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显赫他们三个唧拉骨碌地从灵隐寺门前滚走了之后,济公活佛就喊来小和尚遒劲,对他说:“你去通知柳作家,赶紧挂个电话报平安吧!”
“往哪儿挂?”遒劲问道。
“这话问的,往家里挂呗,还能给你挂呀!”济公说。
遒劲就跑进客堂去通知,说:“柳作家,柳作家,他们都滚蛋了。佛爷让你往家挂个电话报个平安!”
柳宇轩答应一声:“好!”就开始给家里挂电话。
杜雪芬正在家里清洗衣物呢,泡了一盆脏衣服。最近医院里特别的繁忙,每天都有人来找他做手术。
一次是在晚上,她把白大褂都脱下去了,刚想缓一口气,就等着下班了。这时,一辆大马车又送进来一位病人,男性公民,约有五十多岁。他得的是胆结石,习惯性的,已经多次反复了,再不切除就危及到生命了。
谁不想活着哟,他就立马给做了手术。
这个手术从晚上五时开始,一直做到夜里十一时许才结束。累得她满头大汗精疲力竭,人家患者都推往住院部住院去了,他却坐在那里呼呼睡着了。
这动手术的事儿就不详细讲了,我要讲一讲手术之前一段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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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患者是被家属搀扶进来的,他进来就哆哆嗦嗦的喊:“杜一刀大夫,我得动手术!”
杜雪芬就感到奇怪,问道:“你啥病呀,进屋就动手术?动手术不是那么好玩的,那得刀刀见血呀!”
患者说:“见血我也不怕。”
杜雪芬说:“你不怕我怕呀!我是医生,不是江湖郎中,讲的是科学。你还是先去检查一下吧。”
患者就不想去检查,他说:“不检查不行吗?”
“不检查怎么动手术呀?”杜雪芬说。
“哪疼拉哪儿!”患者说。
“不像用针尖挑手指肚上的秫秸刺呢!”杜雪芬有强调说。
家属就搀着他去检查。刚进外科诊室,值班大夫就直挺挺地伸出手来,说:“拿来——”
患者问:“您要什么?”
“挂号。”原来大夫是要挂号票据。
这时,家属才反应过来:“妈呀,光忙活人了,交钱的事儿让我给忘了”说着就要跑出去挂号。
杜雪芬给她拦住了:“别动,你不要离开病人。”然后又转向大夫:“请您先给检查,挂号我来补。”
家属很是感激。
再说第二件事儿。
有一天,她刚走进医务室,身上的挎包还没摘下来呢,住院部的魏彤彤主任就跑过来喊她:“杜大夫,杜大夫,不好了,不好了。”他有点紧紧张张。
杜雪芬就问他:“什么不好了?大惊小怪的。”
魏彤彤就告诉她,说:“一位妇女流产造成大出血了。”
“赶紧打止血针呐!”杜雪芬告诉他。
“止血针打了,没止住。”魏彤彤说。
杜雪芬说:““加大剂量。”
“一连打了三针也没有多大效果,血还是照样哗哗的流。”魏彤彤也强调说。
“很可能是膜破裂了。”她判断道。
“怎么处置好?”魏彤彤问道。
杜雪芬:“最好立即缝合。”
“那就得你去了。”
“这还用你说,我不去谁去,责无旁贷嘛。”
他穿上白大褂就过去了。到了手术室,她又是给患者消毒又是给自己消毒,又是准备器具。忙碌一会儿,就开始缝合。
妇女的脸色煞白,心也突突的直跳,她有些害怕的感觉。
她就安抚她,说:“嗯嗯,你不要怕,我杜一刀来了!”
妇女的爱人就问杜雪芬:“咋的,你用刀缝呀?”
杜雪芬说:“哪里,哪里。我用针缝,用手术针缝合。”
她就一针一线地缝,很是耐心。今天她缝合的很顺利,患者也配合。不像上
次那个手术用了多半天,这次仅用了不到十分钟,血就给止住了,她脸上也就很快就出现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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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人就十分的高兴,他立刻握住她手说:“太谢谢您了,杜大夫!”
这一握手不打紧,他的肘关节无意间就触到了杜雪芬的腹部,此时,杜雪芬的腹部隆起个大包包。
她爱人就很惊诧,问道:“怎么,杜大夫也怀孕了?”
