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季斯礼帮他请好了假,自己也跟学校说了情况。
等安清做完了手术在回学校上课。
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床边熟睡的季斯礼。
这个男人简直是不能太好看,病房的白色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轮廓清晰可见,完美的下颚线。
病房内很安静,可以清晰的听到季斯礼的呼吸声。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安清受伤了的左手,因为白天的时候针刺破了血管,没有办法再扎针,换到了另外一只手。
她被抓着的手,食指动了一下,季斯礼很快就被这个动静惊醒。
他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安清在看着自己,似乎和白天的时候,不一样。
“安清,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想喝水。”安清喉咙有些沙哑。”
季斯礼点了点头,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又给她倒了水,细心的帮她吹了吹,试了温度才给她喝。
安清醒来的时候,脸上的气色没有完全恢复,但和白天的时候相比,好了很多。
叶云舟赶来检查了一番,看了眼手上的体温计,“稍微还有点低烧,要注意好好休息。”
安清点了点头。
她看向季斯礼的时候,能看得出来季斯礼的脸上满是担心。
她也算是第一次看到季斯礼这种表情,担心和难过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去学校上课啊?”
他摇了摇头,“等你病好了再去。”
“发个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
发个烧而已?
她居然觉得发烧是一件小事?
季斯礼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原本担心难过的表情,瞬间冰冷了起来。
“以后,不许再给我喝酒,抽烟,你听到没有?”
“为什么?那是我的爱好,我无聊就爱干这些事,你限制我了,那我干什么?干瞪眼?”安清不能没有这些。
“你真的嫌自己命长。”季斯礼手点了点安清的头。
安清还倔起了小嘴,“那本来就是我的爱好,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这些了,你限制我的爱好。”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得了什么病?”
“发烧啊。”
她很无所谓的语气,让季斯礼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阿礼说你是猪你就还真的是猪,你脑子里现在有一颗肿瘤,如果不及时清除,那后果不堪设想。”叶云舟插话。
肿瘤?
安清抬起头来看向叶云舟,说到底她还是害怕的。
“严重吗?”
叶云舟摇头,“只要你配合治疗,听阿礼的话不抽烟喝酒,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安清坚定的点头,“好!”
这个举动让季斯礼稍微有些吃醋了,凭什么她就听叶云舟的话,自己的话就不听?
他盯着安清,安清也是傻傻的看着他。
他吃醋了,而且很严重。
他开始耍小孩子脾气,松开握着她的手,安清看的莫名其妙。
“你干嘛?”
叶云舟知道,他识趣的说自己有事先出去了。
“好了,他出去了快说你干嘛?”
“凭什么你听他的话,不听我的话?”
“他是医生。”
“我是你老公。”
“我老公限制我的自由。”
季斯礼:……
“安清,你胆子肥了是吧?季斯礼的语气突然间就冷了起来。
安清被吓得一哆嗦,赶紧的摇摇头。
她知道,季斯礼这是吃醋了。
他吃醋还挺可爱的,安清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但很快就憋了回来。
季斯礼瞪了她一眼,坐在一旁不说话。
天渐渐黑了下来,安清现在只能喝粥什么都不能吃。
家里的保姆送饭来的时候,季尚清也顺便跟来了。
他小短腿走过来,走到安清的床边,他怎么说也有一米一了吧,也不算太矮。
“妈妈,爸爸说你生病了,现在好点了吗?尚清在学校好担心妈妈。”
“那你今天在学校没有好好学习吗?”
季尚清摇了摇头。
“妈妈很好,这不活生生一个人在你面前,也多亏了你爸,把我照顾得好。”
她笑的有些勉强,但是哄小孩嘛,撒撒谎还是可以的。
季尚清放下心来,他爬到季斯礼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开心道:“妈妈,今天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个青蛙妈妈的故事,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你到妈妈这里来讲。”安清招了招手,刚坐好在椅子上的季尚清又跳了下来,爬到了安清的怀里。
他笑的可开心了,但在一旁季斯礼看的很不顺眼。
这个儿子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阻止他和宫芊芊关系发展的绊脚石。
“妈妈,为什么要在这里讲给你听啊。”
“啊~因为我不想给爸爸也听到。”安清阴险的小表情,故意露出来给季斯礼看。
季斯礼则是坐在椅子上,双手抱怀,翘着二郎腿看着这母子俩的举动。
季尚清笑,小声的在安清耳边讲起今天老师讲的小故事。
两个人乐呵呵的,季斯礼虽然长耳机听到了这两个人的悄悄话,但是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好久没有见到安清这样笑过了。
夜晚,季尚清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医院,病房内又只剩下季斯礼和安清两个人。
安清躺回到床上,她看着季斯礼,这家伙估计又要在这里陪着她吧。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回去吗?”
“回去了谁照顾你?”
“这里是医院,我住的是vip病房吧?护士们不是人呀?”
“我不放心她们。”
安清眨了眨眼,诶算了,和这家伙软磨硬泡的很没意思。
她翻了个身过去想睡觉,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凌晨11点钟,她还清醒着。
用余光看身后的男人,他拿着手机似乎在忙着什么。
她想着,不该去打扰他。
但是又想到刚才叶云舟说的话,她就更加睡不着觉了。
“季斯礼,我脑子里真的有个肿瘤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
“那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我是不是会死掉?”
季斯礼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起身走到安清的床边,扶下身来,抬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不会,这个只是一个小手术,你安清的生命力这么顽强,怎么那么容易死去?”
“可是生命力在顽强,也抵不过病魔的攻击。”
“你再这么说我又要生气了。”
“你那哪是生气,你明明是吃醋。”
安清翻了个白眼,她是女孩子,心思一下子就能看的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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