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都过得很平静,除了时不时地担忧着去了乱葬岗的魏无羡和蓝忘机之外,日子还算平静。
似乎随着越来越多的世家上了金陵台之后,也不知道是蜗居在不夜天城的温若寒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怎么的,这两日就连神出鬼没的突击都已经少了很多。
金陵台上的人数越来越多,倒是难得的,过了两日相对平静的日子。
只除了,对忘羡二人的担忧还是悬而未落,也不知道,这两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第n次把端到面前的茶盏一口不喝地放下来,蓝曦臣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现在什么都看不下去,终究还是放下了手边翻了不知道几次,但始终做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的战略布阵图。
起身走到了门口的位置。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连窗户都没有完整地开过。眼下放下了思绪,蓝曦臣感觉自己都闻到了潮湿的霉味。
皱了皱眉,蓝曦臣终于做了三日来的第一个动作,把门口的窗户朝外面推了开来。雨水混着泥土的腥气在窗户推开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
蓝曦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了雨,窗户一开,穿堂风徐徐地吹了过去,蓝曦臣这才终于觉得,周身终于放松了许多。
蓝曦臣终于觉得心口放松了些,决定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出去转两圈放松了一下。伸手拿过一个木杆子随手撑在窗口的架子上,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因为约定好的百家约谈会还有好几家没有到,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这几日岐山温氏也好像消停了不少,所以,虽然不太能习惯这里的金碧辉煌,但的确也得到了难得的安宁。
蓝曦臣来这几日,都还没有完整的转过金陵台,难得有闲心,蓝曦臣决定出去转转。
一脚刚踏出门去,蓝曦臣的耳边就响起了啾啾两声短促的鸟叫声,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只浑身纯白的白鸽,施施然地停在了他刚刚撑起架子的窗户上。
蓝曦臣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白鸽的右脚上绑着的一根小绳,上面卷了一张很小的纸。
瞥见那一缕垂下的丝线的时候,蓝曦臣的心里不受控制地一动。他陡然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东西,但一时间又有些不太敢确定。但他本欲抬起的脚还是往是往回缩了缩。
他重新回到了窗户前,伸手抓住了那只白鸽。出乎蓝曦臣意料的,白鸽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一直到他把脚上的纸张拆了下来,它也还是一动不动。
蓝曦臣伸手摸了摸白鸽的脑袋,它才终于扑闪着翅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往前颠了两步,扑闪着翅膀往外面飞了出去。
蓝曦臣直到那白鸽飞远才打开了手上的纸张,随着他的动作,熟悉的字体落入了眼帘。
“布阵图我已经画下了,今夜就能送到。”
字迹简短,笔力中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苍劲,让蓝曦臣几乎一瞬间就想起了写出这行字的那个人。说实话,在猜出这些时日时不时地给他们传递信息的人是孟瑶的时候,蓝曦臣甚至还有些恍惚。
他的记忆几乎是立刻就回到了不久之前的那次逃亡,那个穿着单薄简陋的衣裳,但做起来的事情都是利索又干脆的。
就像他现在拿在手上的那卷信息一样简短干脆,蓝曦臣心思一定,暂时抛下了那点琢磨至今的回忆画面,蓝曦臣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叔父,我这边,收到了一份岐山温氏的布阵图。”
第二日,各大世家的人陆陆续续地,差不多都到齐了。蓝曦臣的声音响起来之前,大家多多少少都集中在一起。蓝曦臣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听到有人问,忘机和魏公子的去向。
对此,蓝启仁含糊了一下措辞,只说想起来什么事情,让他们去查证,也是为了行走的安全,所以让他们两个人同行。
那人显然也不过是碍于情面搭了一句话,闻言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曦臣,怎么了?”
蓝曦臣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就是此时屋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的程度。蓝启仁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蓝曦臣,开口问了一句。
蓝曦臣像是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两旁顺着蓝启仁的话音就纷纷竖起来的耳朵,走到蓝启仁的面前一下抖开了手里的东西,一边冲着蓝启仁道。
“这是我昨日收到的匿名信,上面有岐山温氏的布阵图,有了这张图,再加上我们百家之力…”
“虽然我暂时不能透露这个人的身份,但是我可以担保他是可信的!他在岐山卧底至今,我们一直都有书信往来。”
这话一出口,纵然心存疑惑的许多人也稍稍放下了些心。毕竟泽芜君的威信力,很多人还是不会怀疑的。
但这些人里面,显然并不包括蓝启仁。
但碍于眼下这么多人,蓝启仁自然也不会去驳了蓝曦臣的面子,就算有什么话,他也不会在这里说。
毫无疑问,蓝曦臣带来的这个,绝对是好消息。
有了这一份布阵图,再集合他们百家之力,拿下不夜天不是什么难事,几乎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早已赶到乱葬岗,现在已经深入腹底的忘羡二人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但他们显然也找到了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第三次扎进水里又冒出头来的时候,魏无羡的脸上终于挂上了欣喜的神色,他捏着指尖朝着蓝忘机的方向举起,给他看上面流窜着的一股怨气,口气是兴奋的。
“蓝湛,我就说吧,这里既然有阴铁,就一定是怨气的聚集之地!”
“你看!”
而魏无羡之所以现在这么高兴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引出这丝怨气之后发现,即使是在动用怨气的情况下,他身体里封存的那股灵力,依旧是存在的。
两股力量并存,甚至灵力是隐隐克制的那一方,在他的心里,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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