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管家带着吕绸和朱老汉进了一个院子,从这个院子出来又进了一个院子,三转两转就把吕绸和朱老汉弄晕了。
吕绸开始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戏耍他们?或者有其他目的?想到此,他提高了警惕,死死盯着他,怕他跑了。
又转了几个院子,进了一个破旧废弃的小院。门口有一个人守着,见祁管家来了,忙说:“祁管家,这边请。”
“将军,这边请。”大家一起进了一个房间,女儿一见朱老汉扑过来哭道:“爹,救我!”
“不怕,有贵人来救你了,快给贵人磕头!”
姑娘赶紧跪下给吕绸等人磕头。
吕绸忙说:“快起来跟我们走!”
他们走到大门口,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门外,连个桌子都没有。祁管家马上叫人搬来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放到紫云面前。
紫云坐下后,对祁管家说:“你很会办事,就麻烦你去把衙门的老爷请来,我们在这里摆公堂!”
“请问大人,我对衙门的人说是哪位大人请他?”
“你就说是镇国大将军有请!”陈回光替紫云说道。
“小的明白!”
祁管家很快来到县衙门,找到县老爷。
“这不是祁管家吗?你们老爷有啥事?” 县老爷同祁管家是老熟人了。
“回包大人的话,”祁管家答道:“这回不是我们老爷请你,是镇国大将军请你。”
“镇国大将军?是不是那个宫女出身的女将军?”
“正是。”
“她什么时候到我们县的?来干啥?”
“好像是微服私访,正在审我们老爷。她请老爷去的目的应该是想把公堂搬到现场去。”
“我明白了。”
包大人马上叫上衙门里的衙役、录事、仵作等人并带上他的大印,对祁管家说:“你前面带路,我们边走边说。”
在路上,包大人问祁管家:“你们老爷怎么犯到镇国大将军手里了?”
“可能是朝廷派镇国大将军来的吧,我们老爷干的那些事,包大人也不是不知道。告御状的人不少,来现场告状的人很多,好像人证物证具在,我们老爷这次玩到头了。”
祁管家这样说是提前给包大人提个醒,让他到了现场知道怎么做,别给镇国大将军添乱。
包大人是很聪明的人,听了祁管家的话心里有数了。
他们赶到现场,包大人便给紫云行朝礼,并把大印交到紫云的面前:“下官不知镇国大将军在此,包有理来迟一步,请镇国大将军恕罪!”
“不知者无罪,”紫云对包大人说:“包大人请坐。”
包有理也不推辞,坐在紫云的旁边。衙役见包大人入座了,都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好,这样一个临时公堂便出现在现场。
“包大人,”紫云对包有理说,“你是本地的父母官,这个案子还是由包大人来审理吧。”
包大人一来到现场,看到那么多举着状子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很能领会上司的意图,知道杨孝忠死定了。便不推辞,把惊堂木用力一拍,喊道:“堂下何人?”
朱老汉马上回答:“草民朱六状告杨孝忠霸占民女!”
“可有状子?”
“有!”朱老汉把状子递上。
包大人简单阅过状子,问:“杨孝忠可在?”
“草民杨孝忠在。”杨孝忠被反绑双手跪在堂下。
“朱六状告你霸占了他的女儿朱晓梅,可有此事?”
“没,绝无此事。”
“朱六,你告他霸占了你的女儿,可有证人、证据?”
“有!这就是我的女儿,刚从杨家大院解救出来。”
“朱晓梅,是真的吗?”
“是的大人,”朱晓梅答道,“半年前杨孝忠派家丁把我抢到他家,逼我做他的小妾,我死不愿意,他就把我关在他家大院里,刚才吕将军和祁管家把我救了出来。”
“杨孝忠,你还有啥说的?”
杨孝忠在事实面前无法抵赖,低头不语。
“录事,刚才的录供做好了吗?”
“做好了。”
“拿给他签字画押!”
杨孝忠不得不画押。
紫云看着包大人审案,觉得他办案子干脆利索、有理有据,很有一套。
“下一个!”
“镇国大将军、包大人给草民做主!”祁管家递上自己的状子。
“你不是杨孝忠的大管家吗?你有何冤屈?”包大人问道。
“草民是杨家的管家,草民的妻子被杨孝忠这个畜生杀害了,请大人给草民做主!”
