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殿,凌晨有信鸽从皇陵飞来,无涯所写的密信,信的内容是关于那条密道的,真是最好的守陵人,完全慕容祈在看完那封信后坐在那儿,周身散发出的威严之气,目光锁定跪在下面的御林军长,巡逻的人。
“如若再有人闯进皇陵,那就提头来见朕吧,下去领罚。”
“遵旨。”众人退出明轩殿,一路上还能感受到慕容祈给的压力,也是从军之人,却在对着这位君王的时候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害怕。
“墨青,下去查曲珞汀,我要她所有的资料。”他的心中隐隐觉着这个女孩有什么目的,好奇于顾弦歌的毒,对于毒痴而言的确能够说通,然顾弦歌也曾精通此术,难道说她们之间有渊源。
如果说这个世上能有什么令慕容祈害怕,现在来说只有顾弦歌,他的心中还是有一块地方存放着对顾弦歌的愧疚。
黑影一闪而过,慕容祈身边的暗卫,谁都不曾想到,墨家的所有人都听命于这个年轻的帝王,朝堂与江湖,根本就是一个地方,对于他而已,那便是天下。
只是墨家,天下第一家,为何会听命于他,这其中的渊源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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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小姑奶奶,这宫里的东西可不能乱碰啊。”眼见着曲珞汀就要将整株淡黄色的花朵连根拔起时,小结子适时阻止了她的行径。
“可不能乱了宫中的规矩啊。”小太监很是小心地提着自己的心脏带着眼前这位在宫中川行,时不时还要提防她的怪异之举,唉,自己真不容易。
“我说小结子,你知道刚才那株是什么吗?万花丛中长出这玩意,还真是稀奇,”她一脸见到猎物的表情,就要将那株黄芯给吞了,“那玩意给你们就是一朵小黄花儿,可给我呢就不一样,你懂不懂?”
“不管是什么,御花园里的东西可不能拔呦,咱们得快一些,别让太后等久了。”小结子并不懂珞汀的话,一路上珞汀就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害得他也跟着叽叽喳喳。
“我说的明白些,就是拿美味的猪排给老和尚下饭,懂?”
“哎……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姑娘你还是没说这花有什么用?”珞汀不厌其烦地忽悠着小结子。
“你不是一直催着快走嘛,快带路,走走走。”珞汀推着小结子,这小太监着急的表情真的太逗了,那自己就偏不告诉他。
“哎……姑娘您这是逗奴才呢?”
“谁有空逗你,那是入药用的,良药,可用不好了就是毒药,会要人命的。”珞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快走吧。”
“那不是很危险?”听到是毒药的时候,小结子的脸色都变了,“宫里怎么长这玩意?”
“大惊小怪,就是一株牡丹种在那儿,用错了也能变毒药,真是胆小。”
其实从入宫的那一刻起,说没被震撼,那是骗人的。延绵的建筑占了这一方地,瓦砾、宫墙层叠堆砌,走过一道道门,她的心也随之颤动了。像是一个个小盒子一样,里面有不一样的内容。
然这一围宫阙,如今里面住得又是何人呢?
承欢膝下的承欢,眼前这宏大的皇宫便是承欢殿,依旧保存如初,最起码从外面看它还是承欢殿。珞汀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宫殿发呆。
“小结子,问你个事儿?”
“姑娘请说。”
“如今这承欢殿作何用?里面住的又是谁?”
“姑娘可别打听这殿的事,赶紧走。”承欢殿一直是禁忌就同顾弦歌一样,很多人都奇怪,慕容祈不愿提起承欢长公主却仍然留着承欢殿,东晔皇宫中只有这儿未被重新修葺,有人说,这样才能看出慕容祈和顾弦歌的感情之特殊,众说纷纭,事实又是什么?
“你偷偷地和我说,不然我慢慢走,太后要是责备,我就说小结子来的时候就晚点了……”
“小姑奶奶,您饶了我吧。”
“那你说不说。”
“好……我说,自从承欢长公主去世之后,承欢殿依旧保持着原样,还是有宫人打扫,其他的殿都被皇上重新修葺了,唯独这承欢殿。”
“那里面还有人住?”
