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鼋对于牛小水的爆炸行动没有进行干预,他是想给他一个面子。结果这个面子给的太大了,一下子便把深水窝子给炸透亮了,你说多狠吧。老鼋就骂牛小水:“好他妈的不知道深浅,像不像做比成样就行了,你还来真格的了,混蛋小兔崽子一个!”
当然,牛小水不敢回话,他做的也太过分了,光顾了自己的表现,忘记了受害者的心酸。
黎显赫就上来指责,问道:“老鼋头,你为什么要骂人?”
老鼋当然不能让他们,说道:“你们还是人吗?”
马掉炮又上来问道:“我们不是人是什么?”老鼋说:“你们是狼,狼心狗肺。”“狼是四条腿,我们是两条腿。”马掉炮又腔调说。
“你们两条腿,狼是四条腿,加在一起正好六条腿,三个人两只狼一只狗。”老鼋给他们细细解释。
黎显赫就不耐烦了,他催促说:“不跟它纠缠了,走——”
老鼋就不让他们走:“你休想溜走。”
“为什么?”马掉炮又问道。老鼋说:“我好好的深水窝子,牛小水给炸了一个大大的洞,你们必须给我填平!”
“要是不填平呢?”黎显赫又问道。“要是不填平,咱就没个完!”老鼋说。
“没个完,你又能咋的?”马掉炮也很鄙视老鼋。
老鼋可不怕他们:“我就打你们个嘴斜眼歪。”说罢,便操起那半截钻杆向他们挥舞而去,钻杆很沉重,但它挥起来也和吃饭用一根竹筷子似的,这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的。它首先挥向了牛小水,当然不是为了惩处他点燃的炸药,而是为了颠倒一个顺序,往次都是先从大头开始,这次要从末端开始。
可待它刚刚举起半截钻杆,牛小水就举手投降了,他说:“老鼋头,老鼋头,可别打呀,可别打呀,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
黎显赫又出来纠缠:“你咋总投降呢?”
牛小水有牛小水的道理:“我不投降就被打死了!”
黎显赫就变本加厉:“我们都不怕死呢,就你怕死,胆小鬼!”
牛小水还是争辩,他说道:“你们都是钢筋铁骨,我是啥,我是肉长的。”
但老鼋还是把钻杆落了下去,但也没敢打在他的腿上,而是落在了他的屁股上,屁股上肉厚。腿怕打断了,不能走路。不管怎么说,牛小水还是一杆子被打趴在那里了,他的屁股上撅的有天高。像似一只揻弯了腰身的大母虾。
他就连哭带叫唤:“我都投降了,你还打呀?”
“不打不足以平民愤!”老鼋说。意即黎显赫和马掉跑不能平复怨气。
牛小水趴那里了。第二个就轮到马掉炮了。马掉炮可没有等待,还没等老鼋举起半截钻杆呢,他先冲锋过来了。伸手就抱住了老鼋手中的钻杆,就想夺过去,老鼋就不让他夺过去,就和他来回地拽,使劲的拽。开始双方似乎势均力敌,一来一去的,没显示出谁高谁低。后来,老鼋就使出来百分之百的力气,对方为了超过他就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力气,和他叫劲。这时候,老鼋突然一撒手,对方就来了个人仰马翻,哧牙咧嘴地躺在那里,因为后背摔得不轻,钻杆虽然握在他的手中,却直挺挺朝着天,像一根什么也模拟不准确。
这时,老鼋耸身跃起六尺余高,夺下钻杆便落在了他的肚皮上,马掉炮就要挣扎。老鼋说:“你老实点,再挣扎我就给你来个乱棍穿心,让钻杆从你嘴里进去,从那个地方露出来!”那个地方当然指的就是屁股眼。
马掉炮就回应:“我老实,我老实。”
黎显赫又蹦出来了,他很不高兴,甚至有些愠怒,他说道:“你们都是一群废物,他说投降,你说老实。我也不老实,我也不投降,看我来救你们!”他说着就跳过来抢夺半截钻杆。
老鼋当然不给他,黎显赫就问它道:“你给不给?”
“给你!”老鼋说着挥起钻杆对着他的后腰就是一下子。这一闷棍子打得很准确,分毫不差正落在腰眼上,而且分量也很重,如千磅重锤。但黎显赫还是没有倒下去,他用手掐着腰,歪歪斜斜的喊叫:“你们还躺着干什么,快给我滚起来和他斗争到底!”
马掉炮和牛小水也就都赶紧爬起来去和老鼋斗。
老鼋这回可不能心软了。它挥起钻杆照准一个人就是两闷棍,咚咚山响。也不分哪个部位,打着哪儿算哪儿,轻的算他拣着,重的算他倒霉。这一招下来,三个家伙都趴那儿了,比谁都老实。
老鼋然后又对准每个人的脚后跟狠狠地咬了一口,问道:“这回你们还给我填平不填平?”
三个家伙谁也不表态。
老鼋便发出最后通牒,说:“你们如果不给填平,我立即叫你找你们的姥姥去!”意思是立即骸死你们。
这时,还是牛小水先爬起来了。他说:“别别,我们填平就是了,他们不去我自己去!”
