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样子,他稍稍起身将枕头靠在床上,然后靠在枕头上,并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好笑地问道:
“老婆这是想说什么,这么难以开口?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好。”
夫妻之间说话,不必遣词造句,想到什么直说便好,懂你的人自然会懂。
“叶斯南,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盛忆安如此一问,倒是把叶斯南给问住了,而叶斯南的愣神却让盛忆安更加确认了,他的确不喜欢小孩子。
“怎么突然这么问?”
叶斯南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盛忆安讨论过孩子的事情,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小孩子,她何出此问呢?
“我们还没结婚的时候,你就说过不要孩子,而且我看你对叶一晗的态度也挺冷淡的,所以我就觉得,你可能是不喜欢小孩子。”
他确实不喜欢小孩,但也达不到排斥的地步。
不知道盛忆安为什么好好的跟他讨论起了孩子的问题,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好好的就这个问题了解一下盛忆安的真实想法。
他虽然不喜欢小孩,但他很想跟她有个孩子,有好多次,他都想偷偷的不做措施。
但她还年轻,又处于事业上升期,他担心她会为了保持身材而不想要孩子,或者干脆就不想跟他有孩子。
那么如果他不做措施,让她有了孩子,那么对她的身心都是很大的伤害,他爱她,不想她受一丁点伤害,即便不要孩子,只要有她,他都觉得够了。
“当初我说如果你不喜欢孩子,我可以不要孩子,是害怕你会因为孩子,不肯嫁给我,我的本意是,不管要不要孩子,决定权都在你手上。
至于叶一晗,我谈不上喜欢他,但也不至于排斥他,态度也算不上冷淡,我对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都这样。”
原来如此,盛忆安恍然大悟,所以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只是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了。
“你突然跟我提起孩子的问题,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老公的吗?”
叶斯南轻抚着她的发丝,循循善诱着,很明显的,她一定有话想说。
他便引导着她说出来,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跟对方说清楚,藏着掖着必定不是好事。
盛忆安推开他的怀抱,坐起身摇了摇头,又咬了咬嘴唇,终于红着脸说道:
“倒也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这个月的例假推迟了好几天,我觉得可能是……我本来以为你不喜欢孩子,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她明显的看到,叶斯南的眼神从平淡,到震惊,再到狂喜,再到懊悔,眼神和神情的变化是不会骗人的,她便觉得,说出来是对的。
“老婆,你是说,你是说……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吗?我们的孩子!我叶斯南的孩子!那刚刚你应该告诉我,我就不会……”
他后悔死了,每次他都告诉自己要温柔一些,要克制一些,但她让他完全把持不住,总是想要更多,动作便不自觉的霸道又强势起来,刚刚还要了好几次!
“那怎么办,我刚刚没有伤到你吧?不会伤到孩子吧?”
一向沉稳又淡定的叶斯南,此刻在她面前却像一个孩子一样欣喜和胆怯,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你那样,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了呢……”
之前那次也是,以为是怀孕了,结果是胃溃疡,当时没有跟他讨论过关于孩子的问题,而他的反应也是淡淡的,便一直以为他并不喜欢小孩。
却不曾想,他如此紧张,看来,他非但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非常期待孩子。
“上次你那个样子,我其实心里就很期待,但又怕给你压力,所以不敢表现出来,老婆,我一直都很想你能给我生个孩子,又担心你不愿意。”
他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眼里是无尽的宠爱。
“没有不愿意,顺其自然,如果真的来了,我不会拒绝。”
就此,两个人就孩子的问题,充分了解了对方的心意,并抱着期待的心迎接这个可能到来的小生命。
见叶斯南翻身下床,快速的穿起衣服,盛忆安笑道: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叶斯南穿好衣服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
“我去买试纸,等不了一刻了。”
生活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总会在人们胸有成竹,觉得这次肯定是了的时候给人一记闷棍。
叶斯南回到房间的时候,盛忆安真的很不忍心告诉他,就在他出去的这么十来分钟之间,例假造访了。
失望肯定是有的,但盛忆安的身体最重要,叶斯南放下试纸,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
“没关系,老公能等,这几天不许碰冷水,不许贪凉,不许熬夜,也别练舞了,听话……”
同样因为孩子而带来喜悦和烦恼的,还有韩醒醒和许跃。
许家知道韩醒醒的时候,韩醒醒和许跃已经登记领证了,并在许跃位于市区的一套洋房里住着。
考虑到韩醒醒正在事业上升期,许跃还给请了一个可靠的保姆,帮忙照顾叶一晗。
韩醒醒肯答应住进许跃的洋房,主要是叶一晗就要上幼儿园了,洋房所在的小区刚好有一家不错的私立幼儿园。
许家本是看不上韩醒醒这样没有门户的普通女孩,但无奈两个人已经领证,而且许跃一副非韩醒醒不娶的模样,许家也只能认了。
但当得知韩醒醒还有一个儿子的时候,许家几乎要翻了天,许老爷子直接被气的住了院,许老太太也是哭着闹着逼许跃必须把婚给离了。
那时候韩醒醒已经拿到了叶一晗的抚养权,便提出要跟许跃离婚,但许跃不肯,表示做人要有契约精神,说好了三年就三年。
“难道韩小姐希望我一辈子也没法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吗?我帮着你拿回了儿子的抚养权,你就要过河拆桥了吗?”
