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的后座实际上并不是很宽敞,但我和罗琪两个人抱在一起,并不用担心挤不下,相反这样过于靠近的距离使得我们动情的亲吻了起来,她大概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十分的配合我。
我稍稍停了一下,将她抱在怀里,注视着车窗外的梯田和头顶的月亮,它们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能够联系一起的,因为水稻需要依靠太阳光进行光合作用,而月亮也必须借太阳才能发光。
罗琪温婉的躺在我的怀里,柔情似水的模样让我感到怀疑,也许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所以我的内心异常的躁动起来,于是我在躁动的心情下向她问道:“你现在是生理期吗?”
“你不是很了解我的日子吗?”
她抱怨似的瞪了我一眼,让我想起了前一段时间我不停逼问她,想让她说出真相的样子,难免感到有一些尴尬,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的经期早就过了。
我假装咳嗽了两下,又向她问道:“那你有保护伞吗?”
罗琪别过脸,小声的说道:“我怎么可能带那种东西?”
“好吧,那今天还是算了。”
“干嘛一定要那个东西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正色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可以叫我爸爸。”
“你可以及时止损的......”
“可是万一还是有了。”
罗琪犹豫了一下,最终坚定的说道:“那就生吧。”
“这......”
“好了,别磨磨唧唧的,早点结束好睡觉。”
我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女性的欲望不比男性的低,但我从前并没有感受过,所以常常是不信的,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们第一次出事那一个晚上,她一定是比我更需要的。
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值得铤而走险的行为,但这好似就是一种魔力,瞬间抑制住了我的理智,让我在她的舌唇之间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禁忌情感,随着风刮着车身发出的哗哗声,我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救赎的机会。
她没有放过这充满石榴花味道的救赎,打扫起了我疲惫的新房,让它重新拥有了激情澎湃的模样,于是她用手满意的抵住了我的胸口,在一刹那间得到了她想要的充实,可她好似非常喜欢挑战,挑战自己是否可以面对好充实与空虚之间的来回试探,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疯狂。
不过,我还是理解了她,搂住了她的细腰,给予了她想要的心灵安抚,即使隔着两座有型的高峰,我们仍然能在山间小路中得到缓慢散步的喜悦,只可惜山与路之间隔着白嫩的小肚子,不能让我一步登天,像这样慢慢去爬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川内的地震频繁,偶尔也会影响车辆的稳定,这对喜欢安稳的我来说,无异又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可让情绪过于激昂起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代表我很快就会在长时间的运动中感到精疲力尽,但所有的长跑最后肯定会有一场冲刺。
李子花树并没有开花,林间却还是染上了白霜,我终究没能在这种场景下忍住爱意,让它跨过了冬日,直达了春天,散开在了这片树林之中,为它多添了一份春光明媚的模样。
我收起了欣赏山峰的心情,将罗琪抱在怀里,在这一片山野之中,我们始终没有逃离世俗的欲望所制造的怪兽,它毁掉了这一片原本平静的森林,可她却并不怪罪,反而伸手触碰了一下林子里偶然开出的白色李子花。
她在车上来回切换坐躺姿势太多,以至于现在稍稍感觉到累了,于是她很快的就在我的怀里进入了梦乡,我帮她扣好了快掉的睡衣,与她一起陷入了这美好的一刻。
......
新的一天很快的到来,树叶上滴下了少许露水,我能感觉到昨天晚上在我们睡后下了一场大雨,这场大雨在我们睡着之后才来,所以对于我们来说算得上悄然无息,但这辆车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满身的水滴顺着车窗流下,好像是在哭一样,又似乎可以往深处去想,它是不是在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
罗琪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睛里似乎还包着些许薄雾,导致她看向我的时候到有点朦胧,于是她便往我身上挤了挤,想看清我现在的模样,我乘机调戏了一下她,好在她并不在意,只是默默的将衣服再次扣起对我说道:“我先进去打探一下情况。”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心里暗自高兴这样婀娜多姿的女人就快是我女朋友了,这一次并不是我的幻想,而是真实的即将发生的事情。
手机在车座上震动了一下,是余晴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我今天有空,我们去婶婶那家吃火锅吧!”
“......”
我大概沉默了十分钟,还是对她回道:“这几天都不行,我不在重庆。”
她没隔一会便回道:“好吧,你出差了吗?”
“不是,是出来旅游了!”
