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宇轩进到院内之后,回手把大门就闩上了,黎显赫他们也只好丢盔卸甲地滚蛋了,他们遭到了惨败。柳宇轩刚回到屋内,周大哥又来敲门,其实,周大哥也没有睡多少觉,他刚进入梦乡又被铁器的撞击声给惊醒了。
柳宇轩跑出去又给开了大门。
周大哥走进来就问道:“刚才又发生战争了吧?”
柳宇轩就说:“他们又来要挟要手稿,所以我痛打了他们一顿。”
“对,对他们不能有丝毫的客气了,下手就要稳、准、狠。”周大哥说道。
柳宇轩又说道:“但我没有伤害他们的身体,只是对他们手中的武器进行了无情的还击。”
周大哥就批评他说:“你还是心太软,心太软。”
柳宇轩也承认。他说:“我的心肠是软,就连我写的书里面的主人公都是软心肠的模式。”
周大哥又说:“那终归是书,书和现实不能相提并论。有的书超越了现实,有的书背离了时代。总之,它符合故事情节要求即可。”周大哥看起来很有点艺术细胞的,可惜没有发挥出来,因为他没有念过多少书,更主要的是他也不想从事这项职业,种田让人心里多敞亮。周大哥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所有的问题都自己扛起来,这样不仅害了自己,也让对方越走越远。”
柳宇轩点头称是:“看起来是这个道理。”
周大哥就最后决定,说:“走,我带你找他们家大人去!”
两个人就出发了。
第一站是去了黎显赫家。
一进院就看见那把大洋镐还戳在前门口呢,借着太阳的光辉镐头被铁串杆击打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辨呢,可见柳宇轩当时用劲有多么的大吧!当时,他母亲在家,他没有在家,可能又去了他们的指挥部了。他母亲还是很热情的,该咋是咋的,一进屋就让坐:“快坐,快坐。”当然是叫他们坐在炕沿上。当地一般人家都不备有凳子和椅子,因为吃饭时把矮腿的饭桌都放在炕中央,一家人都围着饭桌盘着腿坐在大炕上。
他们为了尊重主人,就听吩咐坐在了炕沿上。
然后,黎显赫的母亲又说:“你们是无事不蹬三宝殿啊,说吧,有什么好事儿啊?”
周大哥就说道:“好事儿谈不上,赖事儿一箩筐呀。”
他母亲就说:“赖事儿也没关系,快说吧,我承受得住。”黎显赫的母亲都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她过去也受过许多的磨难,因为家庭生活。
周大哥就说:“黎显赫今晨又找柳作家闹事儿去了,您能不能管教管教他?”
他母亲就说道:“我管教也不起作用啊,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说你多做点好事儿,少干点坏事儿吧!人家就是不听,还是为所欲为。你说叫我怎么办?一个当妈的,不能打又不能骂,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哟。”他母亲说的很急促,也很伤心,万般无奈的表情。
“您就容他这样胡闹下去呀?”柳宇轩也问道。
他母亲还是万般无奈,几乎都要流下了痛苦的泪水,说道:“这罪过都由我领了行不行啊,谁叫我呆呆生下这么一个忤逆呢!”他母亲很是后悔,但后悔也已经晚三春了。
柳宇轩看着他母亲痛苦的样子,心又软下来了,他说:“您也别太痛苦了,还是一人干事一人担,我们来的目的是让您给做做工作,不要叫他再胡闹了下去了,那样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母亲的泪水终于哗哗的流了下来,说:“我明知道没有好果子吃,但现在是儿子大了不由娘呀,要不这样吧!”母亲说到这里突然又把话停下来了。
周大哥就追问:“要不怎么样吧?”
他母亲就说:“要不随你们去处置吧,只要不把他打残废了就行!”
“好吧!”两个人就退出来了。
路上,周大哥说:“他妈说得好听,不把他儿子打残废就行,标准是不高,我说干脆把他儿子的两只腿都给他卸掉,叫他变成一个肉球球,看他还怎么去抢神话手稿?”
这种办法柳宇轩一听就恶心了,他差点要吐出来。说:“不,不能那样办,太有失伦理道德了哟!”