原来,祁管家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妻子,虽然有风流的外表,实是很本分的娘子。
泼皮无赖出身的杨孝忠非常好色,还有一个特别的嗜好——喜欢别人的妻子。虽然府上妻妾成群却眼馋人妻。只要他发现谁家的媳妇有些姿色非千方百计弄到手不可。
当他发现祁管家的娘子姿色艳丽、妩媚多情时,便神魂颠倒、茶饭不香,夜不能寐,不弄到手便心痒难忍。常常找机会去挑逗勾引管家娘子,而管家娘子外表浮浪实则本分,对杨孝忠的调情和勾引从不理会。
但是,自己的夫君在人家手下当差又不好得罪,更不敢把此事告诉夫君,一直忍气吞声和躲避。
古今中外男女之事大同小异,越得不到的越是宝贝。杨孝忠想管家娘子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常常出现幻觉,管家娘子浮浪的表情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致使他心猿意马、淫欲大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他把祁管家派到很远的地方去办差,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祁管家一走,他就派人把管家娘子骗到自己的卧室里,许以金银珠宝房产田地,而管家娘子毫不动心。
杨孝忠见软的不行便霸王硬上弓,令几个婆子扒光她的衣服按在床上,管家娘子大喊大叫死都不从,杨孝忠用枕头压住她的口,活活把他闷死。
杨孝忠虽然知道她已经死了,还奸淫了她的尸体并把尸体丢进他家院子里的一口枯井里,并把这口枯井填了。
等祁管家办完差事回来,不见了自己的娘子,四处寻找没有娘子的踪影。成了一桩无头案。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祁家娘子被害的真相还是传了出来。
最近,祁管家买通了当时在杀害娘子现场的一个婆子,这个婆子不但说出了案件的整个过程,还带着祁管家去看了那口枯井。
可是,祁管家知道杨家的势力太大,驼峰县没人能治他的罪。正当他苦于投诉无门的时候,镇国大将军出现在驼峰县,他怎能放过这个给娘子报仇的好机会?
祁管家把娘子的遭遇讲述了一遍,最后说:“杨孝忠干的伤天害理的坏事还多着呢!”
包大人是个干吏,很会办案。有镇国大将军做后盾,他没有任何顾忌,也想在镇国大将军面前表现自己的才能,便问最实质的问题:“你说的那口枯井还在吗?”
边大人想,只要在枯井里找到祁管家娘子的尸首,杨孝忠的死罪便做实了。这应该是镇国大将军要得结果。
“在!”祁管家回答很肯定。
“仵作跟着祁管家去枯井看看。”
听说去查枯井,杨孝忠立刻慌了,因为枯井里不止祁管家娘子一具尸体,还有两具女子的尸体,如果都挖出来,他就不止砍头的罪过了,很可能五马分尸或者凌迟三千刀,这是则天皇帝留下的酷刑,无人不怕。
“包大人,小的知罪,小的招了!”
“你们先等一下,让他说。”包大人没想到这个泼皮无赖这么怂,还没动刑就招了。
“祁管家的娘子确实是小的逼死的,但不是小的杀死的。”
“你是怎么逼死祁管家的娘子的?如实招来!”包大人心里想,不管你是逼死还是杀死了人,你的死罪是跑不了的。他知道镇国大将军的目的就是让他死。
“回大人的话,祁管家不在家时,小的强迫他娘子上床,他娘子致死不从,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枯井。”
“这么说,祁家娘子是你逼死的喽?”
“是的大人,小的认罪。”杨孝忠认为逼死人不是杀死人,不是死罪。
“好的,录事,把他的录供给他签字画押!”
等杨孝忠签字画押后,包大人对仵作和祁管家说:“去挖井吧。”
杨孝忠一听还要挖井,知道这个包大人是个狠角色,当场便晕倒在地。
包大人看出来了,这小子是在装死,便对衙役说:“弄盆水来泼醒他!”
一大盆水浇在杨孝忠的头上,他立马从地上坐了起来。这一倒一坐使他变了一个人,刚才的恐惧感没有了,泼皮无赖的本性显露出来。
“报——”
“讲!”
“刚刚从枯井中挖出一女子尸体,手腕上带着一对玉镯,祁管家认出那对玉镯是他娘子的。”
“杨孝忠你怎么说?”
