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上层也派人盯着我们了?”
张远慢慢的抽着烟,说道:“我们最近收一收,不要在生意场显露太多手段,不然钱财来得太快,就一定会被人怀疑财路,先不管别人能不能查出什么,反正只要被暗处的眼睛盯上,就一定会出事。”
说到这里,李超将自己的那块十分精美的手表显了出来,然后按动了一个按钮,只一瞬间层层的机械铠甲就笼罩住了他整支左手,接着他对着上面的屏幕一挥,数据就自动传到了张远的手提电脑里,做完这一切,左手恢复正常,表还是那块表。
“嗯?黄蜂组织?这是什么?”张远看到了这个名为黄蜂的组织信息,很是奇怪,这李超都查了些什么出来,李超解释道:“关于我们在南市的古董生意被人私下阻拦以来,我专门花了一番功夫前去查看,就是这个叫黄蜂组织在暗地搞鬼,先是多次毁坏我们进货囤货的仓库,然后又半夜三更混进了我们的商号,进行盗窃和破坏,上一次运货的老李就是被这群人给打伤了。”
“那你的意思呢?”
“黄蜂并非是本地地头蛇,而是一个遍布全国的组织,基本每一座城市都是他的主场,人家明目张胆的告诉你就是我干的,那就简单了,上供呗。”
张远听完哈哈一笑,这尼玛笑尿了,这年头收保护费都收到他头上了,简直可以为这群人默哀三分钟,不过李超似乎看出了张远轻视的心思,他立刻补充道:“先不要小看他们,我可以这样说,抛开国有企业和国营单位,单就私企而言,一般营业规模超过了净利润2000万的个体户,多多少少都得向黄蜂缴点税,别说什么警察不管吗,警察还真管不了,试想一下,当年日本人攻入魔都,但是根本不敢为所欲为,相反,日本高官还得客客气气的登门一个个的请教商会大佬,理由远哥应该很清楚,就是因为魔都黑帮的势力基本渗入了城市每一个角落,上到领导高级会议,下到街边乞丐祈食,你说要是日本人敢乱来,那些军官们真的能够活着走出去么?每天晚上军官出去喝个酒嫖个妓,宪兵们出去巡个逻,然后回来发现总是要少几个人,这抓不抓狂?”
张远听完点点头,这个倒是一个事实,强龙不压地头蛇,就连当年盟军反攻欧洲时,都得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和黑手党谈判战争结束后的事宜,这些并非危言耸听,比起宗教,黑帮才是历届政府的心头大患,张远脸上露出了颇为严肃的表情,问道:“那你还查出了什么?”
李超喝了口咖啡,笑道:“还查出了这个黄蜂组织可是实打实的大型组织,跟一个朝廷差不多,分工明确,阶级森严,工资也是从不拖欠,福利待遇赶超一般中小型企业,所以加入这个组织是赚取生活费的有办法。”
“卧槽,这个和日本的三口组不也差不多了么?”
“没错,这也就是在天.朝了,所以黄蜂还不敢公然挑衅社会秩序,要是换成其他国家,基本就是墨西哥那种,政府军队只有5层胜算。”
张远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易轩的意思了,之前在交谈的时候易轩就反复提过关于建立自己的“势力”的想法,何飞鸿遭遇过一群政府特种精英们的追击,差点没走脱,这个世界背后角逐的力量绝对不会像新闻上说的那样,就眼前这个黄蜂明显就是在等自己的态度,要么交钱,要么滚蛋。
张远伸了个懒腰,打趣的问道:“看超爷的意思是要玩玩了?”
“那是自然,我回来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身体都快生锈了,是该好好练练了。”李超和张远二人脸上都露出了残酷的笑意,不是他们不低调,而是根本没有低调的理由,不是强龙要压地头蛇,而是他们自己就是地头蛇,在自己的大本营被人收保护费,简直笑话。
就在这时,张远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立马变得目无表情,打电话的正是他的老婆,那位出轨人妻,秦雨瑶。
李超咂了咂嘴,直接起身离开,这种家长里短的外人实在不适合听,张远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那曾经让他爱极了的声音,“喂。”
“明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你不会忘了吧。”
“嗯?是吗?我去,竟然还真是。”
秦雨瑶显然对张远的态度很不满,她立时怪声道:“怎么,有空陪你的小妹妹逛街看电影,没空来陪你的正宫过个结婚纪念日?”
张远嘴巴一撇,心想老子还真不想过这个什么狗屁结婚纪念日,不过既然秦雨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管怎样都不能推脱,便笑道:“好吧,我明晚回来,你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你就不能送点不用钱买的?就像以前那样。”
张远呵呵一笑,回道:“以前那些幼稚的事还是不要说了,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少年了,要是不洗脸梳头,人家还以为我就是个破产老婆跑的loser呢。”
青雨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那随便你吧,不来也行。”
接着电话便被挂断了,张远将手机甩到一边,将李超唤了过来,说道:“那么那个什么狗屁黄蜂组织就交给你了,不过要小心,如果实在遇到了不好对付的高手,就逃远点。”李超耸了耸肩,表示遇到再说吧。
第二天,张远给自己换了身西装,将头发梳了起来,整个人展现出了一股型男的魅力,他开着自己的车慢悠悠的朝着那个不算是家的地方驶去,副座上放着一大束艳丽的玫瑰,然后玫瑰旁边有一盒从法国进口的高级酒心巧克力,每个巧克力上还有一个纯金的细金链拴着,看起来十分精美,等到进了门之后,仆人们赶紧上前迎接这位姑爷,张远按照往常的习惯,和大家点头问好,这也是张远虽然在这个家里很尴尬,但是仆人们一般不会轻视他的原因,因为老板人好啊。
“小兰,你父亲病好些了吗?”
