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将近傍晚的时候,严初九等三人已经钓获了一千多斤鱼,快接近两千斤了。
严初九有点高兴,因为这次钓的石斑相当多,而且个头都不算特别大。
普遍就是两三斤到十来斤之间,超过二十斤的很少。
这种个头的石斑,在海神酒楼卖得特别好,尤其是只有两三斤重的。
北方人认为老广什么都吃,连闽省人都不放过。
事实上老广饮食极为清淡,并不喜欢重油重盐重口味的菜肴。
石斑鱼的吃法,最普遍的就是清蒸,红烧次之,至于其它水煮鱼,酸菜鱼,糖醋鱼之类的做法,老广们并不是很喜欢。
清蒸的话,两斤多一点就最为合适。
毕瑾一直都对严初九抱怨说石斑不够,这次应该能好好满足她的需求了。
不过严初九也不算特别高兴,因为这次出来的目标鱼是石蚌。
出发之前还发信息问了毕瑾,石蚌她那儿不止收,现在这个特殊阶段甚至能给到一千一百块钱的价格。
每斤一千一百块,那是鱼吗?
那简直就是黄金了好不好!
难怪别人都说石蚌是海里的软黄金!
然而现在钓了快两千斤鱼,一条石蚌都没钓到。
不止没钓到,下面的鱼群里也没有看到石蚌的身影。
严初九忍不住问叶梓,“嫂子,你确定没有搞错标点吗?”
叶梓不解的问,“怎么了?”
严初九指了指自己的鱼竿,“我们钓了这么久,一条石蚌都没钓到!”
叶梓掏出手机,反复又看了一阵,“老板,没有错,就是这个位置,石蚌多是夜里出没的!”
严初九迟疑的问,“你是不是真的搞错了,只有青蛙才喜欢夜间出没,你别不是又把石蚌蛙当成石蚌鱼了吧?”
叶梓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我说的就是石蚌鱼,它们也喜欢夜间活动。”
李美琪忍不住插嘴,“它们为什么喜欢夜里出没?”
叶梓回答不上来,因为她也只是在父亲的航海日志里看到石蚌喜欢在夜间,海水转流的时候出没。
至于为什么,她哪里知道。
严初九就逗笔似的对分析,“我猜它们是胆小内向,脸皮又薄,大白天不太好意思抛头露面,只有夜里才敢偷偷摸摸的出来觅食。”
李美琪拿眼看向他,“向凹凸,你是不是在开车?”
严初九感觉有点冤枉,自己哪有开车,只是开玩笑罢了!
李美琪扭头看问叶梓,“嫂子,你觉得他是不是在开车?他摆明就是说那些石蚌像我们女人一样,白天不好意思,只有晚上才胆子比较大!”
叶梓被弄得脸红耳赤,妹子的思维角度很特别,可是自己偏偏中枪了。
她和严初九突破了那道纯洁的防线后,白天也不好意思和他多接触,只有到了夜里才有一点胆子。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特别渴望严初九的吻,以及胸膛的温暖。
“咦?”李美琪看见叶梓变得绯红的脸色,疑惑的问,“嫂子,你怎么脸红了,你在想什么?”
叶梓有点慌张垂下头,“我,我没有想什么啊!”
“哈哈,嫂子,你好害羞哦,一点也不像结过婚的女人!我那古董行里的几个妹子,全都没结婚,可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玩笑都敢开,尺度可大了。”
严初九十分好奇,忙不迭的问,“尺度有多大,快说来我听听!”
“去去去!”李美琪轻横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儿,一个大男人那么八卦!”
严初九讪讪摸了摸鼻子,然后正色问,“妹子,晚上继续夜钓,不返航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
李美琪上鱼上得不亦乐乎,已经乐不思蜀,连自己的老头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哪还肯回去!
严初九提醒她,“你之前不是说,怕古董行有什么事找不到你吗?”
“现在不管它了!”李美琪摆摆手,连连撇着嘴说,“那破工作哪有钓鱼香。这样的鱼情,我可以钓到死为止!”