随后,马掉炮也爬起来了,他说:“我也算一个。”
黎显赫就是不说话。老鼋就问他道:“你算不算一个?”
他还不言语。老鼋就命令:“牛小水、马掉炮,你们俩把他给我捆上吊起来!”
他俩就不想捆他,一并跪下求他。马掉炮说:“黎头儿,你也算一个吧!”
他还是不言语,有点死心塌地的模样。
牛小水又劝他,说:“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马掉炮又说:“对,低头归低头,数轴归数轴,不涉及面皮薄与厚。”
牛小水又说:“对,留得青春在,何愁无花来,你那么死心眼干什么呢,活学活用才能度春又度秋!”
黎显赫还是无动于衷,眼睛都不眨巴一下。老鼋就说:“你们俩劝不了他,那就得我亲自动手了!”老鼋说着又抡起巴掌左右开光嗙嗙搧了他十几个大嘴巴,他本来就胖的让人心熟,现在就更胖头肿脸了,颜色也有些发青。
他还不动。好像要视死如归了。
老鼋还想第二次要搧他的耳光。马掉炮和牛小水就跪着转想了老鼋:“鼋大爷,你修修好,不要再打他了!”
妈呀,这二位把老鼋叫成鼋大爷了,看起来是有点诚意。
老鼋便住了手。
马掉炮和牛小水立即站立起来,跑到黎显赫身边,一人挟起他一只胳膊拽着就走,并说:“黎头儿,别走不归路啊,暂时还是豁出点力气吧,委屈求全才是目前的政策!想反攻待时机成熟时候也不晚啊!”但最后结尾这句话声音忒低,好像小鸡仔子在裤兜子里边唧唧的鸣叫,老鼋当然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们便一步一步往前走,其实,不是走,而是挪,最后终于挪到了爆炸的壑口,他们便用脚踢,用手扒,因为没有工具,手脚就是现成的工具。经过一个多点的努力,壑口是终于填平了,而且还高出地面一大截。牛小水就喊老鼋:“鼋大爷,您来检查一下,看合格否?”
老鼋上去踏了踏,说道:“不行,土太暄,需要夯实。”这里的暄字就是代表软的意思,就是土内的空隙太多,不实层。
牛小水左右瞅了瞅,没看见什么木锤子,就说道:“哪有夯啊?”
“怎么没夯?”老鼋又问。
马掉炮又问:“夯在哪里?”
老鼋指了指黎显赫:“他不就是夯吗!”
马掉炮和牛小水就大眼瞪小眼,吱吱地吸了几口冷气,似乎没有弄明白这里面的意思。老鼋就指导他们:“你们俩个把黎显赫架起,让他两只脚做夯头,直接往地上砸,一夯两夯的,一直把土夯实了为止。”
他们俩架着他就夯,你说一个大活人做夯锤他能受得了吗,他就发出凄惨的呼救声:“你们俩直接把我埋在这里算了,不要叫我活受罪了!”
马掉炮就劝解他,说:“黎头儿,你先克服点吧,等我们逃出了这个鬼门关,希望就离我们不遥远了!”
他们就继续夯,咚咚地又夯了有一个多小时,豁口的土面终于达到和周围的地面一样平行了,也一样的坚硬了。
牛小水就又喊:“鼋大爷,这回您验收一下。”
老鼋过去一看很是高兴,说道:“好,终于达到标准了,你们可以返航了!”
这里的返航是叫他们回家去。
他们就都滚蛋了。但十天之后他们又滚回来了,这回可没有那么简单了,他们的精神状态都恢复了。在滚回来之前他们先开了一个小会儿,研究如何对付老鼋的问题。黎显赫说:“它想置我们于死地,但我们逃生了。这回我们要返回去置他于死地,怎么办呢?你们都出出意见。”他还搞上民主了。
马掉炮就先发言。他说:“我们这次要搞突然袭击,这是其一;其二,这把炸药的数量要十倍的增加,这样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我就先说这些。下边再由下水序言吧!”
牛小水就序言。他说:“这次爆炸地点直接就选择深水窝子,不要在外边进行,那是多此一举。直接就把它消灭在里面是最好的谋略。”
黎显赫就说:“那就这么定了,但这次由谁牵头呢?”
牛小水就说:“这次由掉跑牵头吧,他眼睛能望天,瞧的准确无误。”这里的牵头即抱着炸药去爆炸。
黎显赫又问马掉炮:“这次就由你牵头怎么样?”
马掉炮就推迟,说:“这次还是由黎头儿牵头吧,我眼睛能望天,但不能看地。”
黎显赫就最后拍板:“掉炮,你不要推迟了,就这么定了,执行吧!”
这就是命令。
于是,他们便携带着百余斤的炸药,捆成了二十几个炸药包就来到了堰塞湖畔。没见到老鼋的动静,老鼋当时可能是外出觅食,也可能是在里边小憩。马掉炮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潜入水中,把炸药包依次都塞进了深水窝子,然后点燃了综合导火索,吱啦吱啦的燃烧了一阵儿,便隆隆隆隆地响起了爆炸声,水花便呜呜地泛滥起来,深水窝子也就应声彻底坍塌掉了。
情景很是惨烈。
可黎显赫、马掉炮、牛小水却一阵欢呼。看起来损贼是真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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