇和金明兰。
以及昏迷的江夜明和疯掉的张三。
看着这个少年身上可怕的创口,和满地的狼藉,几人能想象到战斗的惨烈。
宁心竹立马开始救治。
听到金乌说,江夜明独自一人就搞定了张三,他们的脸上更是难掩吃惊的神色。
张三是何许人也?之所以能成为修行界最高级别的通缉犯,不仅因为他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更是由于他强大的实力。
他们几人中任何一人个,单独与他对上,也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
江夜明,一个刚走上修行之路的新手,只有三个月的修行经历,居然一对一的,放倒了穷凶极恶的天子第一号通缉犯。
更何况阿离和金明兰,都与张三交过手,深知此人的强大。
这简直是神话故事,骇人听闻。
“老大,你确定是这小子干的?”
血镇满脸的不相信。
“嗯,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金乌倒也没说谎话,只不过隐去了把张三轰飞的事实。
当然,如果不是江夜明失血过多,失去所有真炁的张三,自然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是怎么做到的?”金明兰皱眉,喃喃自语,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她自认为对江夜明已经有所了解,此刻仍然觉得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个少年的天赋。
阿离则是气呼呼的走到张三身边,看着已经不会说话,只会像野兽一样乱吼的张三。
看来他已经完全疯掉了。
本来还想踢几脚出气,可是对一个疯子拳脚相加,就像痛打一只语言不通的狗,不仅毫无意义,她也做不出来。
从张三笨拙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已经修为尽失,只是个普通人了。
阿离也不禁恼怒起来:
“江夜明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不仅废了他的修为,还把他变成了疯子,这下问谁要人呢?”
“他疯了,跟江夜明无关。”
金乌回应道:
“正好你们都在,我就给你们说一说‘邪种’的事,之前我还觉得没必要说的太早,现在看来很有必要。”
看着金乌一脸郑重,几人都跟着认真起来。
“‘邪种’是一种手段,有些像病毒,但只能由特定的人通过特定的手段传播,它的效果,就像这个。”
说着,他的手指向犹自狂吼的张三。
“染上‘邪种’的人,都会变成这样,失去自我意识,变成只会攻击的野兽。今后对上‘化极宗”的人要格外小心,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中正有人散布‘邪种’。”
众人看着发狂的张三,变成这样简直生不如死,一股凛然的寒意自背后升起。
血镇忽然问道:
“化极宗?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的?”
“这是天圣教的手段,‘邪种’虽然失去了神志,却能被天圣教的人驱使。十几年前,他们曾用这个方法控制了无数人,还曾经妄想侵吞华夏。”
金乌望向远处,思绪飘向渺茫的过去。
“虽然天圣教来势汹汹,但当时的摘星楼也无比鼎盛,在王青风楼主的带领下,我们击退了天圣教,那是一场不为人知的密战,我当时已经是摘星楼的一员了,曾经有幸经历那场战斗。”
“十几年前?难道他们要卷土重来?”
金乌默然半晌,缓缓开口:
“只可惜我的老师不在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华夏苍生,能够依靠的人,只有我们了。”
众人一时沉默了,一股豪情和责任,自心底油然而生。
金明兰皱眉问道:
“那,这‘邪种’就没有治疗的方法吗?”
“这样的例子,当年我见了太多,只要中了‘邪种’,失去神志只是时间问题,你根本无法预测,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疯。据我所知,几乎没有能够控制‘邪种’的例外。”
金明兰打了寒战。
血镇却捕捉到了关键的两个字。
“老大,你说‘几乎’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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