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百花齐放的花神宴,开心了老皇帝,苦了他的儿女们。
齐王的心态看不出来,但誉王和七公主对自己的婚事肯定是不满意的。
没办法,这就是权力,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拥有一部分就必定要失去一部分。
“话说,你也该成家了吧?”白霜忽然想起自己身边的五皇子,“皇上是不是忘了他还有个儿子?”
白霜别有深意地看着五皇子,好像在说,啊呀呀,你父亲不喜欢你呀!
五皇子……为什么不给我赐婚,小爷拿王位换的,怎么着?
只是这句话不能对白霜说,只能憋在心里。
“这恰恰说明小爷受宠,婚事不受限制,怎么着?”五皇子傲娇式冷哼,“他们看上去都被赐婚,是父皇记挂在心上的人,可他们的婚姻,哪个开心了?”
白霜想了想,五皇子的话非常在理。纵观大魏的历史,每一代都有混日子的皇子,但是混成五皇子这么高端且自由的,怕也没几个。
花神宴的后劲太大,直到宴会结束,还有人懵懵地反应不过来,比如姬卓敏。
而对于齐王来说,真是意外之喜。
可对于皇后娘娘来说,这就是皇帝疏远她的信号。
齐王是她的儿子,她也是正宫皇后,可是姬卓敏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情。
别说老皇帝是临时起意,评花神的时候,她只点了霍姜一位,因为知道霍姜是皇上给誉王挑选的正妃。
姬卓敏是皇上临时加上的,然后赐给齐王做侧妃。
包括姬卓敏和霍姜之间的暗流涌动,自己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皇后不知道德妃和丽妃知不知道,丽妃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她没有子嗣,在后宫也只空占一个妃位罢了。
但德妃就不一样,德妃有五皇子,而且,誉王也是她抚养长大的,和她感情甚笃。
皇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冷落,像是在黑暗中过河一般,心里没有着落。
她只能召自己的儿子过来,仔仔细细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同样懵懵的,还有一众大臣,皇上最近愈发不按套路出牌了。包括牛宰职在内,大家都有些摸不透皇帝的脾气,只能边看边猜。
姬卓敏是侧妃,并没有大婚事宜,齐王选了个良辰吉日,姬卓敏便进府了。
姬卓敏进齐王府之前,去五皇子府找过五皇子,没找到人。
最后求到七公主头上,才知道,五皇子如今住在宋府,白府的旁边。
她偷偷来宋府门口看过,五皇子在白霜面前,笑得像夏日里的风,温暖舒适,直接吹进人的心里。
只是,这笑容从前是属于自己的,自他离开姬家书院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了。
清川哥哥,我们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她在宫里没有势力没有人脉,唯一的七公主如今也靠不上,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一点货物而已,皇上就断送她的婚事了吗?他们明明都知道自己喜欢五皇子!
齐王纳侧妃,虽然不能大肆操办,但齐王也给足了姬家面子,在礼法允许的范围内,热闹了一场。
姬墨拖着病体来到齐王府,在姬卓敏的新婚夜,齐王和姬墨秘密谈了一夜。
第二日,姬家族中几位得力子弟入住齐王府,成为齐王的幕僚。
齐王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殊不知姬家人刚刚动身,消息就从潜伏的小七手里同步传到京城。
这之后,齐王像是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守住自己的差事,再不谈争宠夺嫡的事。
开始皇帝给他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他也不争不抢不嫌弃,每一件小事都做到极致,慢慢的,皇帝对他有了改观。
就在齐王在朝中再一次风生水起的时候,受宗孟良连累被贬出京的宗正突然被召回,进入御史台任内史。
白霜知道这个消息时,是在靖水楼,给江约礼的送行宴上,这一次,他要跑东北商贸线。
“是齐王努力争取的?”白霜问五皇子。
“宗正是他的忠实心腹,他肯定要救一救呀,只不过,誉王抬抬手给了些便利。”五皇子回答。
“为何?”江约礼不明白。
白霜似乎想到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去我去,誉王查证了?”
五皇子默默点头,“大概吧,这种事还得当事人承认,否则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约礼……“到底什么事?”
“小孩子别打听,知道了对你不好!”白霜友情提示。
江约礼……“小爷混青楼的时候,你还在哭鼻子呢,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知道我不能知道的?”
白霜将皇长孙百日宴的事情简单且隐晦地说了说,江约礼的眼睛越瞪越大,“我去,宗孟良给齐王戴绿帽子?”
“哎!这话可是你说的,这就是谣言的起点,五皇子,以后要是京城有关这方面的谣言,记得是从江约礼这里出去的!”
江约礼……我嘴怎么这么欠!!!
“我要带商团去东北,告辞!”江约礼起身离开。
“哎,你不是明日走吗?”白霜问。
“改时间了,提前出发!”江约礼头也不回。
笑话,如果今天不走,他就妥妥被那两个人做成炮灰。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白霜哈哈大笑,谁知江约礼刚下楼又转回来:
“我不在的时候,你多去看看我母亲!”
“哦!”
“认真的,我和母亲跟府里的人翻脸,我不在的话,她会受欺负的!”江约礼信誓旦旦。
“好!你的后方放心交给我!”白霜认真回答,“我让盛夏进府去照顾你母亲。”
江约礼这才放心,别的不说,按照盛夏的战斗力,她母亲肯定吃不了亏。
那小丫头比她主子还虎着呢!
江约礼离开后,影月楼里的两位舞姬争风吃醋,在吵架的时候,忽然就牵扯出婉婉和小福的前尘往事。
然后,就有人扒出婉婉姑娘的好事来。
说她在给小福当丫鬟的时候,爬上了齐王的床,丫鬟爬主母相公的床,即便小福本身是外室,这种行为也是为人所不齿的。
扒着扒着,就有人说出,婉婉和宗孟良藕断丝连的事情来,
一时间,京城的流言满天飞,很快,齐王府和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齐王回府看着带给自己无限希望的儿子,他脖子上的痣愈发明显。
“婉婉葬在什么地方?”齐王狠戾地问自己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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