“这么好!......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让我也出去玩玩!”
“小姑娘,好好读书,老想着玩干嘛?”
余晴似乎很不服气,她好像编辑了几次都没有发出来,聊天窗口上一直都是正在输入中,过了一段时间她才回道:“我不小了!......我现在不玩,以后工作了就没得玩了!”
“你不是说以后可以天天摸鱼吗?”
“工作倒是可以摸鱼,有了孩子就不行了!”
我理解似的笑了笑,又回道:“你这么年轻,想这么远干什么?”
“时间在走啊!......这一秒我不享受,下一秒过去我得享受吧?不然时间一去不复返,我就没得玩了。”
“不愧是余学霸,有道理。”
“您少调侃我吧!我真受不起学霸这个称号!”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笑着回复道:“余校花总行了吧?”
“哇?!.......叫我这个更羞耻,也不知道哪个神经起的头,还给我贴了个称号!”
“哦?什么称号?”
余晴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回道:“叫什么季节性校花。”
“这还真是个怪称......不过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春天和冬天的时候没有那么热,我的皮肤就不会受影响,也不会长痘痘......反过来就是我现在这样......所以他们就叫我这个称号。”
“这又不怪你,体质一般都是天生的。”
余晴非常认同我的观点,发了一份点赞的表情包:“马上气温就降下来了,到时候我给你看看我皮肤好的时候。”
“好,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我看向罗琪家的方向,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有回来,余晴这时再次给我发了信息:“对了,昨天晚上是圣诞节,你怎么过得啊?”
原来昨天晚上是圣诞节,我并没有过西方节日的习惯,于是我对余晴回道:“没怎么注意,到点就睡觉了。”
“好吧,你还真是睡眠充足。”
其实昨天晚上睡得挺晚的,甚至我累得不行,但这些可不是能跟余晴说的,不过她这个年纪多多少少也有接触这些事情了,即使并没有真正的做过,想必也了解了一些。
我并没有再回余晴,而是担心起罗琪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于是我从车上下来,走回了她的老家,刚到家门口我就懵了,所有人都跪在奶奶的房门前,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反复提醒我。
大家都沉默着,随后我慢慢的来到他们的身后,直到他们都起了身,我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罗琪沉默着,只是面无表情地拉起我的手,走进了奶奶的房间,此时奶奶正静坐在床上,而床上只躺着一个老人,是那个艰苦的奋斗了一生支撑起整个家庭却再也无法实现心愿的爷爷!
房间是昏暗的,爷爷的尸体却好似在发光,这是一个崭新的躯壳,它代表着有一位灵魂就此解脱,在这个见不到光的房间里,所有人的心都跌入了谷底,只有我内心难以安宁,为什么?为什么世界总是这样无情?可以夺走一个人最后的盼望,抢走他唯一的生命。
我心生敬意的注视着爷爷,盼望他从此脱离苦海,走完了人生这一场劫,回到天庭中安享晚年,哪怕只是当一位天兵,也足以对得起老人这一生的心酸,但我很快又醒悟了过来......神仙哪有菩萨心肠?
人此一生难以飞升,能做一位天兵都是几代积德,但不仅社会将人们潜移默化的划分为三六九等,就连天上那座天庭也未见的有多么公平,倘若齐天大圣只是徒有其表,为何又让他做一个小小的弼马温?这分明是压迫!
爷爷的皱纹布满面容,粗糙的手指再也握不紧吃饭的碗筷,或许享福的那天很快就能到来,可他微微下陷的眼珠根本难以再见这一番场景......为什么他弯曲了脊梁却仍然没有让他挣到可以打直腰杆的底气?难道他还不够努力吗?
微微张开的嘴唇,再也包不住参差不齐的牙齿,他们这样的老人不停的在生活中挣扎,无法活得像新时代的人们一样光鲜亮丽,于是他们弯下了腰,看清了脚下的道路,却仍理不清前方的道路......活着是对迷茫最好的解释,因为死去的人基本上都在最后一口气时释怀了。
我给这一位旧时代的农民最后鞠了一躬,心里莫名想起了自己的祖父与外公,他们同样是用锄头撑起的一个家,多年的丰收换来的是家族的延续,这一份血浓于水的恩情,哪怕让我去带入其他人也很容易流泪,但我最终还是止住了眼泪,握住了爷爷的手,小声而坚定的说道:“您安心的走向新生,旧世我们替你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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