一连几问,问的韩醒醒无言以对,只好带着叶一晗去许家负荆请罪。
许老爷子看到韩醒醒,血压又要飙升了,许老太太则是直接开骂,怎么难听怎么骂。
骂韩醒醒不知廉耻,骂韩醒醒为了钱,祸害许跃,骂韩醒醒带着个拖油瓶,不自量力等等。
许家的其他人也都没给她和叶一晗好脸色,她真的就像一个罪人。
韩醒醒本就理亏,她确实利用了许跃,利用了许家,也不想反驳,如果骂她几句能让两位老人家消气,能让许家的人心里舒服点,她可以忍。
结果,叶一晗却跑到了许老爷子的面前,握住了许老爷子的手,将自己的棒棒糖塞到许老爷子的手中
又塞了一个棒棒糖到许老太太手中,然后奶声奶气地说道:
“许爷爷,许奶奶,我也是刚刚跟我妈妈认识的,我妈妈是个好人,认识久了你们就会喜欢上她的,这是我最喜欢的棒棒糖,我把它送给许爷爷和许奶奶,您吃了之后就不会生气了。”
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只觉得许老爷子和许老太太是刚刚认识韩醒醒而不喜欢她。
许老爷子和许老太太见叶一晗确实长得可爱,又很懂事,虽没有接受韩醒醒这个儿媳妇,但也不至于再骂。
许跃倒是也很护着韩醒醒这个“合伙人”,直到她一个人跑来许家请罪,也没含糊,直接跑回许家喊话,谁敢欺负韩醒醒,就是欺负他许跃。
许家一大家子实在拗不过许跃,只能暂时由着他,等过段时间缓和了,再好言相劝。
叶斯成的判决结果也出来了,法院认定他是误杀,判了3年。
经过这些事情,钟玉的精气神像是被抽走了大半,也没有力气再去跟韩醒醒争叶一晗,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叶重阳也因为章柔的离世瞬间苍老了许多,说不清他对章柔有多少真情,但章柔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多新的期待,只是这期待戛然而止,让他措手不及。
半个月后,叶斯南带着叶斯永和章若出差京州,京州距离淮州跟湾城距离淮州的距离差不多。
三人是临近中午时分到的京州,办好了入住之后,沈钦这边便派车接了三人过去一起吃饭。
叶斯永和章若第一次见这么大排场,毕竟淮州不比京州,权贵都在京州,尤其是章若,更坚定了一定要得到叶斯南的心。
席间沈钦和叶斯南简单地谈了一下合作方案,双方都对这个合作项目非常期待。
晚饭叶斯永和章若是在下榻的饭店用的,叶斯南先回了房间,说是迟点再吃饭。
晚饭过后,章若实在按捺不住,去敲了叶斯南的房门,当然,她没有俗套地穿着蕾丝性感睡衣去敲门,穿的还是下午的职业装。
她想的是,要循序渐进,以工作为跳板,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叶斯南,让他不设防,今晚她来敲叶斯南的门,九成确实是为了讨论工作,一成是为了制造暧昧气氛。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叶斯南好像并不在房里,她敲了好几分钟,也没有人来应门,只得悻悻而归。
但她并没有死心,8点半,接近9点的时候,又来敲了一次门,这下门被敲开了。
叶斯南似乎是刚洗完澡,穿着居家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门,见是章若,似是并无太多意外,问她有什么事。
章若捧着电脑,穿着得体的职业装,浅浅笑道:
“不好意思,南总打扰你了,下午的会议有些地方我没太懂,所以想请教……”
话还没说完,笑容便僵在了她的脸上,因为她看到,盛忆安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什么时候来的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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