周大哥只好吐了吐舌头,说:“哎呀,你这骨骼还是那么软,明日吃饭的时候得给你加钙片了。”
别看周大哥那么说,其实,他也不能那么做,只不过他是在说说气话而已。
第二站,他们去了牛小水家。
牛小水在家呢,他母亲也在家呢。家里虽然有母子二人,却显得泠泠清清,没有任何声息,娘俩就在地上干坐着,面对面,地上什么也没有,只铺着一块蓝色的破布。
周大哥和柳宇轩走进去,他母亲很惊讶,说道:“哟,这是啥风把你们俩给吹来了?”她马上站立起来。
周大哥就说:“什么风?旋风穴过来的。”
他母亲又问道:“旋风,别人家的大门都敞开着呢,你咋没穴别人家去呢?”
周大哥就笑了,说道:“别人家大门敞着也是白敞着,因为他们家没有叫牛小水的。”
他母亲才恍然大悟,说:“啊,你们原来是来找我们家小水的。那你们谈吧,我可以回避。”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柳宇轩就拦住了她,说:“且慢,我们是专门来找您谈话的。”
母亲又说:“那小水可以回避了?”柳宇轩说:“也不可以,他要在现场聆听聆听你的教诲。”
母亲又说:“我的教诲他听不进去,就和耳朵塞满了鸡毛一个样,后来逼得我没招给他挂上一个星期的铁锁链子,但后来却被黎显赫和马掉炮他们两个坏蛋给抢走了。”她把救走故意说成了抢走,意义可能很深远。
牛小水没有起来,他仍然坐在地上,低着头什么也不看。他几次都想反省过来,但几次都没有得以实现。因为那一方势力太强大了,经不住他们的诱惑,其实不是诱惑,是镇压,是玩命,谁不想多活几天呀!
但这话他从来不敢向外人说,连他母亲也在内,他也只能暗暗藏在自己心窝子的深处。
他母亲就劝牛小水,说:“小水,你别整那哭鼻子尿水的,抬起头来,有啥话就向你柳叔叔向你周叔叔说说。”
牛小水这回说话了,他说:“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呀,还是个人难受个人知道吧!”
他母亲就埋怨他:“这孩子是咋说话呢,不兴敞开心扉呀?”
牛小水就摇头,说道:“我的心扉已经关闭了,还挂上了一把万能锁。我还是自己来拯救自己吧!我已经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在那伙人里面我是像不像做比成样,或曰装模做样也。”
柳宇轩和周大哥同时说道:“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心里就有数了。”
他母亲又说:“请二位放心吧,他这也是被逼无奈之举措。”
两个人就要走了。他母亲又说道:“多谢你们来访!”
“都是家人,不要客气。”周大哥和柳宇轩又说。
母亲又说:“但愿你们这样看待他。”
他们走出牛家,又去了第三站。马掉炮家大门敞开着,但没有人影。两个人就在大门外等候。等老半天也没有一点动静,周大哥就要回去,他说:“等的人心急火燎的。要不咱们先回去吧,等一会儿再过来。”
柳宇轩还坚持,他说:“牢记这句话,坚持就是胜利,等人要有耐心,尤其等这种云山雾罩的人物,千万不要心急。还有一句话叫做心急吃不得烂饭。”
两个人继续等。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马掉炮和哑巴哥终于回来了。他们手里攥着一只鸡,一边走还一边大把大把地往下摘鸡毛呢,给小鸡子疼痛的嘎嘎直叫唤。正待要进家门的时候,后面突然追上一个人来,是位女同胞,年龄也不小了,柳宇轩和周大哥都不认识,她是顾屯村郑家街的。她一边跑还一边大喊:“你们老马家怎么整出你们俩这个现世豹,见什么偷什么,我的鸡可正下蛋呢,你们也忍心把它吃掉!”
马掉炮和哑巴哥从柳宇轩家门口滚回来之后,放下家伙头就去了郑家街,那里离他们家比较近便。他们在街上走了几个回合,最后听见这家院里有鸡叫唤,他哥俩就跑了进去。
人家的鸡都在排号下蛋呢,下完蛋叫唤几声——这是报信号呢,我的任务完成了。这只母鸡刚进窝还没趴下呢,他们就冲进去抱了出来,真是损贼,连下蛋的母鸡也不放过,可见他们是吃绰食吃惯了。
他俩就往院里跑。柳宇轩和周大哥就拦他们,说:“别跑别跑啊,我们正等你们呢!”