小兰顿时心里一喜,这个姑爷人真好,不仅一直记得自己爸爸生病的事,还捐助了一笔钱给自己拿去为爸爸看病,她礼貌回道:“多谢姑爷关心,我爸爸是老毛病了,哮喘没得治,只能在药物上多花点钱了。”
张远一听微微一笑,显得十分迷人,他急忙从车里拿出了一个药剂,说道:“这是延缓哮喘的喷雾剂,是我托人从印度带回来了,你拿给你父亲试试,兴许有用。”小兰赶紧收下称谢,在心里不由哀叹,这小姐也是不知收敛,明明嫁了一个那么好的男人,还非要跟那个欧阳公子纠缠不清,真是可怜了那么好的姑爷。
等到张远被仆人引进门的时候,整个豪宅主厅都被布置的如同夜总会一般,先不说各种好酒摆满,光是调酒师们都已经在听着管家告知今晚派对的流程,而秦雨瑶和她的好友们早就坐在那里打牌聊天了,张远一看就知道还有不少人没来,所以也就不关心了,他把礼物交给了小兰,让她放好,然后便上楼回书房了,秦雨瑶瞥了一眼张远,脸色不太好,张远都不过来给自己打招呼,干脆也没理他,继续和朋友有说有笑的。
一个打扮十分靓丽性感的女士看见了张远,随即打趣道:“我说瑶瑶啊,你跟这位张先生真的结婚了么?我怎么看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呢?哪有夫妻间纪念日还完全不理老婆的。”
“就是啊,我看你跟欧阳也是过的辛苦,干脆和这位张先生离婚算了,毕竟在事实上,我们都知道你和欧阳才是夫妻,大不了吃点亏,多给点离婚费算了。”
“没错,没错,欧阳小子无论长相、才华、家世和本事,都完爆这个老张不知多少条街,你们本就是金童玉女,只不过是你家老人太固执,放不下上一辈的恩怨,才弄得你们跟罗密欧和朱丽叶似的,实在气人。”
其实这种“劝解”,她在过去的三年中不知听到过多少回,一开始她是抵触的,因为心里对张远有愧,不能才结婚就甩了人家,到了后来她就十分想离了,张远在她眼里变成了多余的绊脚石,也是那段时间她冷落张远最过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习惯了家里有个老实的老公呵护自己给与丈夫的那种温柔亲情,外面有个最爱的男孩给与自己最炙热的爱情,原本主动权是在自己手上的,但是知道后来她突然发现那个喜欢跟她唠叨的丈夫不唠叨了,甚至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完全不主动联系自己,这太奇怪了。
习惯了得到和索取的秦小姐,顿时心里不平衡了,这就算了,那天明摆着看到他跟自己以前的大学同学搞在了一起,秦雨瑶觉得天都塌了,那个只属于自己的丈夫,竟然会有外遇!那天她回家后见东西就砸,完全处于发狂状态,她不爽,不服,不相信,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根本就是处在外遇生活中,立时心里的愤怒就缓减了,随之而来的是心酸和难受,她相信张远肯定早就知道她跟欧阳晨星的事,只是这些年一直默默忍受,没有任何的怨言和不满,但是男人的自尊心永远都是强大的,再能忍受的男人,也无法容忍自己头顶带着绿,所以她猜测张远应该给自己新的动力,比如创业,比如打破自己老实人的风格,去找其他的女人解乐,她很了解她的那个大学同学,在学校时就是个拜金表,本来就属于有钱就可以随意玩的那种,所以她也谈不上嫉妒或者吃醋。
想到这里,她起身示意自己离开一会儿,然后就朝着书房去了,等到她打开书房的时候,她看到张远侧着身对着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之上,一旁的书桌上正放着一杯咖啡,而张远则是低头看着一脸淡然的读着书,此时此景,恰如当初在图书馆里,自己在偷懒睡午觉,然后醒过来时,转脸便看见坐在一旁靠窗的位置的张远那埋头苦读的样子,而每次自己醒过来都会偷偷的打扰他读书,然后张远就会习惯性的转过头,笑着说道:“怎么了?”
而自己总会调皮的撒娇道:“我爱你,你爱我吗?”接着张远就会习惯性老脸一红,回道:“这都多少遍了,你还问,公共场合,矜持点,矜持点,让人看笑话多不好,好了好了,我爱你。”
“你大声点!”
“嘘,嘘,我爱你,我爱你,好了吧,这是图书馆,别打扰人家看书啊。”
一想到这些旧时回忆,她不由愣了神,直到那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看着那个看张正询问她的脸,一时不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你还爱我吗?”
张远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淡然的回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一直都爱你啊,你要做什么就自己去做吧,不用顾及我的感受,我不介入你的生活,你也不必介入我的生活,大家相安无事。”
“这就是你的态度么?”
“是。”
听完这句话,秦雨瑶转身便离开了书房,当她出门的一瞬间,回头看一眼张远,而张远则是无所谓般的继续看着自己的书,一出门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永远失去了张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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