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彭头和勾面多管闲事必定引火烧身的观点,文琼有不同的看法。
文琼认为,人之有难,理应助之,人没有不遭受困难的时候,都渴望得到别人的帮助,你今天帮助了别人,也许明天就会得到别人的帮助。从这个意义上说,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可是,也不能说彭头和勾面的话就毫无道理,帮助坏人反而被倒咬一口的事例屡见不鲜,针对这种情况,文琼决定采取折中的办法办法,既要帮助别人,又要设法保护自己。
于是,文琼吩咐道:“邹士瑛和大猛,你俩负责砸墙壁,彭头和勾面,你俩负责砸地面,接应下面想出来的人。”
看到文琼这样安排了,彭头和勾面就没再说什么。
按照文琼的分工,四个人开始干了起来。
“嘭嘭嘭,……”
邹士瑛和大猛接到文琼砸墙壁的指令,是脚踏实地的真干,彭头和勾面却不是这样,他俩每砸一会儿地面,就要看一看邹士瑛和大猛的进度,如果看到他俩的进度慢了,就故意地放慢速度等一下。因为彭头和勾面心想,小姑奶奶是见到别人有困难,你自己遇到困难还着急的主,这样的人很容易吃亏上当,给自己招惹来祸端,如果他俩干得快,万一从下面跑上来的是个妖怪,而逃出去的窟窿还没有砸好,那岂不是自己要了自己的性命?
突然,彭头大声地喊道:“停、停、停!”
大家的目光“唰”地转向彭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彭头说:“小姑奶奶,这地方有点异样,你快过来看一看。”
文琼走过去一看,在被砸开的青砖的下面,有一块石头,石头的上面好像刻着一些文字。
文琼说:“彭头、勾面,向四面开拓,找出来这块石头的周边。”
石头的四边被找出来了,是一块长方形的石碑,上面隐隐约约地刻着一些文字。
彭头用手将石碑上面的碎屑扒拉到一边,又鼓起嘴巴吹干净上面的细土,如此一来,石碑上面的字便清清楚楚地呈现出来。
彭头站起来,闪到一边说:“小姑奶奶,你看,上面刻的是一些什么字?”
文琼走过去,蹲下身来,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终于看清楚了。文琼念道:“镇妖石。落款是:张天师。”
闻听此言,彭头和勾面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彭头颤抖着声音说:“我……早就预感到下面会有妖精。”
勾面说:“千万别把镇妖石掀开了,否则,放出来妖精,我们可就全完了。”
彭头说:“邹士瑛和大猛把窟窿打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快跑吧!”
正在这时,几个人就听见石碑下面有一个娇嫩的女子的声音喊道:“救命呀!救命呀!”
彭头极为惊恐地说:“妖精要上来了,快跑呀!”
几个人听到彭头的话,条件反射般地拉开了跑的架势。
只有文琼仍然站立着不动。文琼说:“大家不要害怕,成千上万的蚂蚱和猴子我们都没有害怕,我们还害怕一位柔弱的女子吗?”
看到文琼十分镇静,大家稍微地放松了一下。
“救命呀!救命呀!”呼喊声再次从石碑底下发出。
文琼向着石碑大声地喊道:“你是谁?你是人还是妖?”
这是,大家就听到女子回答说:“我是人,我是一位苦命的良家女子。”
文琼问:“你为什么会在石碑的下面?”
女子说:“我遭奸人诬陷,被当做妖怪镇压在这里。”
文琼又问:“你被镇压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女子回答说:“大约有二百年了。”
“啊?二百年了!二百年了还活着,还会说话,这、这是人吗?这不是妖怪又是什么?”
石碑下的女子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于是。就解释说:“各位有所不知,我因为命运坎坷,惨遭奸人陷害,心中怀有一口冲天的怨气,而且又是被镇压在这与世隔绝的空间,因此,精神和肉体能够得以保持到现在。”
彭头走到文琼的身旁,悄悄地向她说:“别听她的,妖怪有自己承认是妖怪的吗?”
文琼想,彭头的话有道理,这很可能是一只作恶多端的女妖精,二百年前,被人们抓住后镇压在这里的。
这时,人们就听到石碑下面的女子说:“上面说话的这位哥哥,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我的确是一位良家女子,如果你能搬掉石碑,将我解救出来,我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媳妇,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你有媳妇的话,我就给你做铺床叠被的丫环,伺候着你,供你使唤,听你调遣。”
勾面走进彭头,悄悄提醒他说:“这都是假的,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彭头生气地对勾面说:“不用你说,我知道!反正不是给你做媳妇,又不吃你,你操哪门子心哪!”
