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斑头阵亡之后,群龙无首了,众喜鹊们就又选出一位首领。这位首领就是在北边站岗放哨的那只喜鹊,命名为二斑头。它就喳喳地问众选民:“我能胜任吗?”
众喜鹊一声雷:“你绝对能胜任!”
“怎见得?”二斑头问。
“你自己连那野狼都能斗败了,带领我们大伙一齐还怕黎显赫这只恶狗
吗?”众喜鹊回答。
二斑头斗败野狼是前年的事情了。那年春季的某一天,大斑头临时安排它站
岗放哨。快到中午的时候,突然有一只野狼要闯进了柳树林,当时喜鹊们都在午睡。二斑头就不要它往里闯,大声告诫它说:“野狼,野狼,你听着,这是我们喜鹊的领地,不准任何外来者侵犯!”
野狼不服:“你们的领地,谁规定的?”
“我们自己。”二斑头说。
“我偏进!”野狼也叫嚣。
“你敢进,我就对你不客气!”二斑头正告牠。
“嗬,小小的喜鹊,你不客气又能咋着?”说完野狼继续往里走,很是傲慢的样子。
二斑头说:“能咋着,我要治治你!”说着它便一头扎进了野狼的左耳朵,用两只利爪狠狠地挠,挠得野狼一阵阵呜呜乱叫,它就狠劲地抖动耳朵,但怎么呀抖动不掉,它又用尾巴去打,但怎么也打不着,它疼痛得只好在原地转磨磨,转来转去也没有减轻什么,它就只好央求:“嘿哟,喜鹊小姐,你修修好吧,不要再挠了,我实在受不了了,身体都要散架子了,你快快出来吧!”
“我出来可以,但你必须立即离开这里。”二斑头告诉牠。
“活奶奶呀,我离开,我离开!”野狼只好无条件的离开了柳树林。
这个胜利很是轰动了一时儿。
-30-
二斑头就笑了:“那我就干吧!”
二斑头就开始了第一次指挥。
它说:“现在,咱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要打打他们的气焰。”
伙伴们就问:“怎么打?”
二斑头:“把他们先轰出柳树林!”
“轰——”所有的喜鹊就都飞过来:“快滚,快快滚!”
黎显赫知道自己没有子弹了,腰杆也就软了,说:“我们滚,我们滚!”他们
为啥那么轻而易举就退却了,因为他们也需要休整了。
三个人带着那九位小青年立即噼啦啪嚓就滚出去了,柳树林里也就出现了暂
时的平静。
他们滚出去了之后,二斑头又下了第二道命令说:“好,机不可失,时不再
来,我们立即掩埋同伴的尸体,但行动必须要快上加快。”
“为什么?”
“因为一切反动势力是不甘心自己退出历史舞台的,他们一定要卷土重来!”
众喜鹊便开始行动。
这次因着枪击共阵亡了同伴二百六十只,连同大斑头在内共二百六十一只,将近一半。它们把同伴的尸体迅速收拾到一起之后,立即在空旷地里掘了一个深坑掩埋了,还给大斑头另埋了一个坟堆,然后,二斑头就带领众喜鹊跪在了两座坟前,宣誓般地说:“众同伴,大斑头,你们都放心的安息吧,我们一定会把你们没有完成的任务继续完成下去,做到誓死如归!”