“回包大人的话,小的已经说过了,是她自寻短见,小的并没有杀她。”
这时,祁管家带着一个婆子走了过来,对包大人说:“包大人,这是我的证人。”
“堂下所跪何人?”
“民女王氏。”
“王氏,你知道什么?”
“回大人的话,民女是杨孝忠家里的下人,亲眼看见杨孝忠用枕头捂死了祁管家的娘子。然后把尸体扔进了枯井里。”
“她在乱说,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杨孝忠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没杀人?那是谁用枕头捂死了管家娘子?”另外一个婆子站出来说话。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包大人见有人主动作证很高兴。
“民妇张万氏是杨孝忠家做杂活的下人。”
“你为什么要告发你的主子?”
“因为他作恶太多,他杀死管家娘子时草民也在现场,如果今天他逃脱了王法的制裁,民妇怕他日后杀了我灭口。”
“杨孝忠,你还有啥说的吗?”
“报——”正当杨孝忠准备狡辩时,一个衙役跑来。
“讲!”
“镇国大将军、包大人,从枯井里又发现一具女尸!这是从女尸身上找到的。”说完拿出一个玉锁,上面刻着“青莲十岁”四个字。
包大人马上举起玉锁展示给大家:“谁认识这个玉锁?上面刻着‘青莲十岁’四个字!”
“我的女儿呀!”随着喊声一中年妇女冲着玉锁扑了过来。
“你是何人,堂下说话!”
“青天大老爷,民妇章李氏在城关做点小本生意为生,膝下有一女儿,名叫青莲,失踪时只有15岁。她过十周岁生日时,他爹给他做了这块玉锁。”
“你家女儿失踪多久了?”
“一年多。我们全家人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女儿的踪影,我可怜的女儿怎么会在杨家的枯井里?”
说完她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身就去撕扯杨孝忠:“你这个畜生,你说!我女儿怎么会死在你家的枯井里?你说呀!”
“你自己的女儿你不看好了,你问我,我问谁?”杨孝忠拿出泼皮无赖的本事,胡搅蛮缠。
许多围观的百姓对杨孝忠的回答十分不满,高喊:“杨孝忠刽子手!杨孝忠刽子手!”
杨孝忠没有想到在驼峰县天子老大他老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敢对他无理!一时乱了方寸。
“杨孝忠,你在驼峰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官以前给你面子,现在还给你面子。本官不想对你动大刑,如果你如实交待自己的罪行,本官叫你死的痛快一点儿,否则的话——”
说到这儿,包大人看了杨孝忠一眼,阴沉地说:“五马分尸和凌迟三千刀你任选一种死法!”
杨孝忠可不是吓大的,如果今天只有县太爷审他,他会顽固到底,死不认账。可是,当他看到坐在包大人身边的镇国大将军时,他不得不怕了。
“这个镇国大将军有御赐的生杀大权,她杀人可以不报朝廷擅自做主。她这次是冲着我来的,必致我于死地不可。看来我的大限到了,不如死个痛快。”
任何人一旦失去了生的希望,就没有了斗志。
“草民认罪。”杨孝忠垂头丧气地说。
“你认罪?”包大人怕没听清楚,问了一遍。
“草民认罪。”
“好,让他在供状上签字画押。”包大人对录事说。
等杨孝忠签了字,按了手印后,包县令把供状呈给紫云。紫云啥也没说用朱笔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叉。
“刽子手!”
“在!”
“将杨孝忠拉出去,验明正身斩首示众!”
“是,将杨孝忠拉出去,验明正身斩首示众!”
“好!”
“该杀!”
围观的百姓一片欢呼。还有一些没有递上状子和没有时间控诉杨孝忠罪行的人挤到包大人面前。
“把你们的状子交给录事,后事我们慢慢处理。”包大人要给这些受害者一些赔偿。
这些人又涌到录事的桌子前。
“镇国大将军,下官这样办案可否?”
“包大人秉公执法、公平公正且审案有方,堪称典范。本帅会在呈报朝廷的奏章里把此案的办理经过写清楚的。”
“下官谢过镇国大将军!接下来要清查杨孝忠的家产,请镇国大将军派员监督指导。”
包大人知道杨家的财产多的数不清,没有镇国大将军的人参加清查,他怕有人说三道四。
“好,本帅派两个将军协助杨大人。”
“谢镇国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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