石碑下面的女子说:“这位哥哥,你一百个放心,我绝对是一位良家女子,如果你救了我,我一定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心满意足。”
彭头没有说话,似有心动,男人就是这么一种最经不住女人一句好话的雄性动物。
勾面刚才碰了钉子,不再去多管闲事了。
听到上面没有了回音,石碑下面的女子又喊道:“救命呀!救命呀!”
文琼趁着女子喊叫的空隙,问道:“这位女子,你刚才所说的遭奸人诬陷,奸人是谁?”
女子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奸人正是我的父亲石荣禄!”
“啊?”众人闻听此言,惊得差点掉了下巴颏。
“是亲生父亲吗?”文琼问。
“是的!”女子肯定地回答。
文琼睁大了眼睛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世界上哪有父亲将自己的女儿当成妖怪的?”
石碑下传来女子抽泣的声音,悲悲切切,让人听了,禁不住心头酸楚,泪涌眼眶。
过了一会儿,文琼劝说道:“这位女子,你不要哭了,你将你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听一听,或许,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石碑下面的女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止住哭泣说:“这件事情要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接着,女子开始向文琼等人诉说她那一段辛酸的令人发指的往事。
女名叫碧玉,父亲名叫石荣禄,石荣禄的哥哥石荣福是当朝的吏部尚书,因此,碧玉出生的家庭是显赫一时的名门大家,惟其如此,规矩和礼节才更加繁多,虚伪的面子才显得更为重要。
碧玉是庶出,碧玉的母亲名叫郑美霞,是爹爹石荣禄的第七房太太。碧玉长的面容俊俏,聪明伶俐,嘴巴特甜,很招大人喜欢,为此,招引得爹爹石荣禄经常地向母亲郑美霞的房中跑,为此爹爹的那些太太们对母亲是羡慕嫉妒恨。可是,她们哪里知道,石荣禄到郑美霞房中去的目的不是为了找郑美霞,而是去逗弄她的宝贝女儿碧玉。
碧玉长到七岁的时候,母亲郑美霞开始给它裹脚。用两条又宽又长的布条将碧玉的每只脚上的出了大母脚趾外的四个脚趾全部地裹到脚底的下面,并扶起她来走路,强行将自己的脚趾踩断,踩在自己的脚底下。为此,小碧玉每天疼得以泪洗面,面黄肌瘦。没过多久,碧玉的左脚肿胀起来,肿的就像一只馒头那样大。又过了几天,肿胀的左脚开始流出又脏又臭的脓水。母亲郑美霞心疼自己的女儿,就将缠在碧玉左脚上的裹脚布给放开了,想着等消肿以后再给裹上。就这样,一直拖了四个月,左脚才慢慢地消肿。
可是,左脚在消肿的同时,骨骼也变得硬了起来,再也不适合裹脚了,而此时,右脚已经被裹成了一只三寸金莲。因此,碧玉的左脚是天脚,即天然长成的脚,右脚是裹脚。
由于两只脚不一样,因此,走起路来难免失衡。
有一天,爹爹石荣禄来到母亲郑美霞的房中,陪同母亲坐在八仙桌旁边喝茶。
碧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父亲了,今日一见,十分高兴,她急忙地走上前去给父亲请安问好。父亲一看碧玉走路歪歪斜斜的样子,就问郑美霞是怎么一回事,郑美霞就将裹脚失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石荣禄说了。
郑美霞还没有把话说完,石荣禄就勃然大怒,他“啪”地一拍桌子,“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用力太猛,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翻了,茶水顺着桌子面流到地上。
石荣禄五官挪位,面目狰狞,如同一只恶鬼一般地走向碧玉。碧玉不明白一向和蔼可亲的爹爹为什么一下子变成如此的模样,吓得瘫痪在地上,张着大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荣禄走到被吓呆的碧玉跟前,抬起来右脚,朝着碧玉的心口窝恶狠狠地踢去。
可怜才七岁的碧玉,被石荣禄一脚踢出去二三米远,“啪”地一下落到地上,顿时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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