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和屈辱交织在一起,瞬间直冲盛忆安的脑子,就在程乐天张嘴的同时,她一闭眼,一咬牙。
是真的咬牙,抬头绕过了程乐天的脸,一口咬在了程乐天的耳朵上,这一咬牙,力度可不小,直接给程乐天咬出了血。
程乐天吃痛,眼中的情欲也染上了浓浓的阴鸷,盛忆安甚至觉得,程乐天下一秒就能掐死自己。
趁着程乐天痛到失去了表情管理,压住她膝盖的腿也移了位,盛忆安用力抬起脚,一脚将程乐天踹开。
紧接着翻身下了沙发,就要往房门口而去,只是还没挨着房门,房门却被推开,门口站着的正是芮先生。
芮先生急于见到盛忆安,并未注意到俩人的异常。
“这位就是叶太太吧……”
芮先生的眼神很是迫切和欣喜,想要伸手去跟盛忆安握手,又碍于礼节,伸出的手不自觉的变成了双手合十,以示尊敬。
盛忆安也没想到芮先生对自己这么欢迎,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也跟着芮先生一样双手合十,并微微鞠躬:
“芮先生您好,我是你的粉丝,我很喜欢您的舞蹈,今天能见到您,我太荣幸了!”
迷妹见到偶像的兴奋,瞬间盖过了刚刚被程乐天轻薄的愤怒,而且此刻芮先生在场,谅程乐天也不敢再乱来。
“哈哈,没想到,叶太太舞姿曼妙,舞艺精湛,为人也是这么谦卑有礼……”
芮先生是舞蹈大家,在舞台上,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私底下如此亲和,倒也让盛忆安觉得自己没有粉错人。
“来来来,咱们也别站着了,进去坐下谈。”
芮先生朝着盛忆安做了个请的手势,又见站在沙发边的程乐天,笑道:
“程总,真得感谢你,帮我找到了叶太太。”
程乐天双手搭在一起,神色如常的站在沙发旁,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窘迫和狠戾。
“芮先生哪的话,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盛忆安再回头看向程乐天的时候,依然心有余悸,这个人真的是个祸害。
当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时隔多年,他竟还能对她造成威胁。
不行,这个人不除不快。
掩下眼里的复杂,盛忆安跟着芮先生走到了与房间相连的餐厅。
原来餐厅里面有厨师正在做饭,想必刚刚是因为厨房里的机器运转声音很大,并没有听见她和程乐天在客厅的争执。
转过头来再想,程乐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芮先生的房间里,隔着一道墙的距离,公然想要对她施暴,简直是大胆至极,可恶至极。
芮先生刚回来,厨师的饭菜也做好了,走进餐厅的时候,厨师已经在摆盘。
“本来我这为了下午的演出得彩排好几次,但我实在是着急见到叶太太,便提前赶了回来,以免叶太太等得太久。”
落座之后,芮先生说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程乐天说芮先生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而芮先生却又马上出现了。
盛忆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程乐天,程乐天脸上并无特别的神色,盛忆安心说,这个程乐天脸皮是真厚,心理素质也是真好。
“芮先生,您二位都是舞蹈行家,我这一外行人,就不打扰您二位深入探讨了,我先告辞?”
