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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之刚洗了个脸,脱下靴子准备上炕,就见苗大壮又托了壶酒进来了。
“顾护卫,真是好大的脸面!世子妃专程派人来给你送酒,这不,人家姑娘不方便进来,我便给你拿进来了。”苗大壮恬着脸将酒搁在桌上,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残酒给划落到一旁,“我这还有两个菜未动,来,我们俩喝上一杯。”
浮霜派人给他送酒?
顾寒之微微一愣,浮霜不是最烦他喝酒的吗?自打那回澄湖畔,与卫东鋆拼酒过后,浮霜每回见他喝酒都要说上两句,她总是念叨:两杯怡情、三杯伤身,没事少喝些酒,品品清茶不是甚好?
她怎么会主动派人来给他送酒?
虽说是过节,却是有些古怪的。
顾寒之重新套上靴子下了炕,坐到桌边时,苗大壮已经倒上了两杯。一股子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还未喝苗大壮便赞了句道:“好酒!”
是好酒,比外面二两银子一斤的还好得多的酒。
“不介意一起干吧?”苗大壮好酒,说了这么一句,还未等顾寒之发话,便一口干掉了一小杯。见苗大壮喝了,顾寒之心中的疑虑也消了,再说谁会来算计他呢?于是他也拿起一杯抿了一口。
“吃菜!吃菜!”苗大壮喝了人家的酒,忙拿筷子敲着菜碟客气,顾寒之也不拘泥了,拿了双筷子便吃起来。
他喝到第二杯,便停了。苗大壮见他不喝了?便问道:“怎么?酒量太浅?”
顾寒之笑笑:“是没什么量,苗领班自己喝吧。”浮霜不喜欢他多喝,两杯即止便是了。
苗大壮乐了,这么好的酒,他竟然不喝?忙一把搂过酒壶,干脆对嘴吹起来。
酒足饭饱,苗大壮便恬着脸道:“先前我可不是故意针对你,是爷们的就别往心里去哦!”
顾寒之笑了笑,没答话。苗大壮也不好再说了,两人收拾了碗碟。便听到外面有丫鬟的声音:“顾护卫喝完了酒,还请出来说话。”
“嘿!还找你说话呢!”苗大壮奸笑了两声。
顾寒之一愣,心想是不是浮霜有事?忙放下东西便出屋了,却见一个面生的姑娘笑着对他说:“世子妃让顾护卫往南跨院去一趟。”
南跨院?顾寒之皱眉道:“晚上去那儿干吗?”
“世子妃没说。顾护卫喝完了酒,就把瓶给奴婢吧,奴婢带去小厨房。”丫鬟笑着说道。
顾寒之进屋拿了瓶,丫鬟便去了,他站在院里有些犯疑,浮霜怎会让个面生的丫鬟来唤他?怎也该是蔷薇芍药等啊。可既然是说是浮霜让他去的,他想想还是去了。
屋里苗大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数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说世子妃让顾寒之去南跨院,他心中便活络起来了。
这么晚,天都黑了,却约了去南跨院。这顾寒之究竟是什么背景?不是世子爷亲招的吗?怎的世子妃又参合进去了?想到男男女女的事,苗大壮一阵眼热,莫非……
好奇心如同猫抓般的挠着他的心肝脾肺,他鬼使神差的也跟了出去。
却说顾寒之一路往南,很快便察觉到了后面跟着的苗大壮。他没露声色,倒是越发觉得今晚的事古怪。
酒是苗大壮拿进来的,来的丫鬟他也没见过,说是浮霜喊他,显见是有猫腻的。可他艺高人胆大,琢磨等到了南跨院,就知道原委了,因此倒也不急。
从护卫所去南跨院,须得穿过一条狭长的穿堂。这穿堂东西两侧是三层楼的下人房,高屋建瓴、夹着一丈宽的穿堂又瘦又长。顾寒之进了穿堂,走到南门处,发现门栓是拴着的。他猛的一回身,见苗大壮也进了穿堂,被他瞧见了,便窘迫的摸着头走了出来。
“顾……顾护卫……我……我不是跟踪你,是……是……是有事想问问你。”苗大壮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什么事?”顾寒之冷冷的问道。
“这……这个……”苗大壮眼珠子直转,抓肝挠肺的找借口,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只听咯噔一声,两人来处的北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拴上了!
事发突然,两人正说话,等顾寒之发觉时已经赶不及了。他快步奔到北门,推了推门,厚重的包铁门纹丝不动,恐怕不费点周章还弄不开呢。
“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俩锁这里了?”苗大壮惊慌失措的喊起来。
顾寒之回过头:“我还想问苗领班呢,难道苗领班不知道?”
“我?我知道什么?”苗大壮忙摇着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见你出来了,方跟来的。”
顾寒之打量四周,两侧的房墙共三层足有三四丈高,倒也不是越不过去,反倒比破门而出要容易些。于是他便运气于丹田,刚准备纵身而上,却突然觉得腹中一股热流腾然而起,蹿至四肢百穴令他不由得气息涣散!
他心道一声不好,那酒中怕是有料!!随即便望向了苗大壮,厉声喝道:“你拿来的酒里下了什么?”