“倒是没有,不过有宫人说,里面长长会有些奇怪的声音,有一回,一个老嬷嬷晚上从这儿路过,说听到有人大笑的声音……”小结子突然放低了声音,“宫中的这些事我们做奴才的又怎么知道清楚呢,只能靠着猜测能躲则躲了。”
“你怎么就入了皇宫呀……”珞汀和小结子一路闲聊着很快就到了永寿宫,并不算陌生的宫殿。
太后的召见早就在意料之中,从自己答应爹爹来帝都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这一围宫墙和自己将走向一个未知的地方,可不想她竟然如此迅速,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空旷的大殿回荡着女子的声音,上座的女子着一袭金色正宫装,袍上绣着金边的凤凰,妆容华贵,发髻上的金步摇因为主人身体的晃动而晃动,怀中抱着一只小黑猫,女子正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猫的背。
“快起身吧,来,过来哀家这里。”上官太后向曲珞汀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怀中的猫却警觉地竖起了身,眼睛盯着珞汀。
“胡小猫,你又胡闹了。珞汀,来,给哀家瞧瞧。”
“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啊,小小年纪竟出落地如此,长大了那还得了,果真是曲丞相家的好女儿啊,来。”太后执起珞汀的手,将一玉镯套于她的手腕上,紫色的玉散发出阵阵诱人的光泽,“真好看。”
太后慈爱的眉目,紧紧盯着珞汀的手,一边轻抚着,一边感叹时光匆匆。因为站得距离很近,珞汀可以很清楚的目睹道,这位独掌**大权的女人,皮肤保养得很好,看上去非常年轻貌美,仿佛停留在十八九岁的时候,然,那股成熟的气质却让人觉得她经历了太多。
那只小黑猫已经从太后的怀中跑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对太后卖个萌,却是盯着珞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谢太后娘娘,只是如此贵重的礼物,臣女……”
“你要是要不收下,哀家可不高兴了,你可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呐。”太后故作生气道,果真是个小女孩,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可曾有什么其它想要的,不妨与哀家说说。”曲珞汀此刻的少言在这个阅人无数的女人眼中,并不是一种拘束,倒显出初登大堂的紧张,一个人最真实的表现。
“臣女有一事希望太后娘娘恩准。”
“说吧。”
“臣女想要御花园中的一株黄芯。”
“哀家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果真是个医痴,哈哈。”黄芯对于医药者而言算得上是比较少见的药材了,“莫要总是沉迷于医药,快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吧。”
见珞汀脸上微红,“可曾有心仪之人,哀家为你做主。”
珞汀摇了摇头,并不是羞于谈论此事,只是在山中与世隔绝的那些年,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而认识人多为了毒术,完全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以后多来宫中陪陪哀家,哀家许你一门好亲事。”一个熟悉药理的女医,定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若不能纳为己用,必然会是一个隐患。
“珞汀可有什么驱蛇的好法子,这宫中的毒蛇还真不少,哀家倒是除了几条,可还有些会出来兴风作浪?”珞汀并未听懂这话中之话,认真地罗列了一些驱蛇的草药以及配方。
“帝都近些天有养蛇人被自家毒蛇咬伤咬死,这等毒物为何让它在这世上害人,若真是传说中的白蛇君,为何咬伤哀家的是小黑蛇?哀家偏偏就不信,定然有人妖言惑众。”东晔侍奉白蛇君,将其奉为神君,此刻太后却说出这番话,其实并不是全无道理,然珞汀真不知如何接话,待在那儿保持沉默。
“哀家倒是想请珞汀给帝都的人解解毒,不知……”
“救死扶伤是医者本性,臣女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姑姑,给哀家草拟一份懿旨,今有臣女曲珞汀,哀家将其封为天下第一神医。”
珞汀跪了下去,不知太后为何给自己如此一顶高帽:“臣女所学只是九牛一毛,担当不起这个称号。”
“哀家说你是,你便是,你的医术哀家心里有术,好了,许姑姑,你陪珞汀四处逛逛,见见宫中的风景,哀家还有些事要处理。”
“是,臣女(奴婢)告退。”见反抗不行,只能乖乖承受,自己该是史上第一个在册封的时候愁眉苦脸的人,走出殿门的时候,隐隐听到一句,胡小猫,该吃东西了。珞汀想起那只猫犀利的眼神,浑身发抖。
路上曾略有耳闻,太后是个面慈心狠的老妖婆,今日一见果真如是,那种可怕是长期浸淫在后、宫之主而来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哪怕只是几句话,却足矣将自己推到了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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