二斑头的预言是准确的。正在它们宣誓结束时,黎显赫、马掉炮、牛小水和那九位小青年,果然又一齐摸了上来。这次没用枪支,而是一人奔向了一株树——他们是要直接去掏喜鹊窝。
众喜鹊就看二斑头。
二斑头就下了第三道令,它喳喳叫了两声:“注意,他们共有12个人,我们分成12个组,每组20只,去对付他们一个人。”
当时,有的喜鹊就提出了不同意见,说:“不,二斑头,我们要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
二斑头没有干涉,有几只喜鹊却出来干涉了:“请注意,这是执行命令的时刻,不是讨论会。”
那只喜鹊不言语了。
很快小组就分好了,每组都安排了一个负责者,也找准了各自的目标。
“现在就各就个位,马上投入战斗!”二斑头又接着命令,“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刚才说过的誓言,只要他们敢上树,就把他们消灭掉,绝不姑息迁就。”
命令下达完毕,第一小组奔向了马掉炮,第二小组奔向了牛小水,其他小组也都分别奔向了那九个小青年。二斑头带领第三小组直接就奔向了黎显赫。
但马掉炮、牛小水以及那九位小青年,只是站在树下观望,谁也没往上爬。只有黎显赫一个人不顾一切的在上树,他一把紧接一把的都爬到树杆的上半截了,距喜鹊巢穴只有咫尺之遥了。
二斑头忽闪忽闪翅膀:“三小组咱们分成两伙,一伙10人,第一伙都奔向黎显赫头顶上的树干,把它紧紧地围拢起来,叫他无法往上爬。第二伙10人就去
-31-
鵮他的脚心。”
因为上树时鞋底子是比较光滑的,脱掉鞋子脚心就能抓住树皮。
这种办法真是有神功,不一会儿他的脚底板就痒痒的钻心,全身都发酥,只几个回合,他便从树上滑落下来,躺倒在地上了。
黎显赫就喊:“马掉炮,牛小水快来帮我。”
马掉炮和牛小水谁也没敢过来。
二斑头就问黎显赫:“你还要上树吗?”
“上,上不去树,我就誓不为人!”黎显赫就吹的叮当响。
“有胆量,那你就继续上吧!”二斑头说。
黎显赫果然又爬起身搂住树干,他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二斑头还问他:“你还真想继续上树?”
“是的。”黎显赫说。
“你不后悔?”二斑头又问道。
“后悔是狗。”黎显赫又由人变成狗了。
“呸,好恶的一条狗。伙伴们,都一齐上来,狠狠的鵮这条恶狗的眼珠子,把他的眼珠子鵮出来去喂蟑螂,让他瞧不见大树,看他还往什么地方上?”
第三小组的喜鹊们就一窝蜂似的上来鵮这条恶狗的眼珠子,别的小组也来支援,把这条恶狗鵮的爹一声妈一声惨叫,他赶了这只,又来了那只,赶了那只,又来了这只。真是应接不暇。
二斑头就拍手打掌叫好:“好,好!”
黎显赫就指责二斑头:“二斑头,你也太不仁义了!”
二斑头:“怎么说?”
黎显赫:“你这是以多胜少!”
“我只留10只。”二斑头说。
“不,那也多,有能耐咱们一对一。”黎显赫叫嚣。
“一对一也可以,你想找哪一位?”二斑头又问。
“就你了,二斑头。”黎显赫指名道姓。
“好,还有人敢跟我叫号。四条腿的野狼都叫我给搞的魂飞魄散呢,害怕你这两条腿的人不成!”二斑头也不示弱。
二斑头就又下最后一道令:“伙伴们,请你们都闪开,看我二斑头怎样来收拾他这条赖皮狗!”
伙伴们当然都闪开了,二斑头就上去鵮,它鹐的很准也很得法——上下左右只几口,就把黎显赫的右眼珠子给鹐出来了。
黎显赫一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用手去摸右眼,一摸摸到了一个眼球滴拉当啷地吊在脸颊上,右眼已经成了一个大窟窿。他就嚎叫起来:“妈呀,我眼珠子真叫你给鹐出去了?”
二斑头:“那当然,不给你点颜色你也不知道我二斑头的厉害!”
故事虽然结束了,但还有一段小插曲补缀在这里。
那天,二斑头把他的右眼珠子鵮出来之后,马掉炮、牛小水和那九位小青年,就把他给抬进了医院去治疗。但没敢进公社医院,而是拐个很大的弯去了县城的医院。
黎显赫要求大夫给他的眼球送回去。
大夫经过透视和拍照,最后做出结论说:“右眼已经脱离了整体,定论无有再生可能了,只能摘除去喂狗了。”
马掉炮问:“喂猪不行吗?”
听问话,他们之间还蛮有趣的呢,整个儿是个扯闲蛋集团。
大夫一口回绝,说:“不行,因为猪不吃卵巢一类的东西。”大夫说的到底是眼巢还是卵巢呢,谁也没听太清楚,因为他戴着很厚的口罩,咱这里就把它当作是卵巢吧。
牛小水问:“左眼睛怎么样?”
大夫告诉他们:“左眼睛可以保住,但玻璃体已经混浊了。”
因此,黎显赫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独眼龙。
(https://www.biquya.cc/id12106/701461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