程乐天这时倒是识趣,主动提出离开,将空间留给芮先生和盛忆安,盛忆安心说,你早就该走了。
“芮先生,有机会我们再聚。”
芮先生也没有挽留,兴许是他和程乐天之间有别的约定,今天本就没打算留他吧。
程乐天走后,盛忆安和芮先生边吃边聊,话题都是围绕着舞蹈,两人越聊越投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叶太太,不知道我这么说会不会有点唐突,我想邀请你到我的舞团来。”
芮先生说这话的时候,盛忆安正好舀了一勺鸡汤到嘴里,差点没呛着,连忙拼命将那口汤咽了下去。
邀请她到他的舞团?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见盛忆安没有回答,芮先生又继续说道:
“我的舞团一直缺一个女舞者,前些日子我无意间在一个旅游网站上看到了叶太太您在船上跳舞的片段,我就觉得,您就是我一直在找的灵魂舞者。”
盛忆安被芮先生说的脸都红了,也不怪她脸红,夸她的不是别人,是她一直崇拜的偶像,是业界的翘楚和传奇啊。
好不容易气顺了,盛忆安开口道:
“芮先生您太过奖了,当初那段舞只是我即兴而跳,跳给我老公看的,登不得大雅之堂……”
芮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叶太太这话说的不对,正是因为是跳给自己心爱之人的舞蹈,才更有感情和内涵。”
接着,芮先生又继续说道:
“当初看到叶太太的这段舞蹈,我真的非常惊艳,非常喜欢,很想认识这位舞者,想要跟她探讨探讨,但那是个旅游网站,我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跳舞的女士究竟是何人。”
芮先生真的是个性情中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盛忆安分明见到,他的神色里染上了焦灼和遗憾。
“后来我托了很多人帮我打听,其中就有程总,程总说他帮我找到了这位舞者,我非常高兴,今天得以见到叶太太,真的是如我所愿了。”
芮先生提到程总的时候,眼神有很细微的变化,虽然很短暂,但细心的盛忆安还是捕捉到了,不过她并没有直白的问出口。
“所以我很诚挚地邀请叶太太加入我的舞团,但我保证,如果叶太太加入之后,觉得我们舞团的氛围不适合叶太太,叶太太随时可以离开舞团,但我希望叶太太和我之间的交流和感情不要受到影响。”
此话一出,盛忆安大为震惊,心说芮先生是真的热爱舞蹈,又爱才惜才之人,才会有如此大的格局和胸襟。
但芮先生的舞团在京州,而且还要经常去世界各地演出,盛忆安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总要和叶斯南商量商量。
芮先生见有商量的余地,立马喜笑颜开,势在必得地说道:
“那我就等着叶太太的好消息了。”
芮先生下午还有演出,中午还需要小憩片刻,盛忆安便没有多打扰,在芮先生助理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叶斯南见盛忆安笑意盈盈,也知道她是见到了一直仰望的偶像,自是喜不自禁。
“赞赞有没有想妈妈呀?”
盛忆安只是看了叶斯南一眼,便直奔赞赞而去,从白初一手中把赞赞抱了过来,刚抱过来,却觉得手腕处很疼,没忍住喊出了声。
叶斯南一惊,立马握住她的手去检查她的手腕,发现她的手腕有些轻微的红肿,拧着眉问她是怎么弄的。
盛忆安便将她到了芮先生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叶斯南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个程乐天,三番五次地招惹他们,金家的女婿是吗,以为自己不敢动金家是吗?
盛忆安和白初一相视一眼,都被叶斯南的气场吓到,尤其是白初一,在叶家工作多年,未曾见过这样的叶斯南。
盛忆安倒是知道,叶斯南的狠辣都是针对外人的,所以她虽然被惊到,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保护叶斯南。
毕竟京州不是叶家的地盘,是金家的主场,金家和沈家斗了这么多年,都没分出胜负,叶斯南没在京州呆过,还是轻易不要去惹这个无赖的好。
叶斯南从盛忆安手中将赞赞抱了过来:
“手腕疼就先别抱孩子了,我来抱。”
盛忆安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说道:
“你啊,可千万别冲动,程乐天是混蛋,但这里毕竟是在京州,我们在京州没有根基,行事肯定不如他程乐天方便,等有机会把他引到淮州,再好好教训他一顿。”
盛忆安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还用右手比了一个刀砍的姿势,叶斯南脸色稍稍有些缓和:
“不管是在淮州还是京州,他敢惹你,我定饶不了他,抱歉,刚刚是我没在场,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盛忆安摇了摇头:
“坏人想要设局算计你,有的是法子,防不胜防,所以不必自责。”
一旁的白初一闻言,立马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盛忆安道:
“大少奶奶,这个你带在身上,兴许有用。”
盛忆安接过瓶子定睛一看,是一个防狼喷雾。
“不错啊初一,你怎么会想到随身带着这个啊?”
白初一看了看叶斯南,又看了看盛忆安,盛忆安便明白她有话不方便说,便也没就这个话题继续多问下去。
“这个好,下次再遇到程乐天这样的垃圾,我就喷死他!”
芮先生的演出下午3点开始,见时间还早,盛忆安便带着赞赞上床眯一会。
叶斯南坐在床边一脸宠溺地看着母子俩互动,盛忆安捏着赞赞的小脸问他:
“你说赞赞长大了会比较像你还是比较像我啊,我说的是性格。”
叶斯南笑道:
“性格肯定得像我,像你的话,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盛忆安开口想要反驳,却觉得跟叶斯南相比,自己确实跟个孩子似的,又觉得男孩子确实得深沉和稳重一点,所以自己吻得这是什么傻问题啊,自取其辱呢。
低头去看怀里的赞赞,差不多要睡着了,便用眼神示意叶斯南孩子快睡着了,小点声。
叶斯南点了点头,起身去了外间,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他敢动安安,我就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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