杜大夫就笑了,她解开白大褂:“看看,这是什么?”她用手拍了拍。原来是忙中忘记了——那挎包还没摘下去呢,她为了方便操作,把它无意中就给移到了小腹的前边。
真有趣。
两个故事讲完了,现在就开始让杜雪芬接电话。
“哪里?”杜雪芬问。
柳宇轩说:“南疆。”
“哟,老公啊,你咋才来电话呀?”
“我已经挂过几个电话了,都没人接。”
“都是什么时间?”杜雪芬问。
“白天,青一色!”柳宇轩回答。
“白天我不上班吗。”杜雪芬强调。她家的电话没有显示,下班后也看不到。
“今天咋在家呢?”柳宇轩质疑。
“今天我休息。废话。”杜雪芬又铿锵一声把他给堵了回去,然后又问道,“快说,今天挂电话什么意思?”
她也有些急不可耐了。
柳宇轩说:“意思是给家里报个平安。”
“你是写小说?还是写通讯报道?”杜雪芬问的很有点深层次的意思。写小说是虚构,写通讯报道才是实事求是。
“写通讯报道。”柳宇轩回答。
“我可知道,你前脚走,人家后脚可就追过去了!”
“他们已经败北了。”
但杜雪芬还是放心不下,她不相信柳宇轩说的是百分之百的事实,因为他写小说已经虚构惯了,现实生活中也难免不出现虚构。她要到现场中去亲自看一看清楚。
她撂下电话,就赶紧地洗衣服。衣服洗完之后,她还想让头皮轻松轻松,就又烧了一壶热水把头发也洗了。
她本来是很长的披肩发,一甩一甩的很是让人羡慕。但后来突然就铰成半男半女的短发了,这一下子好像模样都变了,同事们感到很是奇怪,就问她道:“杜大夫,杜一刀,为什么要把长发铰成短发呀?”
他回答说:“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呀?”大家就跟他绕开了口令。
当然这里也有开玩笑的意思。
其实,目的是不言而喻的。就是为了和黎显赫他们斗,行动起来方便,不让他们抓住小辫子。
她想到现场去当然是好事。可是她身不由己,上班这根绳索在紧紧的羁绊着她,使她动弹不得。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就去找赵院长请假。
杜雪芬说:“院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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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说完呢,赵院长就猜出八九不离十了:“又请假吧?”
“您答对了,加上一百分。”杜雪芬先笑了。
赵院长也笑了,就问她:“你咋也幽上默了?”
杜雪芬说:“不幽上默怎么办哪?精神都要分裂了,好好的一家人给弄得南疆一个,北方一位的,说是牛郎织女吧还没在天上。”
沉默,可怕的沉默。
过了一分钟左右,杜雪芬又说话了。他说:“咱们还是闲话少叙,书归正传吧,还是谈请假的事儿。”
这时,赵院长表态了。
他说:“恐怕不行。”他加上了恐怕二字,并且还摇了摇头。原因何在这就弄不懂了。
杜雪芬就问他:“不行就不行呗,为何还加上恐怕二字?”
赵院长说:“这是留有余地,让大家来研究。”
其实,这些大事原先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一人拍板的,不过现在他有些谨小慎微了,为什么?怕有人说他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像这样的事情他想干的隐蔽一点,不想太暴露了。因此,也就形成了一个新方法——集体讨论。
“什么时候讨论?”杜雪芬问。
赵院长:“下礼拜一吧!”每个礼拜一都是医院的例会日。
今天是星期二,离下礼拜一还有整整六个整天。谁等得起哟!
“那我就不等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明天就走!”杜雪芬一天也不想等了,她思绪如火,心里早己长了草。这里的长草是心慌的意思。
赵院长说:“你是忙啥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可告诉你。”
“这热豆腐我就吃定了,您不给我假,我就办理停薪留职。”杜雪芬越说越牛气了,她也想赌一把。
“你真要停薪留职?”赵院长有些心慌,他最怕杜一刀停薪留职,因为她要是一走,整个医院就没人会动大手术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得了,得了,我的姑奶奶,你就是想把天捅个窟窿,也没人敢阻拦你了!”赵院长终于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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