马掉炮就说:“没工夫,一边玩勺子去,我们还急着回屋炖鸡汤呢!”
周大哥就说:“人家在后边追你们呢!”哑巴哥就说:“追也白追,到手的东西哪有还回之理。”
他们嘁嚓哐嚐跑进屋,点着了火,又添了半锅水,把鸡直接就扔到了水里,毛也没摘净就开始烀了。火烧的很旺,不一会儿锅盖就腾腾冒热气。
这时,追赶者跑进来了,还大喊:“快把鸡还给我!”
马掉炮就说:“还还给你个屁呀,都下锅煮半天了快熟了,你就等着吃鸡腿还是吃鸡翅吧?”
“造孽呀,活活的一条小生命让你们给糟蹋了!”女同胞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还拍手打掌。
哑巴哥就按照掉炮的意愿,从未煮熟的鸡肉上扯下一支鸡腿来递给那位女同胞。女同胞晃头:“我不吃!”说着便把鸡腿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马掉炮又说:“溅皮鼓,不吃白不吃,这是给你的回扣!”妈呀,这是什么逻辑哟。偷人家的东西,还回一块去还称做回扣。难道天和地颠倒了吗!马掉炮说着说着还抬起腿来踢了那女人几脚。那女人也没含糊,对准他的腿就狠狠地咬了几大口,咬的满嘴都冒血沫子。
哑巴哥也上来帮助掉跑连踢带打那位女同胞。
周大哥和柳宇轩实在看不过去了,他们走上前去,问马掉炮和哑巴哥:“你们还有点人性没有?”
马掉炮说:“什么叫人性,在我这里唯我所欲者,方为人性也!”
“纯牌是臭混蛋!”周大哥说着拉上柳宇轩,“上,咱们也上,帮助女同胞,讨回公道。”说着就一个对付一个。周大哥对付马掉炮,柳宇轩对付哑巴哥,就动手打起来了。
先说柳宇轩,柳宇轩对付哑巴哥还是手到擒来的。他虽然连金笔都没带在身上,但却抢先一步,从身后掐住了哑巴哥的两只大耳朵,把他一下子薅离了女同胞:“你再打,我就割掉你的两只耳朵!”柳宇轩说着还用手掌当做砍刀向着耳根处砍了数下子。
哑巴哥就呜哇呜哇的乱叫唤:“再砍我就跟你玩命了!”
“我还等着你跟我玩命,我一脚踹你去你姥姥家得了!”柳宇轩说着抬起一脚就把他踹一边趴着起了。
哑巴哥还想爬起来,柳宇轩就警告他:“你再敢爬起来,我真就把你的耳朵剁掉!”
哑巴哥真就不敢爬起来了,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他要保护自己的耳朵。
再说周大哥,周大哥对付马掉炮可就费点好劲了。马掉炮这次警惕性很高,他首先把那把钢钎子抢到了手,抬手就向周大哥刺去,当然周大哥也不白给,他正面躲过了钢钎子,身子向左侧一转,钢钎子便从右侧腋下插了过去,右臂一使劲,就把钢钎子給夹住了,然后两手紧紧抓住了钢钎子,往自己这边狠狠一拽,不仅钢钎子过来了,马掉炮也跟了过来,因为他没有撒手。周大哥乘势飞起一脚就把他踢得腾空而起了,然后吧唧一声又摔在了地上。
周大哥就问他道:“你还偷不偷了?”
他说:“不偷了。”周大哥又问他道:“这次怎么处理?”“我赔藏。”他又说。
周大哥又问:“数额?”他说:“一张大票。”即100元。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再谈第二个问题。”周大哥又说:
哑巴哥假装也比比划划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柳宇轩就说:“第二个问题就是今后你们俩个还去不去抢夺神话手稿了?”
他俩迟迟不语。
柳宇轩又催促:“快回答。”
“不去抢了!”俩个坏蛋是回答了,但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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