却见苗大壮此事更加不妙,整个人红得像只熟虾,委顿于地蜷成了一团。
他方才也喝了酒,而且喝的更多,许是也中了药了?
顾寒之心中一沉,知道是中计了。得尽快离开这里!他强压着丹田中的燥热,一运气猛的上窜至半墙高,把着墙上了房顶。若换做平时,这三丈的房墙他一跃而过,此刻却跌跌爬爬,更是顾不上苗大壮了。
顺着房檐滑了下来,顾寒之差点没摔在地上,他忙寻了个隐僻之所,开始运气逼出体内的药力。
却说穿堂内,片刻之后,朝南面的那扇门突然开了。
卫东渟挑着个羊角灯笼走了进来,灯笼中昏昏黄黄的烛火,随风飘摇,她摸着墙缓步而行,进了没几步,便瞧见了缩成一团的苗大壮。
府里的护卫们穿着是同样的,苗大壮又缩在地上,瞧不清楚身量。卫东渟试探性的喊了声:“顾……顾护卫?”
苗大壮正yu火焚身,闻言便支吾的嗯了一句。卫东渟大喜,转身冲着门外的夏桃挥了挥手,夏桃便依言将北门重新插上了。
卫东渟一步一步的靠近苗大壮,心中打着颤,却又欢喜无限。想着顾护卫那如玉般的郎君,此刻近在咫尺,真是说不出的期盼和欢喜。
他靠近了苗大壮,见他低着头埋首膝间,似乎十分难受,便忍不住放下灯笼,推了推他道:“顾护卫,你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苗大壮晕晕乎乎,动了动没吭声。
卫东渟越发欢喜,忙蹲下身大着胆子扶住他的肩膀道:“顾护卫,我扶你起来可好?这是怎么了?”
少女的幽香冲入鼻端,绵软的身子贴上前来。苗大壮哪里还能把持的住?他猛的一侧身,扯着卫东渟便压倒在身下。
卫东渟大惊,她这才瞧清楚了苗大壮的脸,这人是谁?怎的不是顾寒之?!
“你是谁?”她死命的推搡苗大壮,“为何冒充顾护卫?你个狗才究竟是谁?”她惊慌失措的喊道。
苗大壮哪会回答,卫东渟推搡不动他,却扯开了他的衣襟。精赤的胸膛压上前,将她箍的死死的,热辣辣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令卫东渟失魂落魄。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要你的命……”她气急败坏的吼道,话还没说完便被苗大壮吻住了,唇舌夹着一股子酒气冲入她的口腔,更是令她整个人都要晕了。
苗大壮猛的撕开她的纱衣,里面便是贴身的肚兜。卫东渟羞愤难当,在夏桃的怂恿下,她今儿就是穿着肚兜薄纱来的,此即倒是便宜了苗大壮!卫东渟眼泪夺眶而出,苗大壮啃了两口她的嘴唇,便一口叼住了她的胸脯,卫东渟已说不出威胁的话了,只撕心裂肺的哭叫道:“我求求……求求你……放了我……”
苗大壮哪里还听得到这些,他眼睛都红了,布满了血丝,脑袋里除了肉/欲没有其他。他狠命的捏了两把饱满的胸脯,便撑开卫东渟的腿,抬手去扒她的绸裤。卫东渟疯了,死命的扭动屁股挣扎,却愈发勾起苗大壮的心火,他二话不说扯破自己的裤子,硬生生的便顶了进去。
“啊……”一声惨叫,令穿堂外靠墙正在运气的顾寒之也抖了两抖。春/药不是毒,虽然他逼出了酒,却没缺除多少药效,亏得喝得少,暂不妨事,却也听不得这些声音。
穿堂中,漆黑的夜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过了不久,许是有了些意趣,逐渐的也传出女子低低的呻吟,顾寒之皱起眉头,愈发身子僵硬。
运气一周天,他扶着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心道一声不好,想起骗他来此地的人冒的是浮霜的名,如今出了此等丑事,莫不是要将浮霜拖下水?
想到此处,他顾不上旁的,忙飞奔向水榭而去。
却说此时水榭家宴正逢高/潮,浮霜含了会儿醒酒石,酒意已经散了七八分了,因是她掌事,倒也不便先退席,便一边喝茶醒酒一边听戏。
顾寒之到了水榭门口,忙唤了个丫鬟进去传话给芍药。那丫鬟红着脸来传了,芍药便附身在浮霜耳边道:“郡主,顾护卫有急事找您。”
浮霜一愣,转眼瞥见人群中的顾寒之,见他红着脸,神色焦急,知道是出了大事,便冲卫东鋆道:“寒之找我,许是出事了,我先去看看。”
卫东鋆一皱眉:“我陪你去。”
“不了,我们俩一道离席动静太大,我一人悄悄的去了再回便是。”浮霜坚持道。
于是她便不动声色的起身往水榭长廊尽头走去。
行至正中,王妃武氏和毛氏说着话,拿眼角瞥见了她,便故意道:“霜儿这是要去哪里?”
浮霜忙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媳……媳妇饮的稍许多了,先去醒个酒再来。”
武氏淡淡一笑,话中有话的道:“你可是要警醒些的,王府可缺不得你,别醉了酒出大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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