这个节骨眼上,别说是古董行有事找她,就是古董行马上倒闭了,她都没眼看!
严初九狂汗,“妹子,你这瘾可真大啊!”
李美琪轻哼,“知道我瘾大,以后就好好满足我,争取每个星期都带我钓一回鱼!”
严初九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
太阳消失在海平面的时候,鱼口变得更好了。
严初九正连竿不绝之际,手机却响了起来。
“谁啊,这么讨厌,不知道我在狂拉吗?”
严初九骂骂咧咧的抽空掏看一眼,发现是周凌云。
这个女人,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严初九原本不想搭理她,可想到桥本结衣正焦急的找她,便选择接听。
“凌云姐,你没事吧?”
周凌云被问得心头一紧,伤口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话就说得阴阳怪气,“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有事?”
严初九愣了下,“什么叫我觉得?桥本结衣找你啊,说你失联了,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凌云又瓮声瓮气的问,“你希望我发生什么事?”
严初九微微皱眉,这女人怎么每句话都带着刺的样子,自己哪儿招她惹她了?
自从上次吃宵夜之后,好像就没有交集了吧!
哦,明白了!
昨天这个女人打电话跟自己买海水,被自己无情的拒绝了,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好态度。
切,真是个小气鬼,更不讨人喜欢了!
严初九的态度开始有点不好了,“凌云姐,大家相识一场,还做过几次生意,我怎么可能希望你发生什么事?我有那么坏吗?”
周凌云竟然冷声问,“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咯?”
严初九终于皱起了眉头,“凌云姐,你什么意思啊?”
周凌云听到他的语气开始不悦,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点慌了!
“我,我没什么意思!”
“那你今天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似的!”
电话这头的周凌云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自己昨晚被他糟蹋了,伤口到现在还作痛,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云姐,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海水我没卖给你,所以生我的气?你不要听别人瞎说,那就是普通的海水,我真卖给你就是坑你!”
到现在还想瞒我?
真是个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臭男人!
周凌云立即否认,“不是!”
“那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严初九疑惑的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凌云闷闷的说,“没什么事,就不小心碰上了禽獸玩意儿罢了!”
“呃,什么情况?”严初九来了兴趣,十分八卦的问,“遭遇渣男了吗?说来我听听!”
周凌云咬了咬唇,终于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不明白,你现在在哪儿?”
“在海上啊,正钓鱼呢!”
周凌云追问,“什么时候回来?”
“看鱼情了,最快也要明天,后天也说不定。”
“那你顺便去钓些午鱼或马鲛给我。”
“你还要啊?”
“多多都要,尤其是大的……”周凌云说到这个敏感字眼,感觉伤口又一阵抽痛,语气态度又不好了,“反正你必须给我钓来,这是你欠我的!”
严初九听见她这么幽怨的语气,感觉相当莫名其妙。
我和你不过只是做了两回生意,吃了一顿宵夜而已,说得好像我把你透了似的!
“凌云姐,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周凌云被问得滞了下,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反应极快的辩解,“我把桥本结衣介绍给你,让你在她身上赚到了不少曼尼,你不欠我人情吗?”
这算不上吧?
桥本结衣可是毕瑾先介绍来的!
不过再想想,又觉得周凌云好像没说错!
毕瑾是把桥本结衣介绍给了自己不假,可自己没搭理人家!
要不是周凌云把桥本结衣叫出来跟自己一起吃宵夜,应该也没有后面的观赏鱼生意。
“好吧,我钓完这一场看看情况,合适的话我就去给你钓,不过事先声明,价格要按行情与大小来论,可不能像之前那样!”
“嗯,就这样!”
周凌云挂了电话后,这就准备动身去白沙村。
只是腰一挺起,伤口就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样子,走路都困难,更别说爬墙了。
然而鸡不可失,鸭不再来。
现在严初九不在庄园,狗也应该不在,她实在不想错失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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